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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下来,山庄出了好些乱子,祁妙今晚自然也是不会回城了。
北,正厅里烛火晃动,恰似眼下诡谲不明的事态。
祁妙眼眸半垂,负手站在那,宛如一座阴寒的冰雕:“官府那边怎么样?”
凤栖梧环抱双臂,一手抬起,下意识地抵着下巴说:“没太大收获,已经把尸体带走了,暂时不会影响到山庄。”
祁妙面无表情:“那就好。”
这时祁麟抱着一个扁长的木盒进来禀告:“祁爷,有人给您送来一件礼物,要您亲自打开。”
祁妙转过身:“何人送的?”
祁麟旋而感受到一股寒意:“手下呈上来的,说来人未留姓名。”
祁妙踱步上前,打开盒盖的刹那触目惊心——盒内竟赫然放着一双断手,一看便是被利刃齐齐斩落,断截处的血早已干涸发黑,渗出白森森的骨骼。
祁妙瞪得眼帘发颤,眼里似有天地雷霆,积蓄至顶点,那铺天盖地的怒火爆发出来,他一掌将木盒劈落:“岂有此理!”
木盒轰然坠地,摔得四分五裂,那两只断手横躺在地上,死气沉沉得像两截木头,显得诡异瘆人。
栖梧镇定地看断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这是在公然示威,挑衅祁爷啊?”
“在我的地盘行凶杀人,还嘲讽我们抓不到他?看来此人很是嚣张。”祁妙强忍地冷哼一声,目光凶狠凌厉,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这么动怒了。
祁麟畏惧他的气势,硬着头皮道:“祁爷,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祁妙沉默,凤栖梧说道:“我那边查到几个目击证人,有意外的收获。”
祁妙冰冷的目光滑向他,栖梧语气讽刺:“元永顺也是个不怕死的,据说有人看到他在决赛前曾调戏小公主,二人发生口角,这时太子赶到了。”
祁妙目光一沉,眉头拧成深邃的“川”字:“太子?”
栖梧正视他,眼神更多了几分阴险:“太子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当众下跪磕头,并曾扬言要砍了他的手。”
祁妙呼吸一凝,略带惊疑:“竟有这种事?”
栖梧眼眸危险一眯,笑容加深:“祁爷,栖梧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顺水推舟,把局势引向对我们有利的一面。”
“你有何妙计?”
栖梧有意静了片刻,轻轻扇动他那卷长的睫毛,笑得颇为自信:“计划实施起来不难,只是我们需要六皇子的协助了。”
祁妙转身慢悠悠地踱了几步,思考的神色在眸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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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意识朦胧,歪倒的头顺着苏稚肩膀重重一磕,蓦地惊醒了过来,头顶的苏稚瞬时侧眸,语声轻柔:“困了?”
从她半晌没声就知道是了。她睡意惺忪,窘迫地笑笑:“嗯。”
苏稚缓将身子移开,旋即一个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气定神闲:“回去就寝。”
幽梦恍如吓到似地,睡意顿时去了一半,心慌意乱地仰躺在他臂弯上,勾着他脖子猜测,他会不会真抱她回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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