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带着画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府中,他第一件事就是将刚刚装裱好的画卷拆开,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包裹在里面的那篇文章。根据外面的传言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次才知道原来被人忽视那名田家公子竟然在试卷背面画了一幅画,这时才明白了为何会有一缕清烟写成的“江山如何谱写”六个字。“果然是点晴之作,一下子就看出了父皇的意思。”皇子接着自言自语道:“可惜我在朝中无权无望,身为皇十子只有一个贵妃母亲还不让我出头。可惜就算你放得下田家,我也指定接不了皇位,否则一定请你来做个宰相。不过做不了君臣也好,有机会一定和你畅快地聊一聊。”与这位皇十子窝在家里不同,其他皇子没有一个闲着,如今都在四处游走拉拢势力已经基本上形成了四个派系相对处于平衡。但是有一个童谣也悄然流传:离俗世间数田家,驰骋天下武侯驾,他日九九归一时,十全武功就属他。在此皇帝疾病缠身而且太上皇已年过耄耋之际,有人说这是上天出的信号暗指皇十子将来可能接替大统,不过对于这种不着边际的说法朝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在意。
田道清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一幅画给人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问题和麻烦,他当然也不会向人提起自己当初画了一幅画,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听书听曲和闲逛之余也练习铁叔曾经让他背熟的一小段口诀,不过他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进展,只是觉得除了身手灵活了一些外也就是对经络在全身的流转有了些许的感觉,而在外人眼里他仍然是那个消瘦病弱的田家月光公子。一次有人通知他族长要求他必须参加某个小的家祭仪式,按理说这种场面往年他在不在并不重要,没有想到这次搞得很隆重四大门八大户都到齐了。各种仪式化的祭祀程序之后本来就该结束了,但族长却要大家等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求田道清跪到先祖牌位前,他大声说道:“不管外界怎么说怎么传,你名叫田道清,是与四大门八大户第一公子齐名的道字辈子弟。你武道资质不太好未涉足武道我们仍然待你如初,以前有铁柔风管教我们也都宽容你,可是也不要以为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不顾。有些可能你不在乎但不代表田家同样可以不在乎,文试前我就说过没把握进前三十六就不要参加以免给田家丢脸,否则就会逐出田家。当然这件事没有让人明确通知你,我也不会深究。但是国师说你竟然拿朝廷文试当儿戏闯了天大的祸端出来,是不是也太不顾及田家了,虽然我们仙岳峡谷不受皇家管理可也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是一群不知礼数的粗人。你可知道你错了吗?”田道清这时才想起那幅画,心里全是对于看画人的猜测,好一会儿才应和道:“您说错那当然是错了,我甘愿接受处罚。”族长一听略微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孺子可教,念在你从小父母不在身边而铁柔风他们又把你单独留下就不逐你出田家了,但是要先罚你一半的月钱直到有所改善,此外还要到禁地中幽禁反省一个月,听明白没有?”田道清回答道:“不太明白,一半是抵扣前还是抵扣后?现在我……”族长打断他的话说:“哪里有什么抵扣,都十多年了谁敢扣你一个子儿,不要在这样胡搅蛮缠了,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到时再说,你先回去吧。”田道清走后,族长又对其他人叮嘱一番后大家慢慢都散了。
田道清被人领到铜殿外,进去之后他现里面有一个书架。田道清心想除了缺张床其实和自己屋里差别不大,就随手在书架翻看,上面全是田家先辈的一些流水账式的记载非常无聊。旁边有一个虚掩的小书柜,他打开之后现里面有几本书很古朴,现里面讲得全是什么修心通达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飞天遁地的法子,一看就是极不靠谱,结果翻了一下现柜中其他的书也都讲了些不着边际的内容,最后实在无聊就从铜殿里出来现完全没有人管他就问:“我被罚反省怎么出来了你也不管?”看守的人回答:“族长只告诉我这个月你要进去让我们放行不必请示,至于罚不罚得不归我管,不过你出大门要检查有没有物品夹带。”田道清忽然想起什么问:“国师在什么地方修行,我想去看看。”那人冷笑说:“就在那间屋,你要是有胆就去吧!”田道清说:“看他样子挺和善,把人做成沙雕也是不得已,何况听说沙子被捂了一天还因祸得福修为有所长进。”那人没有回答,田道清也就不理会过去敲敲门没有反应,看着里面灯火摇曳的情形不像没人,顺手一推门就开了。田道清又问了一声没有回应就往里走,结果忽然脚底往下一陷眼前景象一下变成满眼的桃花树。开始他还有点兴趣地研究,很快现这些桃树十分脆弱,碗口粗的树枝用足力气他居然可以折断,但时间一长就现了自己被困在了桃林之中,接边折掉十几颗树仍然找不到尽头……
“他们没告诉你不要乱闯吗?一点武道修为也没有,如果我不解除阵法你是出不去的,多困上几天你非饿死在这里不可。”花白头的国师扶起田道清,递给他一个面饼和一杯茶水。前胸贴后腔的田道清几口吃了下去,喝了一大口茶后才看清楚,满屋子的上百颗两尺来高的桃树盆栽按层次堆叠在一起,自己身旁的十几颗已经折断,而国师则是全身湿透地站在自己面前,衣服还在往下滴水。田道清没有客套直接问道:“您是修行了仙术吗,我亲眼看见您可以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