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忽然挺直了腰板,就算是赵宁峰为了保住女儿,而要咬出她又如何?
反正,他手中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此事与自己有关。
想到这里,皇后又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看着吵得跟斗鸡一样的两个人,轻轻巧巧的说道:皇上,此事您也已经看清楚了吧。明明就是那赵宁峰二人谋划的此事,如今他们为了脱罪,竟随意攀咬臣妾。此事,臣妾是冤枉的,还请皇上一定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眼中的眼泪要落不落,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的样子。
而皇帝此时,也有了稍许的不耐烦。
他本就不愿意左丘黎翻起陈年旧账,不想,却是这般市井赖皮般的纠缠,着实让他觉得有些胡闹了。
黎王,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证据,那朕跟满朝文武,可没时间跟你扯皮。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押下去,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
眼看着皇帝已经失去了耐心,左丘黎却并不着急。
皇后与他遥遥相望,眼中却已经满满的都是胜利者的姿态。
赵宁峰闭上了嘴,既然皇上没有给他的女儿定罪,那此事按理应该会不了了之。
只要自己承担所有事,那也没什么再好争辩的。
所以,当即低垂着脑袋,任由朝堂上的侍卫将自己拉走。
赵夫人也很快被人拖着,准备押下去。
然而,她却在皇后的话之后,彻底缓过神来,竟是猛地挣脱了那两个侍卫的挟制,跪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哭着祈求道: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吧!看在我父女两个忠心耿耿,多年为了您办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求求您,饶他一命吧!
皇后神色微微的变了变,哪怕心头厌恶,但眸子里,却带着一抹伪善的怜悯。
她低下头来,轻轻的对着赵夫人说道:不是本宫不帮你们,实在是你父亲作恶多端,如今自食恶果,也算是因果报应。本宫倒是觉得,你与其来求本宫,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替你的父亲料理后事。还是莫要纠缠下去了,小心连累了旁人。
皇后的眸光冷冽,看得赵氏一个瑟缩,尤其是她话里的警告,更是让她的手吓得立即松开了皇后的裙摆。
来人,把她带去吧。皇后招了招手,态度十分的冷漠。
赵夫人瘫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皇后。
她的脑海之中,掠过了这么些年来,皇后在背地里做的一桩桩恶事。
方才皇后的意思,明显是警告她不要再多说,否则旁人就要受累。
那这个旁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她的亲人们。
只是,自己的父亲如今背叛了她,就算她此刻开始闭口不谈,按照皇后那恶毒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娘家人跟她的女儿!
恐惧,演变成了愤怒,索性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她跟父亲即便是要下地狱,也要拖着那个伪善的女人一起!
这一切,都是皇后指使我的!忽然,赵夫人冲着所有人高喊一声,的确,传送伪造的书信跟印章的人,就是我。但这一切,却都是皇后指使的!
刚才还安静下来的朝堂,在瞬间又炸开了锅。
唯独左丘黎安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就预料到会生这样事情。
忽然,宫殿某处,一个不起眼的朝臣趁着混乱悄悄跑出。
左丘黎的眼眸深处,立即翻腾出了几许森然的冷意。
呵很好,去搬救兵?
他恰恰等的就是这救兵!
只是,到底真的是救皇后于水火的救兵,还是自投罗r/>
他就拭目以待了!
而朝臣出门的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皇后眼中,当即心里更加有了底起来,所以冷冷的看着状若疯掉的赵氏,眼中带着清晰可见的轻蔑道:赵夫人,你父亲跟白老将军之间的恩怨,本宫也是有所听闻的。当初,你父亲就是在军中与白老将军结的怨,后来,他才挟私报复的。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不多,但若想调查,还是可以得知的。你应该不敢狡辩吧?
赵夫人脸色一僵,心里也是一沉。
她这些年和皇后打交道,对这个女人的本事再清楚不过。
这就是咬死了要推的一干二净了!
很快,又听到皇后说道:再说,你说此事是本宫所为,那你,可有什么证据么?本宫看你是昏了头吧?不过,本宫不会怪你的。毕竟,你也为人子女,该尽一尽孝道,也是你的本分。
赵氏顿时哑口无言,证据?她哪里会有什么证据,证明皇后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呢?
旁边,立刻有官员不满的呵责了起来。
真是荒唐,皇后可是你们空口白牙就能诬陷的么?黎王殿下,老臣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那些国丈的门生,显然觉得事情已经无可辩驳了,也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他们可还记得,之前左丘黎所做下的承诺。
这一次,黎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上。那位在初识以自己性命,为皇后担保的大臣,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即走上前来,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道,此事现在已经清清楚楚,那赵宁峰劣迹斑斑,所说的话必然不可信。依老臣看,定是那赵宁峰跟那侍从互相勾结,想要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从而陷害到皇后头上。既然他们所说都是假的,那皇后意图构陷白老将军一事,也定然是假。只不过是有人想要借着当年的事情,诬陷皇后罢了。
他话音未落,立刻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