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帮楚包子?”白婉婷生气了。
“楚包,那你给我妹妹认个错吧。”白娉,言下之意是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台阶,你赶快道歉吧。
楚包还挺上道的,马上给道歉了。“婉婷,我……对不起……”
“哼!”你太坏了!死包子!
白娉婷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此时楚包这么快认错,她希望白婉婷见好就收。
白婉婷收到姐姐的眼神暗示,只得点点头。
三人一道回去了膳食厅,晚膳因为有两个准姑爷的到来,自然是十分的丰盛的。
张润扬回府后,去松鹤堂那边,见林悠然还没有睡觉。
“润扬,你可回来了。”林悠然很显然有事情相商,此时在等他。
“娘,你找我?”张润扬微笑着问道。
“嗯,荆国公府可是下了帖子?”林悠然放下手中看的账本,问道。
“下帖子了,我这成亲不喊他们似乎也不太好,所以我权衡了一下,为了娉婷着想,我还是给那边下了帖子。”张润扬说道。
“那行。娉婷的父母当初和她们姐妹俩分家,娉婷的父母不出现,这面上是不是太令你们俩难堪?要不要你派人去滨州请他们过来?”林悠然想着自己儿子和娉婷的婚礼上若是没有双方父母来祝福,这场面上会不会太难看?
“娉婷说一切有皇上,她的三哥,她的妹妹这就够了。分家了就是要断的干干净净的。”张润扬之前就问过白娉婷了。
“哎,但是我们男方这边可不能失了礼数,若是太夫人肯来就简直太好了。”虽然林悠然和荆国公府太夫人的关系不太好,但是为了张润扬和娉婷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婚礼,她想自己忍耐一下也就罢了。
且说白娉婷那边,次日一早迎来了好友顾秋心和她的相公风少恒,带着儿女风尘仆仆的来,自然是为了参加白娉婷和张润扬的婚礼。
白娉婷和顾秋心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讲,风少恒则让沈平郎去招待了。白婉婷看着风家的两个小包子喜欢的不得了,带着他们玩了好一会儿,才去做事。
晌午,白娉婷请他们吃了一顿灵牛肉盛宴,风少恒和顾秋心吃了之后大赞比自家庄子上养的牛好吃。
彼时,张擎扬出了屋子,院子两边各植了一株梨花,四周围着木栅,如今正是梨花绽放时节,开了满枝雪白的梨花,风一吹落下来,满栏杆的花瓣赛雪一般。
他举步前往荣寿堂的方向走去。
“祖母?你喊我?”张擎扬接过丫鬟玉儿递来的茶盏,优雅的拿杯盖撇去了浮沫,抬头问道。
“张润扬和朝安郡主的婚礼,帖子收到了。你代表荆国公府去一趟吧。”太夫人实在不想出席,只要一想起张润扬那个可能是野种的身份,她的脸色就不太好。
“祖母,皇上亲自册封的郡主大婚,我们荆国公府岂能不给皇上面子?”张擎扬笑着劝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倒是给忘记了,得了,那便我也一道出席吧。回头给递来帖子的人说一声就是了。”太夫人赵氏想着朝安郡主的身份,便皱了皱眉头勉强答应了。再说了,张润扬逢年过节的也曾会打发人送点年礼来孝敬她,罢了,罢了,到时候过场一下再走就是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张润扬只是不想被人说他不孝才那么做的。
且说林悠然那边得了荆国公府的准信儿,说荆国公府太夫人赵氏会出席,便放心了,然后她取出梳妆匣子里的一封龙飞凤舞的书信看了又看,然后坐在紫檀木的书案前回了一封信。
回信之后,便派了心腹婆子把她用蜡封的信送了出去。
八月十三,按照楚国的风俗楚包,狄青,柴文禹,柴文鼎高高兴兴的带着一群精锐侍卫去郡主府送轿前担,这个轿前担是要婚礼之前提前三五天去送的。
鹿州大白鹅两只,上好的猪肉一方、太湖二十八斤大鲤二十斤,红枣阿胶二十斤,鸽子蛋二十斤,君山猴魁二十八斤,麻饼二十斤,这是咸阳城当地的轿前担礼品单子。
整个张府,竟是被张润扬和白娉婷的婚事,折腾了个上下不消停。
最闲的就是张润扬本人,却也不是很舒服就是了,林悠然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调养身子的汤药,竟是按着早晚熬来让他喝,说是喝了让他强身健体啥的,一开始吧,他顺着喝下去了,后来的几日怎么也不肯喝了,直接派人给倒掉了,当然这事儿他是瞒着林悠然做的。
不光张府,满咸阳城如今最令人津津乐道就是这桩亲事了,门不当户不对不说,又是皇上皇后(皇后:陈贵妃已经母凭子贵当上皇后了)主婚,自是都想凑凑热闹。
到了接亲的前一日,便是过嫁妆铺床。
一早敲锣打鼓,一抬抬的嫁妆,便从郡主府抬了出去,从房内使唤的家伙什:千工床、房前桌、红木五斗橱、床前橱、衣架、春凳、马桶、子孙桶、梳妆台等,到画桌、琴桌、八仙桌、圈椅等是外房家伙。
无一不是色色周全,且不是紫檀木的就是花梨木的,只陪送的家具就让咸阳城百姓又开了回眼。
乃至后面的绸缎衣裳、首饰、被褥古董摆件,以及巧夺天工的女红用品,已经令人眼花缭乱了,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让周围的百姓们看的纷纷咋舌。
瞧瞧那十二丈高的红珊瑚盆景摆件,要十八个人抬着呢,当真是举世罕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