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过一段时间去找玉卿子吃上回闭门羹,田道清几乎全身心沉迷于他的制符大业,反而把修行放到了其次的位置。凭借着各穴位对不同灵气属性的感应,除了切换几个穴位自行吸收灵气外差不多再也没有任何实际修行,不过研究成果只能说是喜忧参半。
好的一面是不少他能施展的法术在制符方面都有了一定的感觉,特别是灵火符他已经是得心应手,每次都可以大概注入三四成的法力,但是成功率却是急剧下降到不足一成,第画三次就不得不停下来恢复法力。
但另一方面是这种虎皮和虎脂好像只适合画灵火符,用来制作其他符时与普通的黄纸并不太大差别,因此没有办法注入太多的法力实际效果几乎可以忽略。比如,他一次激了十几张灵盾术也只是仅维持护罩不到两息,如果时机算得准或许可以勉强抵御一击,根本称不上有什么作用。此外,田道清还不辞辛苦地试了数十种材料,最后也只是现一种叫胡云杉的青色树皮能些许提高御风符的品质,还成功画出几张来,大概算是个意外收获。
“玉小姐让我转告公子今后都不要再来找她了,但承诺您的东西肯定不会赖账,等一切云开雾散的时候会让人通知您的!”小丫鬟再一次把田道清挡在门外。
“姐姐还在生我气吗?到底是为什么?”
“公子您可是别为难我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有机会您自己去问吧!”
田道清开始只是想找玉卿子讨教一些修行上的问题,后来屡次因各种原因被拒反而是有些好奇,他实在是琢磨不透到底为什么要躲着他,而且最近他还听说玉卿子已经足不出户已有月余。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见面,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突然身边的精猞猁好像感应什么可怕的事情,连狮虎兽都不怕的它居然开始瑟瑟抖,并且一个劲地扯着田道清的衣服急着想走。
本来还打算让小丫鬟传几句话,田道清只得随着往外去,从盼月楼所在的小院子出来后精猞猁才稳定下来,但似乎一下子又变得很好奇不住地回头张望。田道清也十分疑惑地顺着精猞猁的目光看去,除了那座孤零零的盼月楼别无异象,心里纳闷嘴上不自觉问:“你是现什么异常吗?”
精猞猁扬着脖子不停地晃着脑袋显得十分兴奋,一下子又没了刚才那种害怕的神情。而此时,天色骤然暗了下来,浓密的黑云一层又一层地聚集过来,原本刺目的阳光已经彻底消失,甚至有一点傍晚日落后的味道。随之而来的就是冽冽的冷风不停地扬起尘土,以盼月楼为中心形成巨大的黄色漩涡,数丈之外的田道清几乎已经看不到那座楼。
沙暴之中几名小丫鬟掩着口鼻惊慌失措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每人都挎着几个布包袱像是要远行的样子。田道清拦下她们:“这大风天你们是要到哪里去?”
几名丫鬟上前施礼,其中一个胆子最大的小姑娘主动搭话:“前些时玉姑娘就突然放了我们自由身,把卖身契都给当面烧了,而且还送了一些盘缠,让我们自己考虑出路。我们都不是太在意,可刚才她却突然命令我们全部马上离开,而且还说在丰都驿站已经定好外出的行程。大家都是孤儿遇上这样的主子不易,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真舍不得走,再说以后谁来照顾姑娘,田公子要不您帮我们去劝劝吧!”
“玉姐姐安排自然是有道理而且肯定不会害你们,就按她的办没有错。一会要是下了雨路上更不好走,你们雇上辆车快走吧!”
狂风越来越强,周边的店铺都三三两两忙活着关闭门窗,田道清几乎被吹得站不稳。或许是地面的砂砾尘土已被吹尽,盼月楼再次显现出了原来的模样,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显得无比荒凉与孤寂。田道清隐约感到这天变得有些蹊跷,而且他不相信玉卿子会选这么一个天气无故把一群弱女子扫地出门。但是又猜不透缘由,实在是有些踌躇是不是该上去问个清楚。
田道清虽然无法探知盼月楼内部的情况,但他还是紧密地观察着一切。一道威力十足的灵光从楼中窜出直扑天际,虽然ròu_tǐ凡胎的普通人看不到,可田道清凭借神念却感应的十分清楚。相比那耗去他近半法力的符箓,这股灵力都不知会大上多少倍,如果完全形成灵火足以将盼月楼化为灰烬。这回田道清实在是无法按捺,一把甩开精猞猁抓着他的衣角便毅然决然地快走向盼月楼。
刚一推开盼月楼的大门,就见玉卿子在上面大声警告:“不管你是谁,莫要扰我清静,否则……”
“玉姐姐,是我!”
“快离开这里,我自保都没有把握,实在是无暇护你周全。我也不知道能否过了此次劫难,承诺你的或许只能等其他人来兑现了!”
“什么劫难这么严重,我能帮上忙吗?”
“除非你能找到铁柔风他们两个人来护法,否则就你这点道行搞不好得陪葬。听我的别在这里添乱了,快走!”
田道清一直都对玉卿子言听计从,也是担心自己会扰乱她的计划,就答应一声准备关门走人。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神念扫过之处现玉卿子长长松了一口气,而且看他背影的眼神满含泪水,其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他猛然回过头怔怔地向上看了看栏杆旁的这位女子,第一次感觉玉卿子也有如此柔弱和孤单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即将生什么,但田道清显然看出了她隐藏在内心中的那份无助,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