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樾关心地问“后来你怎么开车开得这样好”
安然笑说“熟能生巧,多撞几次树就好了。我在英国还参加过赛车手的训练”
“你参加赛车比赛”林曼樾惊呼,赛车这些玩意,她想也没有想过。
“比赛倒没有参加,只是想提高车技,有一次在英国西部,遇上劫匪,但他开的车没有我,让我甩了九条街”
安然哈哈大笑。
老王心中一动,难怪老板要跟踪这个女孩,这个女孩的确蛮有意思的。
他看一眼坐在前座的秦雨,他似乎在闭目养神,全程没有说话。
山野的风灌满了车厢,秋日阳光闪亮在远处的山头。
这一路上的自然风光非常美。
林曼樾受安然的感染,放开心性,人变得活泼起来。
她喜欢摄影,用手机拍了无数照片。
途经一间小餐馆,大家停车稍作休整。
魏北骏一下车,就粘在安然身边,斟茶递水,非常周到备致。
能够跟安然一路同行,他很高兴,即使他放下手头的生意陪安然到这从来没有到过的偏远山区,他也甘之如饴。
他洗净那双黑得有可疑的筷子给安然夹了一小碟醋木耳,低声说“我看你刚才第一口就吃这个,一定是爱吃的,却夹得少,如果觉得远,我帮你夹。”
惹得董祥起哄,笑嘻嘻对他说“我的手也够不着,你也帮我夹。”
安然低声对魏北骏说“谢谢,不必特意照顾我。”
这话又让董祥听到了,他插嘴说“安小姐,魏大少平时不是这样的,别人照顾他,他都不稀罕,别提他照顾人了,对我也没有这么体贴过。”
魏北骏低斥“还是不是兄弟,净胡说。”
“谁叫你重色轻友。”董祥笑嘻嘻地说。
林曼樾给安然看她拍的照片,安然一张张评,引得魏北骏也加入讨论中,他挨得安然很近,董祥不失时机给他俩来了几张亲密照。
魏北骏小心地收藏起来,唇角不自觉地露出开心的笑容。
老王本来想开一开魏北骏的玩笑,但看秦雨一眼,男人保持一贯沉默,脸色深沉,看不出端倪。
他不敢乱开玩笑,他铁定老板一定对这个女孩有意思。
饭毕,魏北骏老王董祥几个男人去给车换机油。
秦雨是大老板,这种事轮不到他动手,他跟安然林曼樾呆在餐馆里面。
他坐在窗边,沉默地看着外面连绵的群山,想着心事。
安然和林曼樾则继续拿着手机分享两人拍的照片。
林曼樾看到安然拍的照片,角度光线构图非常好,水准自然在她之上。
她问安然,你的照片拍得这么好,那位叫于晨的未婚夫是不是拍得好
安然笑着说,当然。
林曼樾吵着要看,安然将手机里于晨在四年前拍的照片调出来给她看。
林曼樾一张一张翻看着,后看到拍摄日期,非常困惑。
“这些都是四年前拍的”
安然头。
“他现在在哪儿“林曼樾忍不住问到
“四年前他出车祸失踪了但我相信他会来。”安然深吸一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林曼樾一下子惊呆了。
“对不起”她呐呐说道。
安然一笑“不要紧,我不介意说起他我一直在等着他来。”
林曼樾停了半晌才问到“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安然笑了笑,这个问题太多人问过她。
“我打算等他二十四年。”
“为什么是二十四年”林曼樾不解地问。
“我今年二十六岁,再过二十四年,我想我会跟我妈一样,到了五十岁就绝经了。如果他还不出现,再过二十四年,我这辈子也过得差不多,有没有男人也无所谓,就继续一个人过就好了。”
安然这样说纯属开玩笑,但在秦雨听来却是荒涎也心酸的笑话。
他的眼睛发涩,目光无处安放,只能看着外面远处的青山不发一言。
三个男人从外面来,打破了一室沉静。
大家继续上路。
临近晚上十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刑台村所在的北城。
这是一个山城,十五年前遭遇了一场大地震,几年前又受到一次特大暴雨的洗刷,至今仍未恢复元气。
他们找了城中一间算是高级的酒店住了下来。
第一天一早,一行人准备继续出发到离北城三十里的刑台村,但刚走出酒店,迎面而来一个男人。
“林教授”安然脱口而出。
林教授黑瘦了,一脸风霜之色。
“安然,你先不要到刑台村,项目遇到问题了。”林教授急急说道。
“怎么事”到酒店的房间,安然倒了一杯水给林教授。
林教授一口气将水灌下,轻叹一口气说“情况不是很好,不知是谁散布谣言,说我们跟之前的房产商是一路村民拒绝重建,不肯撤到安置暂住他们还将通往村里的路都堵上了,我们的工程队没法进村。”
安然轻皱了眉。
看来困难比想象的要多。
“这几天,他们还找了今日一线的记者,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些记者将事情闹大,相关部门如果调查,项目肯定又要拖下去,如果下起暴雨,那些旧的安置房根本不能经受这样的风雨,还有村子后面的山坡,有滑坡危险,所以我才急着找你”
“那些记者现在在哪儿”
“还在村里采访。”
安然沉思一会,看看坐在一旁脸色淡然的秦雨,说“秦总,能不能帮个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