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石国的动静好像弄得挺大,还派出不少人挑拔各藩王兵变,很多人说他们这次捞点油水就走。孟侯爷您老怎么看?”
“石国到底有多大动静,多半看咱们这位藩王能顶到什么程度,当然也要看那两位藩王怎么配合。易亲王与郑北王可算得上是老相识,心里都有了答案还用问我!”孟津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大有深意地反问十皇了。
十皇子眯着眼看看孟津侯,嘴张了张准备说什么,但又改变了主意回头看了看阿真:“在申国边境时你和郑北王接触比我多,对石国的了解也不少,给侯爷说道说道!”
阿真马上站出来向两人施了一礼:“那小人就胡乱说几句,不当之处还请见谅!申国相对富庶,自己伤亡太大的事通常不会做。可是石国完全不同,他们相对贫瘠,为了利益往往不惜代价,也只有闽南王的冷血铁政才能镇得住。当然郑北王在用兵方面还是相当有目共睹,但是各藩王换防后他才接管没多长时间,各级将帅部卒都不熟悉,他的那些巧谋估计很难实施。所以,以小人之见郑北王大很可能选择避其锋芒,将石**队放进来再联合另外两位藩王慢慢打消耗战。”
“唉!你小子有见地,只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放任一个附庸国肆无忌惮地劫掠,我朝的威严和脸面是丢不起的,特别是肯定会有一大群闲得蛋疼御史借机起哄。到时朝廷肯定不会沉默,他能不能保住爵位都难说,之后的连锁反应实在是不敢想”孟津侯连连摇头没有再往下分析。
“不过他的假想而已,父皇推着病体已经召开了数次朝议,应该很快就能派出援军,说不定可以不战而曲人之兵。当年申国同样是大兵压境,郑北王直接夺了小孤城还主动把战火烧到对方门口,我想他这一回说不定”十皇子对这件事倒是挺乐观。
“那是因为有你做诱饵,正好又赶上坠心湖突然泛滥,如果不是国王申涂岸一病不起起了内乱,我可不信你们能如此轻松地全身而退。”
十皇子依然不太认同:“只要一纸诏书,各路缓军很快就能把石国撕成碎片,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动用禁军。不过依我看只要有一万铁骑,完全可以冒险走海路直扑石国腹地,到时看他们还有多大奔头儿?”
“王爷可千万别冲动,这种大胆的奇谋当朝的老头子们是不会赞同的。如今郑北王已经被神化,人们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守上一年半载没问题,派援军的事肯定是遥遥无期。武侯已经归隐避世,谁还能镇得住各路藩王公侯,听说七公子也已经突破先天,可人家看样子也不愿意陷于俗事之中。动用禁军就更是无稽之谈,这种虎狼之师交给谁都不放心”孟津侯没有子嗣孑然一身,外人只以为皇室可怜他才授予这个空爵位,但是听音却再三让十皇子多来找这位老人多聊聊。老人的眼界和对局势的判断远超出十皇子的估计,他这才一下子意识到这位老人收养过的孤儿几乎遍布各大官宦之家,像阿真这样有实无名的更是不在少数。
说到七公子,他此时正坐在思香镇外的一间茶棚之中。一股股轻风将桃花山的香气送了过来,四周到处都是散落的淡粉色花瓣,这种芬芳的气味让人闻着非常舒服。一名书生正兀自抱怨:“桃花仙境对花吟,轻歌美酒月下聆。可惜再也不能上山畅游了,诺大的桃花山被国师一个人占着,浪费了如此美好的盛景!”
另一人劝解道:“这里毕竟是皇陵的一部分,本来就不是你我该来的地方,能有幸赏玩几回已经不错了。”
那书生有些不爽道:“皇陵的边缘本来守卫就松懈,平常咱们使点银子还不是想来就来。现在倒是没人看管了,可是被那个田鹤年弄得整日里雾气昭昭的。他不过只是个田家扫地混日子的主儿,还说什么突然一朝得道悟到了仙法,我看这根本就是邪法,要不是太上皇看中非让我爹参一本,看他还狂不狂了”
七公子听着这些人狂妄的语言不禁笑了笑,想起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经历过心魔之劫后让他变了很多。离开茶棚后,他悠哉地来踱步至桃花山下,抬眼看了看这神密的雾气问道:“前辈!这应该就是田公子提起的桃花幻阵,您怎么看?”
“这哪是幻阵,只是略微有些迷人心智的效果而已。能在这种绝灵之地摆出如此规模的聚灵阵,真是难为这个田鹤年了。要不是这个岁数实在是太大了术途渺茫,我都有心收他为徒,可怜!这个对先天武者完全无效,即便是实力不俗的后天武者只要静心凝神慢慢试探也不会被迷惑,只是自封五感仅凭灵觉走得会慢很多。”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向七公子解释,进入桃花山一段时间后那个声音又道:“这思路真是巧秒!借桃树花之余气聚灵再反哺桃木之精,竟然能硬生生把灵气提升到这个程度,若再假以时日或许真能成了气候,不过灵气泛滥之日不是他这个觉知境能把控的,可悲!”
“国师!家父已经外出云游,临行前让我亲自来把这个交给您。”七公子打开一只精美的小盒,里面放着一颗米粒大小橙红色的药丸,不住地向外散发出阵阵香气。
“原来是七公子!看来你真得已经突破先天了,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轻松走出我的桃花阵。这个是?”田鹤年对于七公子的意图有些糊涂。
七公子直言:“我只知道这是田家在乌涂岭里一处上古丹炉里找到的,当年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