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酸软无力又饿又累,田道清半睡半醒之中伸手摸到了无比光滑柔软的羽毛,他感觉这比自己的羽毛小被手感还要好。
他强打精神睁开眼睛看到一位女子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心爱的器物。
这女子面色微黄但看起来却很年轻感觉也就是不到三十岁,一双大眼睛尽显慈祥与善良,精致小巧的嘴唇饱含微笑,浓密的金黄色头散披下来。
田道清本来以为是被怪物丢在什么地方,是这位女子救了他准备致谢,但随着目光向下移动他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原来这女子两只白嫩光滑肩膀和赤膊的两臂上没有任何衣物,只是有几缕金搭在上边。还好****之上满是黄白红三色相间的羽毛,身后是一对颜色鲜红的羽翼,下半身则灰黄色的绒毛和一双狮腿。
心中暗叹传说中动物可以修出人行来是真得,如果不是新眼看到那两只怪物他倒是更加相信这是普通人装扮而成,可现在是已经大概猜出一些端倪来。
看他醒了女子语气和蔼:“你只是内力耗损过重而且阴寒之气未彻底排净身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难道丽娘她们就没有跟你提到过我们,咱们可曾是一家人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你还记得我们吗?不管你是有意来闯关还是无意碰巧闯关,总之算是过关了,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着指令执行的。”
田道清想要说话但是嘴动了动没出声来,然后强打精神想坐起来却实在是太虚了。女子扶起他:“你这个身板是经不起透支的,这么久没吃饭还被那两个捣蛋鬼给不小心整吐了肯定是虚一点,刚才帮你化解寒气时不方面喂你吃喝,这也算迷情谷的客人不会饿着你。”然后一回头喊了声:“你们两个给弄点凝露和密果来!”
田道清喝了一口以荷叶为器皿的一汪清水,喉咙里的干痒瞬间一扫而空。然后又吃了好几个比婴儿拳头还小的迷你蓝色果子,果皮初咀嚼起来有一种苦涩并且有点硬,但很快就补果肉的香甜彻底冲淡,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气力充盈许多。
赶忙问:“这是哪里,您说的考验我不太清楚,我可是一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您。”
女子也有些奇怪:“至少这十年中迷情谷可是一处死地,你怎么一个人找到这里居然还敢闯进谷里来?”
田道清反问:“那些怪物就是你所说的考验吗?咱们什么时候曾一起生活过一年多?”然后又接着解释:“我只是前些时才偶然听铁叔和钟姨说过迷情谷里有修道的机缘,具体是什么他们也没明确和我讲就先走了,说是有什么事要离开一年才能回来找我。到这里我只是误打误撞,那头精猞猁受了惊吓才胡乱闯过迷雾来到谷口,我也是好奇才往里多走了几步。您能和我具体解释一下吗?”
女子轻叹一声:“我们本是你家族的传承灵兽,为躲避一场灾事你父母先后引开强敌让我们躲到了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那时你才刚出生没多久前前后后还在吃我的奶近两年呢,是不是该叫先我一声乳母!”
听到这田道清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突然想起张婶曾说过换了几个乳母自己都不愿意吃,于是心知这事应该差不了,人家可是完全没什么骗自己,便轻轻地叫了一声:“娘!”
女人一听显然是很高兴:“当初刚来时我们还未化形带着两个小家伙不便在世间现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后来丽娘说你不吃人奶实在饿得不行了就一起在来这里就住在谷口的两间小屋里,一晃都十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有一次没留意他们两个飞在天上把你扔来扔去,你都不知那次笑得有多开心,当时丽娘她们追了好久急得都要疯了,还差一点大打出手。丽娘做了一次巫诅占卜就不再插手了,玩多了没出什么事铁柔风实在没办法也就不管了。”
“能出什么事,铁猴子他就是瞎操心,没什么比我们狮鹫的天赋更可信了。我的儿子们飞到天上怎么可能连个孩子都接不住!”
田道清听到背后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很不友善:“真没想到你小子一点的好处也没承继到,资质差了一些倒还好理解可这长相都不敢恭维。不过看来运气很不错,居然能误打误撞找到这里不说还挺过了灵阵,真不知道那几个死在里面的先天高手要怎么想!”
田道清转过身又看到一头狮鹫,只是比那两头狮鹫略大一点,正在用一张鸟嘴说话,一只前爪上还拿着个灰布包袱。田道清看了看女人问:“这位就是……”
狮鹫道:“她是你奶娘不假,但你别叫我爹咱们可不熟!”
女人白了一眼狮鹫:“这么凶干什么?你和铁柔风不对付也不关这孩子的事,你要是像我一样化形人家自然敬你几分,开灵都还没彻底还威风什么?要是看不惯就找个地方自己待会儿!”
旁边两个狮鹫一听都笑了,大狮鹫则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我那灵兽传承印记早已根深蒂固,哪能像你一样心大那么容易跨过这个槛儿,你们两个小子别笑了一边玩去……”
显然这位气势汹汹的主很没地位,看着这一幕田道清一下就联想到了寻常人家,没想到动物的家庭里也有怕老婆的,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女人又对田道清说:“这是我夫君,他被指使了数百年对人类有些成见你不用搭理,他其实不坏只是灵智还未全开所以是真心眼总是不能面对自己的过去。这个世界中弱肉强食和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