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这么认为的。”沈土根见周氏这么说,他满意的点点头。
等沈土根进了屋后,周氏心中嘀咕,公公的头发变得这么乌黑,难道是人老心不老,真是如别人说的那样,公公和那个什么皮氏有一腿?
“娘子,你在想啥子心事啊?”沈安郎手中端着一碗水铺鸡蛋走到周氏面前,他见她眉头深锁,还以为她有心事呢,这不,他好奇道。
“我没有心事,我只是好奇,我跟你说,咱们爹洗头发后不知道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什么好东西,刚才那会子我瞧着他的头发都没有白发了,真是很奇怪呢,莫不是他到娉婷妹妹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周氏笑着接过那碗水铺鸡蛋和勺子,吃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惦记娉婷妹妹的东西了?我可警告你,那是别人家的东西,你可不许去惦记,除非娉婷妹妹肯主动给你,否则我不许你去讨要,答应我吗?”沈安郎就担心自己娘子周氏的眼皮子浅,所以他特地警告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周氏点点头答应了,她就不明白了,别人都希望占点别家的好处,可是沈安郎太过安分了,总是不许她这个,许她那个的。
但是沈安郎真的对她挺好的,这些都让她那些出嫁的姐姐妹妹们羡慕的不得了。
她在沈家,有他护着,她倒是没觉得受什么委屈,除了之前她没有怀孕那会儿,老是被祖母和婆婆说,其他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嫁的挺好的。
“娘子,水铺鸡蛋快要凉了,你赶快吃。”沈安郎催促道。
“没呢,我还觉得有点烫呢。”周氏摇摇头。
“罢了,我来帮你吹吹。”接着,沈安郎从周氏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他低头认真的吹拂着,风吹起他的前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周氏觉得这样的沈安郎很好看,她不由地唇角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且说沈土根走进屋子后,他见蓝氏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这大年初一不好动刀剪的,蓝氏本来想拿针线帮沈土根补衣服的,但是不能动剪子,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了。
蓝氏咋一瞧见沈土根从屋外进来,而且他的头发似乎变得更乌黑了,她顿时疑惑道。
“相公,你的头发咋变的这么黑了,我且记得你那头发都长白发了你。”
“就准许你年轻?弄个二八年华的脸,且不允许我的头发变得黑一点吗?”沈土根闻言顿时恼了,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相公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变得年轻,当然好了,我很开心,咱俩都变得年轻。”蓝氏闻言讪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沈土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镜瞧了瞧自己的头发还真的变黑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容。
怎么照镜子了?还头发还弄的这么乌黑!难道是有苗头了?
莫非是想和那个皮氏在一起?
蓝氏在心中怀疑。
苗氏一瘸一拐的回家去后,门口遇到了儿媳陆氏。
“哎呦呦,你咋一身猪食味儿?”陆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当扇子用,扇了扇说道。
“还不是前面那个老娼妇太过分,她……”苗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陆氏说了。
陆氏心道活该,陆氏此刻拿了包袱打算回娘家去一趟呢。
“你拿着包袱做什么?”苗氏问陆氏。
“我回去娘家看看我娘他们,对了,春生也和我一同回去,他已经去租牛车了,一会儿就接我一起去我娘家。晌午的饭你们老两口一道早点吃吧。”陆氏淡淡说道。
“怎么又要回娘家了,我记得你们小年夜不是回去过吗?”苗氏不乐意了,这成了亲的媳妇子怎能老回娘家呢?也不怕娘家人笑话。
“几日不见,我娘会惦记我的。”陆氏说的振振有词,让苗氏有话也说不出口。
亲家母要见闺女,难道你苗氏还能拦阻了不成?
“哦。”苗氏恼了,哦了一声后就转身进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了。
按理,婆婆受了这被泼猪食的委屈,陆氏怎么也得帮吧?但是陆氏一想起自己刚进门那会儿,苗氏动不动就想数落自己,拿捏自己,她顿时对她没有好眼色,反正这个家,她基本已经掌控了,那又何必去看婆婆苗氏的眼色行事呢。
陆氏摸了摸手上的冻疮,这几日着实痒的厉害。又不能做家务,她只好催促着沈春生做点家务,但是也不能使唤的太多了,否则两个老的准看不过去。
陆氏想起白娉婷懂点医术,于是她在等沈春生租来了牛车后,两人先去了村尾。
白娉婷对于陆氏和沈春生的到来很是诧异,这大年初一还求医的?难道他们不怕那个忌讳,如果大年初一瞧病,那可是一年到头瞧到尾哦。
“娉婷妹妹,我这手指儿冻疮啊,痒的厉害,你那儿有针对治疗这冻疮的药膏吗?”陆氏笑着说道。
一边笑着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一条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白娉婷。
“嫂子,这咋好意思呢?”白娉婷推辞着不要。
沈春生则爱理不理的,显然还在生上回没有吃到狗肉煲的气吧。
老黑狗正在门外的稻草垛上晒太阳,此刻看见了沈春生坐在牛车上,顿时没命的吠叫起来,汪汪汪的让沈春生看了老害怕的。他心中更恼陆氏干吗来村尾求药。
白娉婷见陆氏一定要把沾着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