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呐呐的看着初夏递过来的二十两银子,原来这瞧着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宝贝,这么值钱,初夏学着之前刘氏的样子,“娘,你把钱收好了,别弄丢了。”
刘氏小心翼翼的将银子收好荷包放进衣襟里,李掌柜看着初夏,“小姑娘,要是还有好东西,可别忘了拿来卖给我。”
“没问题,李掌柜。”
李掌柜笑笑,叫伙计拿来了两包药递给刘氏,“我看这位弟妹怀着孕,这是安胎养身的药,你拿回去熬着喝吧。”
刘氏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张安民也是拒绝,不好白拿别人的东西。
“你就收着吧,也不是多名贵的药,以后有好药材还希望你们多照顾我的生意。”
等出了药堂,三人便往集市走去,今天除了交货,就是置办年货,刘氏看着手中的药,还在说着药堂的掌柜人不错。
集市上的小孩今日也格外的多,不少的人手中拿着串冰糖葫芦,刘氏心情好,初夏没说话,都掏银子给初夏买了一串,就觉得别人家都有,不能亏待了自家孩子。
买了几幅春联,砂糖和茶叶,陶瓷罐等,又走走看看,米和面粉也一并购了,街面上有卖女士发簪的,其中也有小孩子的,刘氏给初夏买了两对小女孩用的发带,在初夏和张安民的劝说下,也给自己买了一支发簪。
“这今天花了不少的银子了,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刘氏付完钱将钱袋系紧,而牛车上已经装了不少的东西。
“今天先就买这么多,等下次再来买,咱先去把货交了”,张安民道,“别让人老板等着急了”。
这是刘氏第一次来这家店铺,好像是新开的,等三人走进了店铺,里面就有伙计喊道,“掌柜的,交货的人来了。”
周姐掀开帘子从后面走出来笑着道:“来了呀,还以为过两天才来交货呢。”
初夏向周姐介绍着刘氏,每次交货张安民和初夏都是一起来的,周姐自然认得。
刘氏知道面前的年轻女子就是这儿的掌柜,收荷包的人,心里存着感激,忙道:“您就是老板吧,谢谢你看得起我们的手艺。”
“哪的话呀,我还得谢谢嫂子呢,你们那荷包绣的好,卖的可受欢迎”,周姐招呼几人坐下。
等清点了荷包数量,给了银子,周姐对着初夏道:“前几天有两个中年人到我这里来卖荷包,也是你们这样的款式,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可做工差要价高,被我给打发走了,要是你们的熟人,可莫要怪我。”
“那两人什么模样?”初夏问。
周姐就回忆讲了一番,初夏大概就知道了,肯定是三叔一家,初夏并没有挑明关系,看来三叔一家和自己当初猜想的一样,估计这批活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了。
“当初就是瞧着这荷包新奇,不过这种荷包好做,等以后这种荷包流行起来,估计十里八村的都会做这个了,到时候这个荷包估计就卖不到如今的价钱了”,周姐说着也在考虑店铺里要不要再多卖点其他别的东西。
这句话倒是给初夏提了个醒,这种荷包容易学和缝制,三叔一家这次是急于求成,没有找到绣活好的人,囫囵了个样子,所以东西没有卖出去,要是换做其他精明的人学了去,说不定还真就成了,这种东西容易替代和复制,等以后别人掌握这门技术了,那到时候卖这东西的价格肯定会比现在低很多,量多价低,看来一直靠做这个来挣银子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还得谋其他的出路。
“他奶奶的”,张安仁骂了一句脏话,“你看到没,二哥就是把东西卖到了那里。”
“我又不眼瞎,可那家店的掌柜不是说不收这个东西吗?”刘氏想起上次在店铺里面那涂脂抹粉的女人冷冰冰的样子。
“你上次进去是怎么说的?肯定是你说的有问题。”
“我能咋说,我就是按你说的,六十文一个,我看那女的不满意,后来就说五十文一个。”
“等会你进去,就说三十文一个卖她。”
刘氏咕哝着,“这卖三十文一个,还付给别人钱,还买布料等,这钱能挣的回来吗?”
“卖不出去回去啃荷包啊?”张安仁缩紧脖子,“能捞回一点是一点。”
等看到张安民一家走远后,三婶才拎着包裹走到了店铺里,烦着伙计将周姐请了出来。
“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不收你的荷包,你没和这位大婶讲清楚吗?”周姐看着旁边请她出来的伙计。
伙计也是没有办法,“掌柜的,我告诉她了,可她不走,说非要找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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