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个低弱的声音却有着无穷的力量,让每个人都感觉仿佛就耳边响起,这与听音那娇小的身体很不成比例。她缓步来到十皇子身旁,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被十皇子拉住:“你的病还没有,不必为这种跳梁小丑劳神,我应付得来!”
那老者先是被怔了一下,但很快笑道:“点到痛处了是不是,易亲王总不能用痴情来治国吧!您说我是小丑,那王妃难道就上得台面?”
“闭嘴!”这回的声音异常洪亮,直把人震得耳朵生疼,那名老者更是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田道清此时一身青色长袍,向十皇子深施一礼,然后用手一指那名老者:“老杂碎,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叫嚣!别以为在六皇子门下混口饭吃就高人一等,说到底你还是一介布衣,谁给你胆子居然当前各位重臣胡乱叫嚣。圣上还朝之前,易亲王既然监国就能决断一切,前方战报有没有什么内容岂是你个老匹夫能过问的?如何筹措钱粮更不是你该插嘴的!你还胆敢提问别人,自己先给我解释一下朝中各部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说各部官员违制透露给你了,有谁和他说过站出来?”
狮吼功虽然并非武技,但是田道清结合小吼拳运足了内力,所以震慑几个普通还是轻而易举。那名老者当然就是焦点,只觉得胸口沉闷气脉不足,所以不但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而且浑身乏力试了几回也没爬起来,一肚子词根本没力气说。此时,官员们当然不会有人说自己给老者递过话,场面瞬间变得凝固。六皇子突然回过神来:“打狗还看主人呢?你又算什么东西指责别人,想乱扣帽子还得问问我”
“闭嘴!”田道清的这一声焦点转向六皇子,虽然距离又远了一些,但还是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椅子“咔嚓”一声碎得只剩一条腿,田道清却依然稳稳站在上面:“指责他这条狗合情合理,再说这里是易亲王府,你们既然敢擅自闯人府宅就别怕我们影子卫玩命,这块腰牌可是真货!”田道清晃了晃腰牌,见那老者刚勉强被人扶起来大声道:“你居然敢私自刺探汤国政令,这可是大罪。我看六皇子不会为了一条狗替你背这个锅吧!”话还没说完,阿真挥了挥手,几名影卫突然冲过去强行架走老者。
六皇子使了个眼角,他的一名护卫冲过去抢人,眼看着十几名影卫都拦不住。这名武者正得意时觉得脚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就见田道清身形一个模糊已出现在面前,阵阵寒意让他觉得如坠冰窟。由于行动不便,只得硬生生接了一掌,直接被打了回去,几个踉跄才站稳,胸口气血翻涌不定差点吞血。田道清身形连着几个晃动掠过三位皇子,还没等那些武者护卫反应过赤,他已经重新站到那条椅子腿上。
“金方能不能换玉圆可不是你们几个皇子说了算!行监营再不济也是正牌官兵,府卒再勇猛也还只能算杂役,真动起手来就是叛乱。到时只需要一声号炮,郊外的两处大营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进城平乱。何况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领头的拿下了,其余有再多人也不是问题。当然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卒,说话也不作数,但很多是话糙理不糙,不知三位怎么看?”田道清伸手把几样东西丢在地上,既然是三位皇子腰间悬挂的玉佩。
“幼稚!难道汤骋离你是觉得单凭一颗金印和这么个武者就能解决问题吗?要是来硬的用武力可以压服一切,那这里早就是武者的天下了。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毫无顾忌地用手指着十皇子责问。
十皇子对老人深施一礼:“张太宰!您如此尊贵的身份何苦与个孩子过不去。说些过火的话千万别在意。他们这些武者向来都是认死理儿,所以可是别指望太多,只要不违反礼法我向来不怎么约束。您总不成也是来打听战报的吧!”
“我退隐多年早就不过问政事了,今天碰巧路过看你们闹得离谱才说上两句,既然他所说的并非你本意我就放心了。记住!今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我。”然后老人转身对众声道:“但凡是我的门生,还认我这张老脸,就别在这里添乱全都跟我走。否则,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到这里老人便拨开人群走了,随后有几人马上跟了过去,之后又有十几人悻悻离开,进而数十人蠢蠢欲动脸露难色。
“久闻易亲王招揽了一位年青有为的武者,看来这位田洪肯定也是我们仙岳峡谷的一支族人,不知可否来我们田家小坐!”但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显然只有先天武者才做得到。过了一会儿,这个声音又道:“看来是请是请不动了。田家向来不插手政事,我们先天武者也不例外,所以特别和易亲王知会一声。人我带走了,你们的事情继续聊!”
的身影从人们头顶上划过,宛如一只捕食的游隼直扑向田道清。田道清虽然明知对方是先天武者避无可避,还是本能地施展出化烟步法和轻身术,并且运用灵闪术后还施展了隐身诀。在外行人看来,那个黄衣人几乎已经抓住这名影卫时,他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黄衣人只看到那条立在地上的条椅子腿也是一楞,但是很快就锁定某个方向再次掀起一股风,田道清凭空显现出身形后再次消失。可是这一回黄衣人并未有任何停留,直接在空中换了个方向速度却又快了几分。
如果早知道田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抢人,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来露头,可现在只能是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