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方成生的干瘦,此番被两名护院强按压着,只能呜呜叫几声,并没有法子。
一股恼意便涌上来了,拼命摇晃着脑袋,放开老子!
“给我捆起来,拿回府中,我再行处置。”
林蓁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还在白费力气的方成,声音愈沉,“我见他是忘了成国公府中谁才是主子。”
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
老子不服。
方成愤恨的瞪着眼,咒骂着,身体却躲不过那两名护院牢牢的将他用粗绳捆了个结实,这样一路半拖拉着回了成国公府。
林蓁也并未去林甄氏那处,而是直接押着人去了书房!
林绍海原本在书房看书歇息,今日朝堂之上,武官与文官,好比针尖对麦芒,吵了个天翻地覆,此事因牵扯诸广,陛下倒是并未明确表态。
见林蓁此时入了房,不觉放下手中的书本,一抹倦色横在眉心,语气倒是温和,“蓁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瞧爹爹。”
林蓁却道,“爹爹想必这几日在朝堂上也够堵心吧!”
“如何不是。这几日城中人心惶惶,被畏兀族之事搅了个天翻地覆。”
林绍海作势揉了揉额头,又接着道,“这才是第一步,拿下为畏兀族贩卖兵器的商人,第二步便是要审问这些商人和使团,如何与突厥勾结,顺利将大周的兵器运出了城!”
林绍海竟不自觉与林蓁议上朝堂的事来,原本因着昨夜之事就更偏爱这个女儿,显然他已经忘了林蓁是女儿家的身份。
“爹爹不必担忧,这事还牵扯不到礼部上来,不过您可要洞悉事态,提前站好队啊。”林蓁颔首,又出声提点了一句。
若说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官员那是不可能的,畏兀族纵使有翻天的本领也怕出不了一个城门吧?更何况还运送着兵器?
由此思密极恐。
这一步一步盘问下来,怕是会牵一发动全身啊!
更不用说,在西亭湖谋划爆炸一事,死伤不少。
可是林蓁却有些疑惑,如若真是畏兀族炸的湖,岂不是等同于大周宣战吗?
她记得那日的箭矢明明是对准太子而来的。
可是若是刺杀,动静为何搞得这般大,不仅让大周丢了脸,也算捋了老虎须了……
头皮发麻,她愈深思下去,愈觉这一切俨然是个阴谋。
而且是有组织,有策划的阴谋。
“这……表态?局势不明前,不是应中立才为上策?”
林绍海此时已起了身,此事放在一个月以前,他定不会相信自己会如此自然与林蓁谈论朝堂之事。
可现下他已经习惯听一听女儿的建议。
“爹爹,倘若等局势明朗,你岂不是马后炮,淹没在了朝臣之中。陛下他……可是要能干诀断的臣子啊!”林蓁意味深长的道,眸光含了一丝期望。
“依你之见……”林绍海似乎看懂了那丝期望,呼吸有些急促。
对,他只想着隔岸观火,万万不能引火烧身,何况陛下一向是有主意的,而他一向是作陪衬的啊。
“依女儿的意思,与突厥一战在所难免,爹爹本就是文臣,文臣的舆论可不是软弱无力的。”
林蓁微微提了提,她前世知晓与突厥一战就在三个月后,所以才这般提醒,何必等到突厥做好了准备来犯,若是能出其不意,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
林绍海陷入了沉思,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他怕必要时得迈出这艰难的一步……
不觉动了心思。
一时思绪纷乱,暂且将此事搁置在了脑后。
忽又听的门外传来几声呜咽之声,这才想起问林蓁来的目的,“这门外是谁在吵嚷?”
林蓁脸色一沉,“女儿也正是来找爹爹处理这个棘手的事。”
“哦?何事?”
若是以前,林绍海势必不会放在心上,也不肯听的,这内宅之事他不太插手,一来是有主母料理,二来他嫌聒噪,都是妇人之间,或者家仆之间的杂事。
可是林蓁却并不未去找林甄氏,看来的确是棘手之事了。
“将人给我带进来。”
林蓁扬声道。
门外的护院一听,连忙将那捆的结结实实的方成抬了入屋。
“这是……”林绍海见那方成手脚被捆的死紧,嘴巴也被塞住了,衣衫散乱,脸色涨红很是狼狈。
方成一直呜呜直叫,现在见了林绍海后竟哑了声,他没有想到林蓁竟然去找了老爷。
“女儿捆了府上的一名刁奴,特意来问爹爹按照府上的规矩该如何处置?”林蓁刻意在刁奴上加重儿了声,她是让方成知道自己的位置!
这个奴才未必是见到棺材就落泪的主儿。
“……”
方成嘴巴被堵着,又说不话来,一时气的心肝乱颤,直呜呜的叫着。
“蓁儿,怎么回事?”
林绍海语气严厉起来,他一向待下人宽厚,这么这般将人五花大绑,还堵了嘴,大有不让说话的意思了。
林蓁脸色不太好,却是不急,“这方成爹爹是认识的吧?他可是李的儿子,在府中做采办。”
林绍海点点头,眉头微蹙,“这个为父知道,只是他犯了何事?即便犯了事,这些不是一向有你母亲做主吗?”
那方成一听,连忙拼命点头,有夫人打理,你林蓁真是越俎代庖,没有规矩。
“爹爹有所不知,这方成一个月的月银是一两,加上李的二两,这才三两银子,女儿就为他们二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