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握她脚背,右手蜷着指节从她脚跟沿脚底轻盈滑过,口中说道:“相传石崇恋足,曾将水沉香研成碎尘,撒于象床,让他宠爱的姬妾从尘上走过,以观其足印大小形貌。”
幽梦脚心甚痒,浑身一个颤栗,欲挣脱而收回不得。
“《拾遗记》便记载此事为「步香尘」。”他闲适说完,回头斜觑她,有意问得撩人心弦,“公主知道这个典故吧?”
这是她今日在宴席上提过的典故,她怎会不知道?可他这样无所顾忌复述她说过的话,这种诡异的感觉直叫她背脊发凉,深深的恐惧感从心底里蔓延出来。
“凤栖梧今天可曾夸过你的脚?”然而更可怕的来了,他的手时而轻揉,时而撩抚,在她脚上极尽放肆,“说它是如何白嫩纤巧,让男人爱不释手?”
幽梦难受地咬住嘴唇,央求道:“你放开我……”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公主的玉足的确美,从那次你摔伤了为你接骨,我就已经发现了。”他恍若未闻,玩弄得更是尽兴,同时斜目,恣意欣赏着她在撩拨下愈发敏感的样子,“公主不愧是自小习舞的体格,这玉莲不光小,连骨头摸着都格外柔软。”
该死的……他竟然故意学着凤妖孽的口吻说话,邪魅到令人发指!
“你说我当初何必要治好你的脚?”一声短促的冷笑又将他变回夜渊本人,“治好它,却给了其他男人想入非非的机会?我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
幽梦竭力挣扎起来:“他只是开个玩笑……他一直都是这样放浪无形的人啊!”
“可有几个男人不这么想?”他目光落在那雪白的脚背上,五个脚趾水灵灵的,像刚剥了壳打捞出水的嫩莲子似的,令他不由惊叹,“只怪你生就这一双尤物,让人看着就想去摸它,真等摸到了它,就忍不住想……”
他俯下脸来,暗将邪魅的目光递向她,在她惊慌失措的注视下徐徐落唇,亲吻住她的脚背,她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微凉的薄唇缓缓蠕动。
他的手还留在脚上,唇却从脚背顺着她小腿胫骨一点一点地游过来,落下一条湿润的轨迹,逐渐漫过了膝盖,往她大腿上轻移过来,花瓣似的轻薄纱裙已掉落谷底,朦胧半透地遮掩着大腿根处。
幽梦难受又害怕,双手推挡,试图阻止他往裙底靠近:“你不要这样……”
他的手伸上来,终于放开了她的腿脚,整个人覆压而下,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暧昧而阴冷地问道:“你不要我这样,那你就告诉我,他今天碰了你多少次?”
幽梦瑟缩躲避着,柔媚欲哭:“没有……”
“不说实话是么?”他当即将手从她腰间滑落,径直探入褶皱的裙底。
“别!”幽梦惊得花容失色,使劲扣住他的手腕,想将他手推开,难以启齿道,“我……这种事我怎么记得啊……”
他稍稍停手,唇角微弯冷魅地欺过来。“本来我想罚你,凤栖梧今天碰过你哪,我就亲你哪,他碰你多少次,我亲你多少次。”他望着身下正发抖的女人,“但是你不记得,那我就只能随意发挥,亲哪算哪,亲到你数不清为止了?”
幽梦轻转向后,望着侧上方的男人,眸里一片慌乱:“不要啊……”
他冷笑:“犯错的人在我面前,没有说不要的权利。”
语毕狠狠封住她的口,叫她将一肚子求饶的话都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呼吸一瞬被夺去。他还是那么喜欢咬她的唇,如果之前几次还带点闹着玩的情绪,那么这一次,他绝对认真,已经不管她死活和痛楚地咬下去,疼得她连连轻吟,也不断地推阻和反抗,这更加刺激了他的征服欲,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疯狂蹂躏她细嫩的双唇,每一口都满载惩罚意味和他的怒火。
好在幽梦还清醒,为了缓解被他嗫咬的疼痛,她只能把心一横,微张樱桃小口,放出自己小舌,以和他天壤之别的轻柔舔舐他的唇瓣,给他一种正被宠爱的感觉,她努力表现得逼真。
如果这个办法再没用,那就只能等死了!
果然,在她的反客为主之下,他渐渐平缓了,甚至有过一瞬错愕凝滞,可见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舌吻自己,他没支撑半会就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身子陷下去,拥紧了她,势要将她融入体内。与她唇舌接触的一刹,彼此间狂烈的情火瞬间点燃,燃烧了一切还想思考的可能。
他用舌尖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汲取她每一缕香甜,那么热切而渴望地与她纠缠着,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彻底属于他的。
他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从不知何时而起,他怎会变得如此贪恋她这样的女人,就像她自己说过的,她无才无德没武功,看起来那么没用,她耍的心机小聪明,在他眼里总像个笑话。可她又的确聪明,好像总能捕捉到他的心跳鼓点,然后恰到好处给他想要的感觉,像妖冶的蔓草,在无形中勾住他的魂魄,让他为之沉沦。
可能她身上真存在一种难以描绘的,对男人犹如焚心蚀骨的诱惑力,纵然明知她是致命的妖邪,纵然是像他这样强势的男人,在和她痴缠时也每每深陷至近乎失常。
这是她的天赋,也是他的忌讳。
想到别的男人也难逃被她吸引,她可能也会像这样与他们亲热,他的占有欲又爆发了。
他不停止吻她,却托着她后背将她一把抱起来,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