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清于问道斋外挂起免客牌,同时吩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全心守护在玉卿子和小猫旁边。仅仅一两天他就基本解决了被自己强行压制的那些灵力,经络上的一些损伤也渐渐恢复。玉卿子虽然水米未进,但是气色却明显好转睡得十分香甜,他也就没有贸然干预。
六王爷的影卫来了几次,主要是转达对玉卿子的关注,并且老王爷亲自担保盼月楼的损失不要找到玉卿子头上。田道清告诉他玉卿子被天雷过度惊吓,整个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精心休养一段时间才可恢复。田家也是数次安排人说族中有要事请他回去,田道清自然是一力回绝,表示自己被天雷所伤不遍离开。
仙岳峡谷之中,代族长面对一位面罩青纱的女子正踌躇满志:“黑风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太不寻常,难道中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样的身手先天以下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奈何他?我可不信田道清出现在盼月楼的那种天兆异象下只是个巧合,按流言来讲那气热几乎与‘摘星楼’现世的情景相仿。”
青纱女子:“那直接把他逮回来问个明白,不行就灌上几瓶迷神水,还有把那条黄绳也搞明白,或许今后还能助你拿下族长的位子……”
代族长摇摇头:“你这性子是不是太急了,他在族中十多年地位不可撼动,从未锻体却能轻易入了武道,短短时间还能接连击败嫡系子弟。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铁柔风的作用,咱们何必触这霉头。田悍生此去数月杳无音信,反而至少还有百年寿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宁可做个缩头乌龟!”
青纱女子一脸不悦:“哼,已经突破先天还这么窝囊,你就等着田悍生那样的先天武者莫名其妙失踪吧……”说完她显然是很不高兴,拂袖而去。
代族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沉下心了,这样下去你注定不会成就先天。田悍生、铁柔风、田道清就顺其自然由你们折腾去吧。只要满一年我就顺理成章接下族长的位置,现在可没什么人有底气来挑战我,假以时日即便你回来也无济于事。”
……
“你让我去那个绝地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误了一年的归期田家新族长就会正式上任,到时免不了要有一些麻烦!”奋力奔向天火障的正是田家族长田悍生。
伴随他的那个声音态度十分坚决:“没有我教你的血祭秘术不是一样可能耽误归期,躺在这种地方数月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
族长很是憋屈:“那总得给个缘由吧,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那个声音:“告诉你也无妨,还记得和你说过的外面世界吗?按理说现在并非天火障衰弱期,我担心有人要强闯天火障,如果真是问天宗来人必须先截下来再说……”
族长抬眼望去,天火障绝地变得越来越大已经可以看得出是一条红线,红线中的某个点上却分外明亮。如果有人站在红点附近,就会看到一种波澜壮阔的景象,天火障中心处一大堆东西正施放出巨大的火灵力,将炙热的火焰向四周推出,看上去这道火墙这好像鼓了一个大包。
族长感到有些奇怪:“什么问天宗?难道你知道先祖传下来的关于仙使的事情!”
那个声音:“不就是要来两个入道境的人要进摘星楼放点东西,偶然还可能选一些资质出奇的孩子带走。我一真懒得去证实什么,不过这应该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是不是你们自己都不太确信了?”
族长极为惊愕:“这只有田家历代族长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个声音:“如果告诉你我曾亲眼看见他们每百年来一次,你信吗?”
……
就在此前不多久,两个人影刚刚从天火障中钻出来,他们奔着相反的方向飞一般掠过,带起阵阵飞扬的尘土。虽然是一脸的疲惫但完全没有歇脚的意思,根本就是一种逃命的架势,两人的循是田家族长的数倍。他们自然就是来此数月之久的铁柔风和钟丽娘,大概足足离开百里之外两人才渐渐慢下来。
钟丽娘问:“你为何要启动阵法自爆?”
铁柔风:“天火障实在是不同凡响,特别是现在又不在衰弱期就更难应付了,虽然有这么个缺口可也不是咱们能驾驭的。我实在是担心你会无谓地冒险,所以才没商量就这么做了。别说是带道清出去,估计咱们也未必出得去,我想就是那两头畜生也应该不敢轻易尝试。我这么做能提前释放火灵力,可以把这缺口再维持几年,也算是留下个理论上的可能。”
钟丽娘:“就算能出去,道清的九度丹田想要突破入道都是难上加难,还不如由咱们守护在这里逍遥快活一辈子,只是我实在不忍看他渐渐变老先我而去!”
铁柔风:“这些年精力都在道清出路上,要不我陪你在这青谷荒漠上散散心看看风景如何!传说附近有一处上古传送阵也可以顺道找找,前朝就是为此才亡国,历代皇家也都在派人找过。咱们也去碰碰运气如何?”
……
青谷荒漠上或许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了,特别是在离天火障如此近的地方更是人迹罕至,但在数十个几十丈高的土丘之间,几百人的队伍正驻扎围于此。这些人都是行武出生,甚至不少人还是武者,但此时全部是一脸凝重之色紧张之极。他们人手握着一个小纸团,有人迫不及待地用抖的双手展开纸团,也有人犹豫再三不敢拆开,但严明的军纪令他们别无选择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