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听到这句话,总觉得方梁是话里有话,好像是想跟自己说——他快要退休了,儿女都不成器,只能依靠大女儿方心墨接任,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担心她撑不住,所以一心想找个人来助她。
一想到这里,天海在心中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告诫自己,别入戏太深,别忘了来方家的目的。
虽然方梁的话,说得让天海非常感动,仿佛能体会到方梁迫切的心情。
如果不是妖琳家族的事,他没准还真会答应下来,但天海又仔细想了想,这不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接触到更多方家的秘密吗。
于是,他便诚恳的说道,“既然老爷如此看重小的,谢水必当全心全意为方家效力。”
事后,令天海感觉更加意外的是,方梁竟然还让自己和他坐同一辆马车回府。
面对方梁突如其来的热情,使天海有些受宠若惊。
回到方俯门外,方心墨和方艳早已再此等候多时,而方山则是在方梁下了马车后,才匆匆的赶出来。
这时,迎接方梁的众人,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居然还有天海。
这让他们心中非常惊愕。
方主管低声朝着天海急忙使唤道,“傻小子,你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老爷坐同一辆马车,是不是皮痒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的用手势向天海暗示,让天海赶紧来到自己这边。
可方梁发现后,立刻阻止住了,“你们就别为难人家谢水了,是我再三请他和我同车共行,我在这里郑重宣布一件大事,之前,我一直让大家给我找一位侍从,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他就是谢水。”
方梁这番话,让大伙更加为之一惊,全都瞪大双目看着天海。
方梁的侍从,实际上等同于是他的代言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地位,在方家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方心墨从一开始就觉得天海此人不简单,但她却从没想过天海竟然可以被自己的父亲重用。
方山此时在不停的死死的盯着天海,因为这两年里,他一直在企图阻挠父亲寻找侍从,因为他担心万一到时候父亲认为自己能力不足,反而把方家的一切,全都给了那个侍从怎么办?
原本方山也不愿往这方面想,因为侍从再怎么卖命,也只是一条任人使唤的狗。
而自己不一样,自己身上可是留着方家的血。
可当他看到父亲这两年来,一直非常迫切的寻找侍从,反而让他更加担忧。
所以他才屡屡从中作梗,可谁也没料到,父亲这次出去一趟,就直接带回了一个端夜壶的侍从。于是,他急忙来到方梁身边,“父亲,您的侍从可是要万里挑一,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决定呢?侍从的事,就等我们过几天,对这位谢水兄弟好好观察几日,再重新决定也不迟。”
“哼,”方梁脸色顿时有些不高兴,“我让你们找了两年,结果到现在,连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有,我这次终于找到了,你却在这里说什么重新决定,我如果再等两年,都快要入土为安了。”
“父亲,你看中谢水什么了,他不就是个端夜壶的仆人吗,竟然能让你毫无顾虑地让他做你的侍从。”方山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哈,”被方山这么一问,方梁心中的喜悦又一次涌了上来,“首先,当然是他的能力了,当初在方家分部的时候,我亲眼所见,十几个强盗连他的手都没碰到,就被他重伤倒地,死的死,伤的伤,当然我最看重的,不仅仅只有他的能力,因为他拥有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样东西。”
天海这才知道,原来方梁是因为毕方才决定重用自己。
“可是父亲,你就仅仅因为他的能力,就这么器重他,万一此人心术不正,那我们不就是引狼入室吗?”方山有些心急,不假思索的说道。
“胡说,你竟敢当着谢水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我劝你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处理家事上,帮助你两位姐姐一起解决生意上的问题,与其管我选谁做侍从,这才是你的重点。”
“你要我帮他们?”方山更加生气了,因为这句话就是在贬低自己的能力,自己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应该是她们来辅助自己才对。
方山气冲冲的跑回了家中。
方艳则在原地一直不情愿的看着天海,双手还不停的拽着自己的衣角,让天海不敢朝她那儿望去。
方梁让大家都回去之后,刻意留下了方心墨,和她来到前院的亭子里,坐下说道,“墨儿,刚刚你弟弟一再反对父亲的决定,你说说,父亲重用谢水,是对还是错?”
“女儿不敢随意断言,对,有对的说法,错,也有错的说法。”
“那你说说,错,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谢水如果武道修为高强,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在家里用过,而是甘愿屈尊,去做一些仆人做的苦力活,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来我们方家的目的。”方心墨非常细心的分析着。
“你说的这个,我当时就考虑过了,他为何要来我们方家,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对我而言,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的侍从,我只在乎他的能力,只要有能力,我就有办法好好活用他。但我最关心的,是他的为人。”
方心墨不知为什么父亲要问自己这个,自己跟天海也才认识没几天。
“墨儿,我是想问你,你为何谁不用,非要用谢水去替代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