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做得对不必为难,王爷他日定有重赏,我可是有令牌的!”田道清晃了晃手上的一块令牌也跟着上去了。
两名守卫相互对视一眼小声嘀咕:“可不像是王爷担不过这可不是咱们小人物关心的事,你说这两件断戈怎么跟上边交待……”
他们自以为说话声音极小,但田道清不动用神念能听得清清楚楚,最后在高台下轻轻嘱咐道:“别让其他任何人靠近,那两只长戈明早就说是被易亲王征用就成,有空可以到亲王府打阿真领赏!”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多嘴半句。
“杜若,冒充亲王的事你也敢做?要是被人发现神仙下凡也没用,就你这个头和身段儿是不是太牵强了些!何况真误了观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王爷他……”阿真显然是极不赞同这种做法。
“不过是一死而已,你又何必帮我来圆这谎。快点下去别受了牵连,王爷少不了你这条臂膀……”
“杜姑娘说的没错!阿真你快去找贵妃帮忙,也只有蒙统领这种先天武者出手才行,现在皇子应该还被困在桃花山上……”田道清一上来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当然是把托住伪先天的功劳都推到了七公子身上。阿真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利害,看了几眼杜若假扮的十皇子转身下了观礼台。
“明早观礼结束后,你觉得自己这样子能瞒得过所有人吗?”田道清看阿真已经走远不禁问道。
“田公子怎么也有糊涂的时候,本王可是在申国染有重疾的人,如今又在禁军戍守多日,挺不到明早好像并不奇怪是不是!”杜若津津有味地看着下方将士们浴血搏杀的场面,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柔弱小女子可怜的样子。
田道清也是一笑:“看来姑娘早有打算,倒是我多虑了,要不咱们就去桃花山找国师求一颗仙丹吧!”然后他也开始饶有兴趣地向下看去。巨大的围猎场里,四面土墙高筑将里面的一切都圈在其中,当中既有无数饥肠辘辘的猛兽也有恶贯满盈的罪犯,既有冒死来搏取机会的低阶武者也有无奈前去卖命的普通人。
坚固高大的盛勇营看起来格外显眼,宛如地狱之中的一处避难所矗立在正中央,想要在其中活下去只有两条路:一是观礼台上会射到其中大量的“命符”残片,如果有幸捡到或抢到并拼接完整就可以进入盛勇营,从此就会高人一等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而另一个办法就是熬到天亮开启天恩门的那一刻,等所有野兽都逃走后,也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资金甚至被权贵招揽旗下。
“听说找个角落装死才是最有效的生存之道,田公子你怎么看?”如果不是叫他杜若更像是自言自语,田道清看了看火把与星月照耀下的猎场,不管是野兽还是活人都没有似乎都没有放过死人的意思,要么是直接大口撕成碎片,要么就是上去补上一两刀然后上上下下翻便尸体。
于是他轻叹:“光凭一个人就是后天高阶的武者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活下来,似乎还是结伙更靠谱一些!”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下面一群人因为抢命符而大打出手,先是分成两派人而后又继续内讧,最终这些人抵不过一波野兽的而全部丧命。这一幕看在眼里,只得摇摇头:“人比野兽或许更靠不住……”
清晨,微风抚过整个猎场,将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带向远方。持续了大半夜的屠戮仍未平息,饱餐之后的多数野兽似乎对里面的人已经失去了兴趣,它们或成群或单独地分布在各个地方,只要你不去靠近它也不轻易出击。过了卯时三刻太阳一出来那些被命符就会被晒得图案变型,权贵们抓紧最后时刻投放命符,而夺符之争也正式进入白热化,据传此时才到了高潮。
贝亲王此时却根本就没了看热闹的心情,用手帕捂着鼻子报怨:“这种恶心的场面有什么可看的!滕先生,老十不是出营去桃花山了吗?你告诉我那个观礼台上到底坐得是什么人?”
那位滕先生也是一脸的困惑:“昨夜只有两个人从外面回来,其中一个肯定是武侯七公子而且还受了伤,还有一个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田洪,这家伙倒是看起来毫发无伤真是怪事!这么看那记后手也没用,只能再找机会了,我就不信汤骋离他没有落单的时侯。田洪就算实力堪比先天,他只要不是如影随行还是有机会的。”皇长子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说。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露头,阿真急急忙忙冲上观礼台小声道:“蒙统领被暗算了,不但身负重伤,靖心剑都丢了,石国竟然还有另外两名先天。还好他及时放出了警示烟花,否则可能连命都不保,现在我们只能自己去接亲王了。我从六王爷那里借来几十位高手,就算拿不下您说的伪先天,保亲王性命应该问题不大……”
“快闪开,十皇子寒疾复发!”一辆大车被六匹马拉着飞驰而去,周围更是有近百骑士护卫,一行人直奔桃花山的方向而去。等他们到了桃花山,天色早已大亮,山上被浓密的粉红色雾气笼罩着,甚至都看不出那里有一座山。田道清示意队伍先停下来,他谨慎地放出神念很快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那名伪先天被困了大半夜现如今神情颓然,身上沾满了淡粉色的花瓣,除了时不时毁掉几颗桃树发泄一下情绪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田道清一下子回想起当前被十几株小树困在屋内一整天的场景,那回差一点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