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伯侯知道杨尚宫说的都是对的,是以,也只能把米氏往旁边一推,肉痛的命人去拿来了田地和铺子的地契拿来补那个米氏挥霍弄出来的窟窿。
米氏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哀求,但是归伯侯却把米氏给一脚踹开了。裴锦澜一看自己母亲被父亲如此欺负,心中愤怒,就想上前去理论几句。
“来人呐,给我把这孽障关去祠堂里跪祖宗反省!”归伯侯心道都是这个孽障给自己惹麻烦,如果他能尊重嫡妻,或者让嫡妻给他一男半女的,人家琉璃郡主能那么不拖泥带水的要求和离吗?
家丁们自然是听归伯侯的指挥的,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上前去把裴锦澜给反手抓住,口中说道:“奴才们奉命行事,还请世子爷多担待。”
“狗奴才——放开本世子!”裴锦澜气的吐血,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奴才们这是得了侯爷的吩咐,还请世子爷多多担待。”两个家丁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可把裴锦澜绕的头都晕了。
等裴锦澜被家丁们带去祠堂责罚后,归伯侯把裴管家叫来,一一和杨尚宫对账,花了两个时辰对完了,自然田地和铺子也损失了不少。
杨尚宫瞧着和离书和抵押的田地和铺子的地契都到手了,便带着宁安侯府的兵丁们搬走了琉璃郡主的嫁妆。
归伯侯府的老太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膳时间,一听孙子和孙媳妇的和离竟然掏空了大半个侯府,顿时气的捶胸顿足,然后把归伯侯夫妻俩骂了狗血淋头,米氏此时哪里还敢和老太太顶撞,只能低头下跪在地呜呜哭泣了。
“你这个贱人,我还没有死了,哭哭啼啼的做啥!”老太太看了米氏真是气死了,特别自己生病中,瞧着米氏脸上的泪水,她心中很不舒服。
“老太太,我……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啊,你不要误会!你千万不要误会啊!”米氏吓坏了,要知道归伯侯可是个大孝子,等下若是老太太要他休妻,没准儿归伯侯就会答应了的。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腹痛难受,你们也不给我去请个好郎中,琉璃那丫头多好啊,就是被你早上一巴掌给甩的冷了她的心,才闹的和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以为这样就能让你的侄女孔姨娘当上世子妃吗?我呸!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滚!”老太太伸出手指对着米氏一顿臭骂,而同样下跪在地的归伯侯却一声不吭。
米氏气死了,递了个求救的眼神给归伯侯,偏偏归伯侯不搭理。
他倒是说句话啊!这个男人,她嫁给他之后也没有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姨娘通房一堆,她辛辛苦苦的操持中馈,到头来,老太太一句话,他连句解围的话也没有,真是让她寒心透顶。
“老太太,你消消气,儿子问你,你到底想请哪个郎中?”归伯侯赔笑着问道。
“还是让朝安郡主给我来瞧病吧。”老太太想着全咸阳城的郎中都是没本事的,除了神医郡主真的没旁人了。
“什么?让神医郡主给你瞧病?”归伯侯闻言满脸不赞成,因为他们父子昨晚已经把白娉婷给得罪了啊。
“怎么?你个不孝子不愿去请吗?”老太太气的骂道。
“娘,我……我亲自去请就是了。”归伯侯皱眉,狠狠的白了一眼米氏,然后转身吩咐下人备马,显然是要亲自去张府求诊。
张府梅林阁。
白娉婷这一日也是很忙的,从宫里出来后,就把张府的各个管事命宝菊派人叫到了梅林阁训话。
再看了一些张润扬得到的被皇上赏赐得到的田地和铺子的收益情况的账本。
“宝菊,庄子上都安排妥当了?”宝菊的男人许杰是专门管庄子和陪嫁的院子的,白娉婷问道。
“都已经去看了一遍,各处今年的收成都很好,奴婢的男人想问郡主,是大部分都卖了银钱,还是存起来?”宝菊抬头笑盈盈的问道。
白娉婷道:“粮食都先存起来,这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别的,除去日常嚼用,都卖掉吧,然后看各处院子,有要维修的都尽快赶在入冬下雪前给修了,免得下了大雪到时候压塌了。”
宝菊闻言捂嘴笑道:“看郡主说的,郡主的院子,那就是顶顶好的哪里能被雪给压塌呢?”
白娉婷也笑道:“你忘记了吗?去年的那场雪灾?下了大雪之后,很多人家的房顶都被压塌了,宝菊,我想问你,你是想以后在外面帮我看着房子,还是想进府里来当差?”
“郡主就爱和奴婢开玩笑,郡主让奴婢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宝菊心道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主子给的。
白娉婷点点头很满意她的回答。
“你回来啦。”白娉婷出了门迎进了张润扬,张润扬看见妻子过来接自己,脸上就带了笑,跟着她一起进了屋,说道:“这天气转冷,你不用在外面迎我。要是得了病就不好了。”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哪里能那么娇贵?我身体好着呢,人家不都说春捂秋冻吗?我现在正好。”
张润扬听了好笑,什么春捂秋冻,现在入深秋了,眼看着今年比往年的深秋还要冷,也许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会提前吧。他已经命人购买了一车的皮毛,给母亲林悠然带去了一些滨州,自己屋里也还有一些好皮子,正好给白娉婷多做几件毛皮的斗篷和大衣。
“那也得注意啊。”张润扬关心的问道,“娉婷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
夫妻间白天见面的时间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