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卢信和阿鲁一起摇头。
“将你们知道的别部情况详细说明,其他的我来想办法。”赵嘉单手撑着木桩,坐到栏杆上,“如果能低价买来更多牛羊,给你们记一大功!”
卢信和阿鲁对视一眼,又一起看向赵嘉,脸上的疑惑清晰可见。
“郎君,你不生气吗?”
“为何要生气?”赵嘉挑眉。
“仆隐瞒身世,没有说实话。”
“算不上。”赵嘉拍拍身边的木桩,随意道,“乌桓人抓到你们时,你们的确是在草原流浪?”
卢信和阿鲁点头。
“那在这一点上,你们不算说谎。”
“仆的阿翁是匈奴人。”卢信颤声道。
“你认为自己是匈奴人?”
“不!”卢信用力摇头,双目中尽是凶狠,“他们是仆的仇人,总有一天仆要杀光他们!”
“那不就结了?”赵嘉笑道。
阿鲁看看赵嘉,又看看卢信,来回几次,最终将目光落在赵嘉身上;“郎君,仆能继续留在这里?”
“当然。”赵嘉跳下栏杆,用力一拍少年的肩膀,笑道,“你是我买下来的,如果跑了,我岂不是要亏本?”
“那仆可以有汉名了?”阿鲁双眼亮。
“当然可以。”赵嘉颔,“你想叫什么?”
“匈奴人杀了仆的亲人,把仆当做奴隶,仆和阿信一样,早晚要踏破他们的部落,杀光里面的每一个人!”阿鲁恶狠狠道,“仆早就想好,仆要叫破奴!”
“破奴?”赵嘉沉吟片刻,点头道,“这名字不错,你本姓什么?”
“仆不记得。”阿鲁摇摇头,认真道,“如果郎君不弃,仆想姓赵。”
赵破奴?
赵嘉顿了一下,这名似乎有点熟?
“郎君,仆为郎君家僮,也当改姓。”卢信认真道。
“既如此,自今日起,你二人同姓赵。”看看面前的两个少年,赵嘉沉声道。
“诺!”赵信和赵破奴大声应诺。
不远处,魏山和魏同对视一眼,突然间觉得,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赵郎君就能轻松驯服这几头狼崽。
“该怎么向公子禀报?”魏同用胳膊肘捅捅魏山。
“实话实说。”魏山吐出四个字,低头继续擦拭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