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曾经写过的好诗词，都给我那位姐姐看过，将近一百多首呢，愣是没有一个看上眼的，她一个内门弟子都挑不上眼，何况人家吴堂主呢？”
“嘿嘿。”魏楚干笑一声，悻悻地坐回去，“连王兄都不行，我肯定也没戏了。曹兄，咱们这一桌子，只能看你了。”
曹薪轻轻摇着纸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已有腹稿，只要再稍微打磨一番，定能博得头筹。”
“哈哈，曹兄不愧是我乾院的四大才子之一，论文思敏捷，恐怕无人能出你右。”魏楚赶忙送上一记马屁。
王旭也跟着夸了两句，唯有陶桃哼哼一声，不言不语，只是目光朝着唐牧那一桌扫了扫。
唐牧这桌子与陶桃这桌距离不是很远，而且唐牧几个人的听力都是不错，于是便将这些人的谈话尽数收入耳中。
唐牧啧啧嘴，轻声说道：“没想到这妙音阁还有这等秘密，真是奇闻，看来这书生也不是百无一用嘛。”
薛灵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得瑟个什么劲？不知道妙音阁只收女弟子嘛，而且也只有女子才能得到文才，你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这一天不噎我，心里难受啊？”唐牧有些无语。
薛灵韵冷哼一声，又傲娇起来。
桓玄默默地拆开话题，“牧哥，你见识多，你给说说，这为何只有女子才能拥有文才，我们男子不行，这不是歧视吗？”
唐牧撇撇嘴，“你问的这个问题很没水平。”
桓玄不解地问道：“此话怎样？”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儒圣肯定是个女子，没听人说，妙音阁只收女子吗？”噎了桓玄一句，唐牧顿时心情大爽。
可谁知唐牧一抬头，便是见到薛灵韵满脸鄙夷地看着他，顿时心里一咯噔，心虚地问道：“你看我干嘛？”
“没文化，真可怕。”
薛灵韵说出一句至理名言。
“我哪没文化了？我可是青藤学院的明星讲师。”唐牧不满地反驳道。
“呵，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薛灵韵傲娇地撇撇嘴，“八百年前的那位儒圣，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男子，哪里是什么女子，你不知道，就别瞎比比。过早暴露你的低智商，不会让人同情，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
这天没法聊了，唐牧想掀桌。
“嗤。”桓玄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薛灵韵瞪了一眼，“五十步笑百步，你的智商，还不如他呢。”
闻言，桓玄脸上尚未绽放的笑容变成愁容，模样别提有多难看。
唐牧低下头，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喝酒，他可不想再被薛灵韵的毒舌祸害。
有些尴尬的桓玄，只得再次找个话题，“牧哥，你真不去试试？你若是侥幸博得头筹，得入吴大美人的帷帐，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既然是快事，你自己怎么不去？”唐牧捡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额……”桓玄面露窘色，“你也知道，就我那半吊子水平，不说参赛，就是写出一首完整的诗词来，也是不行的，我连平仄押韵都分不清呢。”
“我跟你差不多。”唐牧点点头，“咱们呐，还是安心吃酒吧。这吴大美人虽美，能有我们薛教谕美吗？”
说话的时候，唐牧还给桓玄挤眉弄眼一番。
桓玄立马附和道：“牧哥，说的极是，极是。”
许是看出两人在故意拍马屁，薛灵韵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唐牧，我命令你去参赛，而且不得个头筹，不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