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高过山尖,芳姑姑便命人抬了一只花轿来到田道清所在的小院,她还提前申明不准备摆宴也接受任何人前来祝贺,说是要一切从简。当然这种申明是挡不住有人送来贺礼,但是都被她全部回绝后就不一样,甚至还放话说再有人来就是跟她过不去,结合她在田家多年来的出奇的脾性,很快就再没有人敢来触这么个霉头了。于是乎张灯结彩的环境下反而是极为冷清,只有芳姑姑和田道清两个人在小院里喝着茶,再有就是屋子里无一人的花轿。
一名银紫面大汉进入小院,田道清起身施礼:“太叔祖!”这人一摆手径直从他身前走过去说:“芳芳!”芳姑姑头也没回坐在那里冷冷地说:“您还是叫郁芳娆吧!这样我听着舒服一点。”大汉对这种态度并未如何,接着问:“你真要这么把女儿就这么嫁给他?”芳姑姑依然坐在那里带着某种情绪道:“我不想回答您任何关于依若的问题,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您可是先天武者想知道什么有的是办法可以查,好像完全没有必要问我!”大汉显得有些落寞,其神识扫过田道清后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说:“道清,这本来是要给依若当嫁妆的,现在托付给你,如果有机会代我向她问好。”交给田道清后便转身出了院子。
田道清仔细一看才现是只荷包,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您看这个东西?””芳姑姑一撇嘴:“那是给你的与我无关!”田道清打开一看里面有封信和两小瓶丹药,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芳姑姑说:“他的东西我不想碰,将来若有机会再碰上依若,愿不愿意要是她的事情。当然怎么处理你看着办,现在或扔或卖都可以!”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田道清问:“您觉得这样能瞒多久,还需要我装几天?”芳姑姑道:“谁知道呢!反正人都被我赶走了,应该能安稳几天,我会尽量守在这里,总之越久越安稳,只能是听天由命!”关于太叔祖和芳姑姑不寻常的说话语调,田道清察觉出些许异样,但是也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些上辈人的事情和自己关系并不太大,他也没有习惯花心思去打听他人的隐私。
田道清连接两天都是足不出门,虽然神识已经稳定很多,但武道和术法仍然没办法修行,他便不断地尝试着让那缕幽魂吞噬外界游魂来令其强大。可事与愿违那幽魂虽然灵性十足驱使自如,但却太过柔弱根本没有能力吞掉任何游魂,反而有时会受些损伤。而在外人眼里,都是无一不是认为田道清这个fēng_liú少年陷于温柔乡难以自拔。
外面天还黑着,田道风从屏风后出来站在田秉真身后说:“父亲,这爷俩是沉不住气了。按计划没几天我们就得进赤焰山去了,看来您的消息属实,那依若身上可能真得有紫府仙根,否则他们完全没必要冒此奇险。”田秉真点点头说:“可惜你还是差些火侯,否则……”田道风却说:“我七十二大穴早就都通了,只是所剩的十几处小的穴位还有些麻烦不得要领,您看?”
田秉真一脸欣喜地看着儿子说:“真得吗?那这回来真是个机会,记得关键时候一定要从小胖子那里逼出心法来。当然到时若有合适机会你就夺了紫府仙根再说,这种增加突破先天的机缘可实在是难得,什么都别怕凡事我会帮你摆平。”田道风略惊讶地说:“我可不是小胖子的对手,估计是机会不大,当初让武试时我或许还能一搏,现在是完全没机会了。”田秉真却说:“他毕竟依然是后天武者,而且年轻气盛霸道惯了,难免常会有些大意。我看那田道清绝非善类,一定要留心注意,切记没事莫与他纠缠……”
天刚刚有一点放亮,田道清一夜未眠被却看不出半点疲惫,反而是满脸的兴奋之色。原来他几经尝试终于成功温养出第二只游魂,这两个小家伙看似赢弱但却潜力无限。虽然离体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散需要重新在体内再次一点点生成,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回到体内就能借助内力快复元。此外,幽魂具有一定灵智,在听音辨物上可媲美神识,只可惜带回的信息总有点缺失和偏差。不过最为关键的是这幽魂本身可以携带那么一点点法力,甚至能以此施展术法,试想如此能养得足够强大,不就是多了一个无影无形的帮手,这一点对于想要提升实力的田道清来说多少有着一份期待。
如果把神念比作一根丝线,一旦遭遇另一道神念自然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其施放者,在探查时当然会惊动对方。那么幽魂则真得如同是幽灵一般的存在,而且就算被人现也很难马上找到源头,只能是等其回到本体,若是自行溃散则必定是无可查证。田道清突然现自己居然有了一种能够观察先天武者动向的方法,只可惜现在幽魂太弱只能停留几十息而已。
经过不断的练习,田道清已经能够将幽魂送出屋外迅观察一下再马上返回,进而可以跑得更远。他足不出户也未运用神念,一团鸡蛋大的透明虚影穿墙而过,在飞萎缩之中又急匆匆赶回来。进入田道清身体时只有黄豆粒大小,但是饱吸了一口精纯内力后就很快恢复如初。这时,田道清脑袋里一下子多了院子外的模糊影像,那只神犬正悠然地趴在那里,正警觉地看了一眼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幽魂。说来这幽魂也真是听话,竟然真得只是看了看禁地门口,其他地方都未瞟上半眼。
休息了好一会儿,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