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帝御封的郡主,又算是太后和皇上跟前的红人,现在宫中陈贵妃眼底的好同盟,白娉婷受到的优待绝对是不低的。
按理说进宫是件体面事,可到了白娉婷这里,却变成了苦差事。还不是皇上派她去抄家了一次吗,后宫里那些得宠的娘娘还不得猛吃飞醋啊。
白娉婷的从一品郡主服饰也算是沉重了,但更沉重的是白娉婷这心。
出府之前,张润扬很少说话,此时看了她许久,才问道:“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还不是皇上后宫里的那群妃子……”白娉婷不悦的嘀咕道。
张润扬皱了皱眉,说道,“你怕什么,你只要记住你的干哥哥是整个楚国最尊贵的人这就足够了!你现在是从一品的郡主,你怕那些人做什么!那些个后宫女子左右不过是皇上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手段罢了,你不必理会的,该咋咋的。”
“姐姐,我和三哥会等你回来一起守岁哦!张润扬,好好照顾我姐姐!拜托拜托!”白婉婷笑着走到张润扬身边说道。
“好说好说!”张润扬闻言轻轻颔首。
沈平郎则过来说道,“舍妹的安危希望张公子多多费心,平郎谢过了。”
“不必跟我客气,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张润扬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嘎?
沈平郎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笑了,只是但笑不语,很显然是瞧见了白娉婷脸色绯红,是以,他也就不再打趣自己妹妹了。
“婉婷,今个大年夜,记得给绿袖添香等人发一只猪前腿,一条鱼,寓意年年有余,喜气洋洋,一人一份,一个也不能少,还有庄子上,第一医馆,淑女首饰铺,你让人去瞧瞧,如果发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早些打烊了,让大家伙儿早点回去过年吧!”白娉婷清咳了两声,然后笑着嘱咐白婉婷说道。
“姐姐,你放心吧,你叮嘱过的,我可不敢忘记。”白婉婷笑着答应了。
“那就好,你和三哥赶快进府里去吧,这里风雪大,你们自个儿注意身子,纵然有我为你们调理身子,但是你们也要自己小心谨慎些,身子可是自己的,好不好的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白娉婷唠叨了一翻后,才不得不在张润扬的催促下赶快坐上马车离开,而张润扬骑马在一旁随行保护。
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洒下来,随着飒飒的寒风漫天飞舞,似轻柔的柳絮,似随风飞扬的鹅毛,在广阔的天空中遨游。
琉璃瓦的屋顶和朱红的宫檐好似被大自然铺上了雪白的毛毯,路边的松柏,玉兰树,丹桂树等等树的枝条上皆为挂着白雪,整个世界都洁白无暇。
奢华的宫道上杂役廷的宫人太监们正在卖力的清扫着积雪,一个个的都不敢懈怠,都力求保证宫道上尽量的干净整洁,以便减少滑到的现象。
因为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今晚可是有一场盛大的宫宴,不只是皇族贵胄、王公将侯、文臣武官还有众诰命夫人及其家眷们也会来参加一年一度的辞旧迎新的大年宫宴。
雪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风卷着晶莹的雪花,忽而如蝶翼,又如鹅毛,团团片片,纷纷扬扬,顷刻间天地一色雪白,扑簌簌的弥漫了整个金碧辉煌的皇宫建筑,乃至整个世界。
其实这个也不算晚上举行宫宴,这么说吧,是吃过晌午的午饭后,就要去宫里参加除夕宫宴了,因为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差不多除夕宫宴就可以结束了,因为宫宴结束后,他们方才可出宫回家筹办年夜饭守岁。
这过年了,皇上也是要休息的!皇上要正月初一上班,休息五天。
皇帝一般在腊月二十六日“封笔”、“封玺”(春节期间不办公),在正月初一的大典上重新“开笔”、“开玺”。而大臣们会早早就备好“表”(对皇帝歌功颂德的奏章)呈献给皇帝。
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官员们,也在这时向皇帝所在的方向遥拜。
这时,皇帝便将早已备好的装有“如意”的荷包,赐给身边皇族贵胄、宫女太监们。
而荷包里的“如意”通常有金如意、银如意、玉如意和银钱几种。
所以说,过年嘛图个喜气洋洋,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未时时分(北京时间大约下午三点多),虽然大雪纷飞,但内城大道上,络绎不绝的马车软轿都不惧风雪的朝皇宫而去。
神武宫门大敞,禁军四位副领亲自带兵驻守。
惜蕊县主从轿中下来,看着眼前被大雪掩盖却依然张灯结彩充满着喜庆年味的皇宫,淡淡讥笑在唇边浮现。当初父王南疆王投降了大楚,自己好好的南疆公主一下子被降了级,成了皇帝御封的惜蕊县主,真是可恨可气。
今日入宫,自己不为别的,只想不蒸馒头争口气。
白娉婷望着窗外依旧下着的漫天飞雪,张润扬正抬头看了看她,他骑马靠近马车,伸手笑着递给她三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显然是他刚才路过街上的时候从小贩那边购买的,她轻轻地道了声谢。
接着她把糖葫芦一人一串分给了凝香,沉香,然后拢了拢火狐狸毛斗篷,闭合了马车车帘子,车轱辘压着雪花,便往皇宫里而去了。
“郡主,张公子待你真是极好,瞧瞧,奴婢和沉香也沾了郡主的光,在大年三十这一日,竟然能吃到童年的趣味。”凝香笑着开口道。
“可不是吗?张公子真是极好的,以前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