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傍晚,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龙马乡的春耕此时已经进入了尾声,由于前一段时间接连有乡民遭到袭击,龙马乡的乡民都遵从里正大人发布的禁令,绝不涉足南面的地域。不过时间过去了十余日,再也没有听到有人遭到袭击的消息,这几日似乎龙马乡的乡民也开始不再把里正大人的禁令当成一回事,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百姓结伴到南面的野地里采些食材以贴补家用。
而就在今天,又有十来人结伴冒雨南来。这些人一个个身披蓑衣挡雨,三三两两分散在野地里开始采摘野菜、蘑菇等食材,时不时的会有人说笑两句,虽在雨中,但气氛却是颇为欢快。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树丛之中,几十名身着苗族服饰的壮汉个个手持武器,把身体掩藏在浓密的灌木当中,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些龙马乡的百姓。
“真是些愚蠢的家伙,难道他们就不长记性吗?”一个苗人那喃喃的说道。
这个时候,俯在他身旁的一个苗人头目残忍的说道:
“只有用死亡,才能让这些猪一般的华夏人知道什么是畏惧!”
说到这里,苗人头目轻轻的扬起右手,向身旁的伙伴示意,然后轻声说道:
“做好准备,从两侧包抄上去,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身旁的同伴按照指示,二十余人分成两股,从两侧向着龙马乡民所在之处迂回过去。苗人头目自己却依旧匍匐在草木当中,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些犹自在欢笑打闹的百姓。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从两侧渐渐的接近,苗人头目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牛角刀,右手反握住刀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或者在他的眼中这根本不能称其为战斗,而应该叫屠杀才准确。
下一刻,只见迂回到两侧的二十余名苗人猛地窜出,向着处于中央的百姓冲了过去,苗人头领手握牛角尖刀也冲出了自己藏身的树丛,向着龙马乡的百姓飞奔而来,他看见自己的部下已经冲到了乡民的身前,挥动着手中的兵刃向着手无寸铁的乡民刺去,他很清楚屠杀就要开始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完全出乎了苗人头目的预料,只见一名乡民眼看着苗人挥舞着兵刃向着自己刺来并没有慌张,却诡异的伸手从草丛中抽出一柄军刀,向着迎面而来的苗人便是一记斜劈,那名苗人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后便缓缓的软到在地。
原本向前疾驰的苗人头目猛地看到这一幕,硬生生的停住身形,惊疑不定的注视着前方的情况。接下来,只见其余的乡民仿佛如变戏法一般,纷纷从身旁的草丛中拿出了自己的长刀,而且竟然是清一色的制式帝刀。然后,这些乡民熟练的握住刀柄,对着向自己猛扑过来的苗人挥出军刀,同样是一记标准的斜劈。只见一阵齐刷刷的寒光闪过之后,又有七八名苗人倒下。
这一刻,苗人头领已经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短短的一瞬间,自己的部下就有将近一半失去看战斗力,而且生死不知,要是再让这帮子所谓的‘乡民’再来这么几下,自己的手下只怕会全部都交代在这里。随即,只见苗人头目发了疯似得大声喊道:
“快跑,有埋伏!”
其实用不着苗人头目下达命令,他的手下们早已经吓破了胆,冲在前面的七八个兄弟就是前车之鉴,全部让人家一刀给收拾了,自己上去那还不是送菜。转眼间,刚才还如狼似虎的苗人现在一个个都成了急于逃命的羔羊,开始四散奔逃。
这时,原本那二十名乡民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见他们手握军刀开始了追击。苗人头目也在匆忙的逃命,他返回头跑进了自己先前躲藏的树林当中。此时在他的身后有两个手持军刀的乡民始终紧追不舍。苗人头目眼见对方越追越急,似乎不会轻易罢手的样子,心中一盘算,想出一个法子,当下一咬牙,脚下猛地加力,豁地窜进一处树林茂密之处,紧接着一闪身躲在了一棵树后。
此时,那两名乡民也跟着追了过来,他们没有看到躲在树后的苗人头目,只是凭着惯性继续向前追赶。就在两人靠近到苗人头目躲藏的那棵树后的时候,苗人头目猛地窜了出来,手中的牛角尖刀对着前面一名乡民胸口猛地戳了过去,那名乡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慌了手脚,一时间呆在原地。眼看着那柄牛角刀就要透胸而过,就在这时在那乡民身后一人猛地一拽他的衣衫,一把将他带开数步,堪堪躲过苗人头目刺来的尖刀。
那苗人头目眼见一击不中,正待转身逃离,那后来之人“嗤”的一声冷笑,手中制式军刀猛地挥出,正中头目的右腿,只听头目“啊”的一声惨叫,顿时摔倒在地,只感到脚上传来的剧痛剧烈的冲击着自己大脑,全身因为疼痛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这时,只听砍中头目的那人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今后厮杀要时刻小心敌人的诡计,明白吗?回去之后,一个月内每天训练加练半个时辰!”
乡民对着那人拱手,一脸惭愧的答道:
“遵命,二牛耆长!”
这时二牛看了一眼在地上因为疼痛不停抽搐的苗人头目,一脸轻蔑的神情,口中禁不住说道:
“哼,跟你牛哥玩阴的,也不看看老祖宗是谁。”
二牛当年可是龙马乡的混混头子,这种背后阴人、拍砖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当时他和一个乡民追进树丛发现没了苗人头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