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呆呆望着池里的红莲,隔着一帘烟雨。雨珠成线,沿屋檐坠落,敲在水台扶栏和地板上,发出稀稀落落地轻响,清幽空灵。
遭到冷落的苏稚眉心蹙起,顺手将毛毯丢在案台,两三步掠到她身边,屈下单膝半蹲半跪着,手有力扣在她肩头凝视她:“我和你说话,听到了么?”
她冷睨了一眼他,仍旧无动于衷。他不忍心看她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发髻已经全部被雨水冲垮,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上,尽管她不停打着寒噤,也依然执拗地不管不顾,她只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不下任何关心,也不需要任何关心。
她的叛逆和自虐令他甚是恼火,脸色骤时阴沉许多:“你再不乖,我就亲手给你脱了。”
他是认真的,没和她开玩笑,可幽梦冷漠地抿唇不语,把头扭向一旁。
见她如此不配合,他深沉地吸了口气,果真言出必行,带着怒意朝她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拉扯起她的领口,意图剥她的外衫。
“不要!……”幽梦吓得凄声尖叫,双手死命地攥住衣领,一边用力掰着他的手,“你放手!……不要碰我!……”
他力气大得惊人,眼神冷冽绞着她:“不要我碰,那刚在雨里抱着我放都不肯放,不顾一切给我吻的人又是谁!”
幽梦脑袋嗡地炸开了,思绪一片混乱,现在想来那画面感真是太过羞耻,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怒斥他:“你滚开!……我不要你!我就是不要你碰!……”
她就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他愤然钳住她两只手腕,压抑着心痛大声质问:“姬幽梦!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她歇斯底里地摇头,想抽回手,嗓门扯得比他还高,“我不要你管我!你走!”
这真是一个让人疯魔的女子,他这样想着,忍无可忍地瞪住她,冷下语温:“是你逼我的。”
幽梦怔懵了一瞬,还不及反应,就被他强势摁倒躺在了毛毡上,他用身体压住她,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裳,“啊!……”她撕心裂肺地大叫。
她的挣扎在他的力道下轻于鸿毛,不用两下,他就撕烂了她湿凉的外衫。
白纱映透外面的灯笼,洒下忽明忽暗的光,飘忽地点亮他的双眸,目光冷厉得似要穿透她:“我这就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贴身的襦裙因为尽湿而呈现朦胧半透的质感,隐隐浮现出她胸前美丽的轮廓,他大手使劲地扯着裙头,扒开两边的衣襟,如雪的香肌呼之欲出。
又是同样的暴雨天,同样地被男人压在身下撕扯衣裳。
感觉自己又在被人羞辱和侵犯,仿佛是噩梦的重演,幽梦无力地推挡着,放声哭喊着:“你放开……放开我啊!……”
他扣住她的手臂,俯首蛮横地吻住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幽梦的呼吸被劫走了,被他索吻而发出哽咽的“呜呜”声,此间感受到的只有他唇舌的侵入和掠夺,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探向她腰间,似乎只有完成这一步,“深入”到她的世界,二人身心融合,才有可能让她彻底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他在意念中下定决心,用力扯散了她的腰带,探入衣衫的手沿着腰腹往上,顷刻飞上一片柔软的白云乡,迫切地握紧,仿佛要抓住她随时可能破碎的心。
幽梦被他这一下刺激得瞬间惊醒,忙一手捉住他,却怎么也掰不开,情急之下她一个用力,苏稚唇上传来一记锐痛,惊得他顿时从她唇上离开——
她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