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上前按住了怜栀的四肢,黑衣人立刻取出一粒丹药,迅速塞进怜栀的口中,逼她咽了下去,并且紧紧的捂住对方的嘴巴。
怜栀临死之际,趁机抓住了对方斗笠的黑纱,往下一扯,看到眼前此人后,她心中顿时万分惊愕。
她把头挣脱开黑衣人的手,大声喊道,“为什么会是你?”
黑衣人见情况有些不妥,更不想让怜栀多活一刻。
她拔出身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怜栀的心窝,刀身全部刺了进去。
见怜栀拼命的垂死挣扎,黑衣人又拿出一块粗布,死死的捂住怜栀的嘴巴,直到她彻底停下了一切反抗。
黑衣人这才送来了手,“真是贱人有贱命,捅了那么深的一刀,居然还能挣扎这么久,还弄脏了我的手。”
这让她有些生气,于是飞快的从身旁的女子手上,拔出灵剑,又接连在怜栀身上狂捅了十几刀,觉得还不够尽兴,随手剁下对方的一根手指。
之后,她受不了这种血腥味,把灵剑一扔,说道,“把尸体收拾一下,趁着天还没亮,给他们送回去。”
“送回去?小姐,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一名女子问道。
“我这可不是打草惊蛇,而是敲山震虎,我要让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人,绝对没有一个好下场。”
黑衣人说完,立刻走出了地下密室,两名女子利索的把怜栀的尸体用麻绳捆住后,同样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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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怜星刚从韩青石家回来,天海和姚琳担心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可他们刚走到怜星家门口,看到有具尸体被丢在了门外。
怜星虽然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相信这种想法。
他们一步步走上前,天海把尸体翻过来一看,把大伙全都惊愕住了,脑子里不停的闪过无数个为什么。
“姐姐......”怜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抱着怜栀浑身伤痕的尸体,不停的大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离我而去,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快给我醒醒吧,姐姐。”
怜星此刻痛苦的心情显然是止不住的,谁劝也没用,天海觉得让她好好的大哭一场,或许会更好受一些。
当天海看到怜栀不仅全身遍体鳞伤,连手指都被人割去了,心中无比愤恨,双拳紧握,“可恶,到底是谁这么灭绝人性,对一个女孩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事后,他让姚琳留下来照顾怜星,自己则再次去找韩青石帮忙。
可当他急急忙忙的推开韩青石的房门时,发现他此刻正坐在圆桌前,手上的一樽白玉酒杯由于惊吓,从手中滑落,直接摔落到了地上。
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似乎还拿着一张信条,韩青石看到自己进屋后,又连忙把信条收起来。
这都不是让天海感到奇怪的地方。
最让他惊奇的是,那个落地的小酒杯里装着的其实并不是酒,而是血,天海俯身一问,还是人血!
这一幕让他无比震惊,心中产生了无数的假设,但这种假设的结局都是对韩青石不利的。
“韩青石,刚才你拿的那张信条是谁给你的,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把信条收起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快告诉我,说不定我们大家一起能想出解救的办法。”天海非常认真的看着韩青石,说道。
“我看啊,你是想多了,”韩青石轻笑一声,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刚才那张信条是我家族的人寄给我的,确实有些棘手的事,你作为族外之人,自然不能轻易插手,所以我也不便和你说明。”
“也许你说的都是实情,可这杯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装的都是人血?”
“天海,有些事你要顺应天命,如果你一再逆天而行,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灾难和痛苦,所以请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追问我了。”韩青石叹息道。
天海看着他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眉间紧紧的拧成一团,目光还在凝视着自己,这让他不得不听他一言,意识到事情似乎十分严重,便不在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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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天海,姚琳和怜星一同把怜栀的尸体下葬了。
怜星自从看到怜栀死后,眼泪就从来没有听过,她抱着姐姐的墓碑,还在绝望的哭泣着。
过了许久,他们决定一同来找韩青石商量对策,毕竟他们之中已经有人遇害,而他们竟然连杀手是谁都不知道,让人防不胜防,唯有事先做好准备,才能防止这种惨剧再次发生。
可他们来到韩青石的住处,敲门敲了十几次,里面都没人回应,原本还以为韩青石有事出去了,结果天海轻轻一推,发现房门是开着的。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们注意到圆桌上留有一封信,关键是信的上面,还放着之前韩青石摔在地上的白玉酒杯,天海的心跳此刻越来越快,着急的拆开信封后,仔细念道。
“诸位,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死了,自从你们跟我提起怜栀失踪之后,我一直觉得内心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于是我给自己算了一卦,真是可笑,居然也是大凶之兆,难逃一死,既然要死,我不想让你们看着我死去,作为族长,我决定在临死前,回去家族安排后事,请勿缅怀。”
天海看完信后,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信条,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