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寨,最高最大的一座吊脚楼,就是他们的宗祠。
宽敞明亮的大堂里,摆着祖宗的灵位,和村寨信奉的白虎神,整个宗祠庄严肃穆,香火鼎盛,让步入其中的人也情不自禁的恭谨起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走进祠堂,古铜色的粗糙皮肤,似乎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么老迈。白色的须眉下,矍铄的双眼带着和年纪不符的锐利神采,和村寨的图腾一般,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老者的面容不怒自威,背负着双手,也不拜祖先图腾,径直绕到后堂,上了楼。
在楼上,一间窗户紧闭,虚掩着门的小房间,依稀从门缝里传出男子的惨嚎声。
老者微微一笑,伸手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啊”
响亮的惨叫声瞬间传入耳中。在房梁上,覃天柱双手紧缚,被高高的吊在房梁上。他赤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吊在那儿,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原本壮硕的肌肉。
一个瘦弱的男子站在他身前,听到开门声,连忙转过身来,收齐手中的剃刀,对着老者恭谨的鞠躬行礼:“大巫师!”
“嗯。”大巫师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瘦弱男子退下。那瘦子点点头,握着剃刀的双手背负在身后,顺从的站到一旁。
大巫师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踱步到覃天柱身边,拍拍他的脸颊,沙哑的声音说道:“后生,想明白了吗?”
覃天柱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老者,一副意识涣散,无从开口的模样。
老者微微皱眉,看向身后的瘦子,勾了勾手指。
那瘦子会意,从旁边提起一个木桶,将里面浑浊的水劈头盖脸的泼在了覃天柱的身上。
“呼啦”
冰冷而黏稠的水冲刷在身上,让覃天柱恢复了一点意识。甩了甩沾满水的头发,他咳嗽两声,哑着嗓子,再次低声痛呼起来。
老者笑笑,再次拍了拍覃天柱的脸,问着:“现在,能交流一会儿了吗?”
费力的眨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覃天柱张开嘴,舔了舔脸上淌下来的水珠,怔了一下。
甜丝丝的。
这让覃天柱有些茫然,对于这些隐世于深山老林中的村落,糖,算得上件比较珍贵的东西。如果只是想让自己清醒的话,为什么不用凉水呢?
“味道不错吧。”大巫师慈祥的笑着,掐住覃天柱的下巴:“如果现在交待的话,就赏你一个痛快。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又舔了舔流下来的水珠,混着口腔里的鲜血,覃天柱吸了口气,一口味道浓重的唾沫吐在了老者的脸上,咬着牙,狠狠的骂着:“老东西,休想!”
那瘦子见状,立刻竖起眉毛,拎着剃刀上前,想给覃天柱一点儿教训,却被大巫师挥手拦下。
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将脸上带着血污的口水擦拭干净,大巫师不再假笑,看着覃天柱,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为何要泼你这一身糖水?”
“是想让我体验甜蜜蜜的感觉?”覃天柱嗤笑一声,双眼狠狠的瞪着老者,沉声道:“管你有什么花招,尽管来啊!我覃天柱要是对你认怂,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的英灵!”
“牛逼!”大巫师竖起大拇指,对于覃天柱的硬气颇为赞叹。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对着覃天柱晃了晃,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瞧瞧这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不过是些本寨特产的飞蚁罢了。”
说着,大巫师打开竹筒,小巧玲珑的竹筒里,竟活生生飞出来近百只长着翅膀,个头两厘米左右的黑色蚂蚁。它们似乎嗅到了覃天柱身上的甜味,扑棱着翅膀,欢呼雀跃的飞在覃天柱身上。
“啊啊!!!”又痛又痒的感受从全身上下传来,覃天柱惨叫了两声,立刻闭上了嘴如果再张口,这群恶心的东西很可能会钻到自己嘴里,身体里,那样可就更难受了。
“这整整一百只飞蚁,都是公的。在你身上吃个饱,自然就停了,放心吧,忍忍就过去了。”老者看着覃天柱痛苦的表情,心满意足的笑起来。顿了顿,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因为没有蚁后的原因,如果长时间不能回到巢穴,其中一个飞蚁会突变成蚁后,找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筑巢,比如你的体内”
覃天柱的双眼因为痛苦和惊恐而瞪大,这样的死法,既恶心,又痛苦。
“大巫师!”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年轻后生的叫声,着急的喊着:“有外人闯进寨子里了!说是来找人!”
大巫师的笑容戛然而止,恶毒的盯着覃天柱,嗤笑一声:“呵,还有帮手?”
老者转过身,往门外走去,临走前,给覃天柱留下一句话:“离它们在你体内筑巢,还有大概两小时的时间,想明白了就说吧,毕竟,老夫也不是恶魔嘛”
喜儿,听上去是一个温婉可爱的名字。但不巧,她偏偏喜欢粗犷开放的作风,这叫发差萌。
此时,她横着两把大口径手枪,500和沙漠之鹰,直冲冲的指着对面的汉子,脸上带着嚣张而失礼的微笑。
那汉子挑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微笑,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毫不畏惧的回道:“枪?谁没有枪啊?”
话音未落,身边的壮汉们,吊脚楼窗户上探出身的男女老少们,立刻拿出了形状各异的远程武器:弹弓,弓箭,弩,火铳,土枪,猎枪各种各样东西指着四女的脑袋。
“客人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