林青侠又何尝没有看见战场上的情况,他此刻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两个营的水氏骑兵被对方一个骑兵营打得溃不成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是林青侠毕竟是部队的指挥官,深知此时此刻不能情绪用事,他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对着自己的副官沉声道:
“让正面的步兵压上去,同时向两侧分出一部分人马迂回到敌人骑兵身后,包他们的饺子!”
……
宇流明在城墙之上时刻关注着战局的发展,眼见水家的部队一有异动当即便对二牛道:
“鸣金收兵!让宁青回来吧,敌人想抱咱们的饺子!”
……
且说宁青正在厮杀间突然间听到城楼之上鸣金之声大作,当即拨转马头对着周边部署大声道:
“撤!回城!”
此刻两个营的水氏骑兵已经被歼灭过半,宁青所部却不再恋战如风卷残云一般向着武威城方向快速的撤离。
然而在撤离的过程中,迂回到两侧的水氏士卒也已经压了上来。
宁青见状一咬牙,口中喝到:
“加速,冲过去!”
南宁军骑兵营冲刺的速度陡然间提升一倍,在水氏步卒将要合围之际硬生生的冲出去大半,不过仍然有近二十余人没能冲出来被围困在水氏步卒的人潮之中。
宁青回头正好望见了这一幕,当即命令冲出来的人马现行回城,自己却拨转马头返身又杀了回去!
此时在城楼之上观战的徐亮最先看到了宁青单骑杀回敌阵的行为,脸色一变顿时惊叫道:
“宁青他要干什么?他疯了吗?”
这个时候宇流明、吴二牛等人也已经注意到了宁青的行动。
面对突发的状况,只见二牛当即下达命令,让李平所部在城门口迅速集结,情况一有不对便立即杀出去抢人,在二牛心中宁青可是过命的交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他出事。
这个时候,宁青已经再次杀入水氏步卒阵中。只见他胯下战马飞一般冲入敌军人丛当中,顿时撞倒一大片水氏步卒;在一片人仰马翻之中,宁青手中马槊迅疾的舞动起来,一道道摄人的寒光将其包裹期间然后快速的向外漫延,周遭的水氏步卒沾着死碰着亡,数不清的生命在这一瞬间被快速的收割。
一向骁勇善战的水氏步卒在面对宁青时也不禁心生怯意,他们中的不少人在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在对方马槊之下后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宁青此刻趁势向前,几个冲击之后便已经来到了被困的部属身旁。
“长官……”
“休要多言,一路着武威方向杀出去!我来断后!”
命令既然已经下达,被困的二十余骑当即驾驭着战马向着宁青来时的方向开始冲杀!
周围的水氏步卒见状又蜂拥而来意图阻止这二十余骑的突围。此时此刻,面对着如潮的水氏部族宁青毫无惧色,只见他将手中的马槊舞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槊尖带起的寒光向着围上来的水氏士卒倾泻而下,片刻之间又留下一地的尸体。
正在这时,只听水氏步卒人丛当中一声暴喝:
“华夏人休要猖狂,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宁青只觉得一股犀利的刀锋从自己右侧袭来。混战之中宁青不及多想手中马槊信手挥出,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马槊重重的砸在一柄马刀之上!
宁青身在马上身形只是微微一晃,而那挥刀之人却是连退数步方才堪堪站稳。此刻宁青细看来人,只见对方一身步卒军官服饰,肩膀上的军衔显示是一名中尉。
片刻之间,那名水氏军官竟是悍不畏死的又扑了上来。宁青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手中马槊照着对方头顶便是一槊;那名军官眼见对方这一槊宛如泰山压顶之势而来,当将手中马刀举过头顶奋力格挡;然而却不曾想宁青这一槊竟是虚招,实际上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见对方举刀来格宁青手腕一抖手中马槊变“砸”为“挑”;只见那名军官措手不及之下,手中马刀顿时便被挑飞了出去。
那中尉军官手中失了兵刃,惊恐万分之下转身便往回走;宁青本欲策马赶上一槊结果了对方性命,不曾想这时从周遭步卒中又冒出一名上尉军官,对着宁青又是一刀劈来;宁青眼见刀锋将至,不得不放弃追击的打算,猛地一拽缰绳策马躲了开去。
此刻,原本被困的二十余骑南宁军士卒已经尽数突围出去,只留下宁青一个人还在水氏步卒人丛之中。只见那名上尉军官阴沉着脸,大手一挥对着周遭的士卒道:
“大伙儿并肩子上!剁了他!”
周围的水氏步卒顿时向着宁青蜂拥而来,手中马刀可劲儿的向着宁青身上招呼。宁青此刻却没有丝毫惧色,娴熟的驾驭着胯下战马在说不清的刀光剑影之中往来穿行,手中马槊竟似游龙一般上下穿梭,槊尖的寒光时不时洞穿身旁水氏步卒的咽喉,绽放出一连串的血花……
……
城楼之上,吴二牛眼见骑兵营已然撤回城中,只留下宁青孤身一人尚在敌阵之中左冲右突,不禁有些焦急的对宇流明道:
“明哥儿……宁青还在里面,要不要让李平出击……”
宇流明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听他说道:
“宁青这小子现在杀得兴起,也罢……我再助你今日成就这威名!”
说话间,只见宇流明大手一挥,命令道:
“擂鼓助战!”
……
未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