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令得不少挺身上前的鲜卑人有些惊疑刘正的身手,望着刘正望过去的冷冽眼神,更是脸色畏缩。
郁筑鞬能够成为他们的首领,除了世袭,也是因为年纪轻轻有勇有谋,便是族内身手不错的大汉,都不见得是郁筑鞬的对手,刚刚能够顶翻使出全力的智郁筑鞬,也是因为郁筑鞬的身手确实不错——借此甚至还得到了轲比能大人的赏识,却没想到被这个不见得有多壮实的汉民一回合内就给期身,还被一耳光打得踉跄了出去。
想到刚刚听慕课所说的此人箭术当世无双,众人不免神色骇然,这个汉人,怎么什么都这么厉害?
自然,倒也有人还想上前,随后在智郁筑鞬的呵斥下停下脚步。
一个巴掌后,郁筑鞬还要还击,刘正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神色严肃:“你跟我说你从不欺负汉民?”
郁筑鞬抬起另一只拳头,随即“啪”的一声,又被打了一个巴掌,有血和牙齿混合在一起被他吐了出去。
刘正又拉住他,神色冷冽,“知道云长那一刀留手了吗?就是看你在路上还算识时务,才觉得杀些人能够让你知道知难而退,结果……”
“呸!你算是……”
啪!
“刚刚遇到你们,也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既然死不悔改,换人来谈!”
抬手握住郁筑鞬的喉管,刘正刚要用力,已经赶过来的智郁筑鞬急忙跪下,磕头道:“刘公子,饶他一命!饶他一命!”
“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也没人能够回去!”
郁筑鞬左脸浮肿,嘴角流血,因为之前与智郁筑鞬的纠缠,以及刘正的耳光,有些精疲力尽、头晕目眩,这时掰着刘正的手指,边吃力地说着,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狰狞狠辣,“我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你杀了我,我的族人,一定将你们碎尸万……嗬,段!”
刘正目光凌厉,邹靖也脸色难看地望向智郁筑鞬:“这件事情我需要你们一个解释。轲比能在哪里?他就是这么管教下属的?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就算是世袭,这个少年如此性子,你们难道就不会带在身边好好教导?还纵容他带领部落在此劫掠?”
刚刚智郁筑鞬投降的时候就打过招呼,说是认识邹靖,也认识卢植,还听说过刘正三兄弟,此外,也介绍过自己是轲比能的手下,昔日邹靖联合檀石槐讨伐凉州反贼和羌胡的时候,他就跟在轲比能身边一同参战,方才就一眼认出了邹靖。
智郁筑鞬让鲜卑人吹号角投降一事,令得邹靖看到了对方的识大体,这时便也出言质问。
郁筑鞬瞪向邹靖,“你算是……”
“闭嘴!”
智郁筑鞬喝了一声,叩拜道:“邹校尉恕罪,我等五月有个大祭,想必你也知道。近来大人在准备大祭,所以才有所疏忽。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鄙人一定禀报大人,给刘公子予以补偿,还请二位息怒!”
他扭过头,扫了眼一侧的一名中年人,正色道:“达列,快!让人给刘公子和邹校尉的朋友送药过来!再将板车拉过来,我送他们去沮阳!你们的事情,等大人亲自过来再说!”
“不许……去……”
郁筑鞬竭力扭头瞪向那一脸迟疑的中年人,随后突然失重倒了下去。
刘正按着郁筑鞬倒地,一拳、又一拳……几拳之后,郁筑鞬终于晕了过去。
刘正擦了擦拳头上的血,站起来,神色冷峻地扫过一位位鲜卑人,看着那些人脸色或是愤怒,或是迟疑畏惧,语调淡漠道:“我以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之前也是真的在欢迎我们。只是,这次是你们下的手,难不成还要我们负责?那这两族关系也太脆弱了。”
他望了眼身后,邹靖适时递上长枪,这一举动让智郁筑鞬更加敬畏地望向刘正。
刘正拄枪,见公孙越、关羽因为刚刚的变故也冷着脸凑上来,扭头哼笑了一声:“既然你们要我们负责任,那可以啊。轲比能不过鲜卑中部首领,这不还有西部和东部吗?还有乌桓,还有咱们大汉,要打是吧?回头见。走!”
他转过身,身后智郁筑鞬突然“刘……”了一声,有响动发出来,在邹靖有些警惕地喝了一声后,刘正扭头就见智郁筑鞬收回前扑的姿势,连连磕头,言辞恳切道:“刘公子息怒!我这便派人快马通知大人,大人便在代郡,几天便到。还请你们留在上谷安心养伤!稍后,我也会护送你们过去沮阳,此事一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你等着轲比能的到来,相信我们能够相处很愉快。只是,我如今需要药和热水,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刘正点点头,还行了一礼,邹靖皱眉凑过来,附耳道:“刘公子,轲比能虽说亲汉,可劫掠一事必定牵扯甚多,倘若他们各个部落有人不服,谈不拢,他们人多势众,我等便是身陷重围,稳妥起见,不若我等先回广阳,随后让刘使君……”
“富贵险中求。世伯放心,我过来就想着能与他们的上面打交道了。再者,军都我不是还有近三百人吗?真有响动,还有护乌桓校尉的军队和刘使君的人。要打,还是可以打的……想必伯珪兄也乐意看到我留在这里陪着他对付胡人。”
刘正笑着朝公孙越看了一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