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来之前她往里面打了十万块,早就准备妥了。
“给我钱?啥意思?”
“没啥意思,好歹认识一场,就算以后见面要短兵相接,至少这会儿你是我朋友,还是以前出生入死的搭档,所以我想让你舒服点,钱不多,十万,奢侈品就算了,租个宽敞的房子,买几套出门喝茶的衣服,打扮打扮自己,说不定今年能脱单。”
不管是谁,给钱的动作永远比伸手要钱帅!
西河抽了抽眼睑,“……突然这么有良心。我不适应。”
“我男人有的是钱,以后我闲着没事就满大街撒钱,你早点适应。”
靠,不吹牛能死吗?
三分钟后……
陆轻晚已经离开了咖啡厅。
西河翻转了几十下银行卡,反射弧被拉长,脑子转的太慢,导致他现在都没整明白他的意思陆轻晚到底懂不懂。
特么,老板生气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是不是太随意了?
但手中的银行卡,还有陆轻晚最后那番话……
西河端起来陆轻晚没喝完的咖啡,继续品尝,“小丸子,老板对我有恩,你别逼我啊。”
……
陆轻晚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月湖边。
她坐在木质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
青灰色的烟雾顺着风飘远,水面倒影出她的面部,还有明明灭灭的火星。
她以为自己爬出了泥潭,以为伸手就是蓝天,可一回头才发现,脚还陷在沼泽里。
周公子想对付的人,从来不手软,不心疼,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心,那个杀人如麻的妖怪……她得想个周全的办法弄死他!
明的不行,她得来暗的,阴的,绝的!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从哪儿着手呢?她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如何避免他的反追踪,想到万全之策?
陆轻晚,冷静,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
“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
一支烟燃烧了大半,陆轻晚的脑袋也飞快的旋转了几万圈儿,电话来的不早不晚,她准备拍屁股走人,回去工作。
“孟西洲?”
孟西洲昨天夜班,今天在家里休息,补一觉,洗澡刷牙吃饭,把手头的事情全部做完,孟西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哭吧你?”
陆轻晚的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看在孟西洲人品不错的份儿上,忍了,“你希望我哭?不好意思,没那个嗜好。”
“那就好,你外公没大事,会好起来。”
陆轻晚这边因为周公子正烦的胸疼,听到外公的消息,她郁结的烦恼渐渐缓解,“谢了,是你告诉墨安的吧?不然他不会那么快知道。”
“别介啊陆轻晚!千万别谢我,我不要好人卡,我没给墨安打电话。”
切!傲娇吧你就!除了你还有谁?
“随你吧,还有什么事?”
陆轻晚回到车上,发动引擎,扶了扶蓝牙耳机,加速往影视城开。
孟西洲发现自己挺贱的,有事没事给她打电话干什么?她是程墨安的女人,天大的事他会处理,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个屁。
想想,做人似乎不能小气,做不成恋人,至少大家还是朋友,就当他有修仙的好心态吧!
孟西洲清了清嗓子,“新闻上说,你舅舅摊上事儿了,人进了警察局,公司一夜之间蒸发了几十个亿,现在到处都是光影集团的负面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新闻。”
“我知道,我舅舅这种人呢,一时半刻不会挂,我也不会挂。”
额……这是说自己舅舅的吗?
“陆轻晚,你到底是什么心啊你,亲舅舅你都能这么黑?我大概了解了,你没事就行,别想不开玩儿跳河,实在不行就找程二爷帮忙,他人傻钱多。”
孟西洲说的越多,越想骂自己,你特么的多事!多事!
陆轻晚嗤嗤笑了,孟西洲这家伙嘴巴贱,说话有时候很欠揍,可心眼儿好,骨子里善良,这个朋友他交定了,日后如果他有需要,她愿意赴汤蹈火!
“孟西洲,谢谢你。”心窝很暖,在利益至上的世道,孟西洲这样的清流很罕见,陆轻晚决定好好的珍惜。
“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会让我以为还有机会。”
“那就算了,你继续歇着,拜拜!”
……
儿子难得在家休息,孟敖也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他往儿子那边蹭了蹭,笑眯眯的打开话匣子,“光影传媒事出蹊跷啊,绝对不是偶然。”
孟西洲淡淡回应,“哦?”
“光影传媒曾经是陆轻晚父亲的公司,后来陆轻晚的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公司成了她舅舅的,现在……”孟敖没有捅破窗户纸,“陆轻晚和程墨安刚在一起,他舅舅的公司就出事了,你觉得是偶然吗?”
孟西洲并未做过度解读,但父亲是老油条,见解不会太偏颇。
这么一想,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你怀疑是程墨安做的?”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看到新闻,你老爸心里发凉啊,墨安看起来斯文安静,做起事来一点也不斯文,一夜之间光影的股价跌破底线,内部估计已经乱套了。”
说到底还是把矛头对准了程墨安。
孟敖斟茶,喝了口,“好在我当时没跟他较真,不然今天倒下的可能就是天虹。”
是么?
孟敖对此并不了解,但他一直都觉得,父亲是个杀伐果断的高手,大概不至于被程墨安碾压,父亲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