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柳家的把柄又被聂慎霆捏在了手里,她进退两难,真的好恨呐。
“大嫂,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认命,乖乖地被他们牵制吗?”
听从大哥的话,放弃聂慎霆,另外找个男人,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从她记事起,她的信仰就是聂慎霆。她从不怀疑自己和他是绝配这个事实。
所以,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里,只有聂慎霆。
他只能是她的。这是她的认知。一个坚守了28年的认知。
如今让她把他拱手让人,那简直是在挖她的心肺,她的骨血。
尤清芳叹口气道:“不认命又能如何?难道你真的忍心整个柳家为你的爱情陪葬吗?”
柳诗雨呆了呆,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大嫂,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尤清芳苦笑,“不甘心又能怎样?慎霆跟他大哥不同,他的心太硬,行事作风杀伐果断,非常人可比。诗雨,听大嫂一句劝,不要跟他硬碰硬,你拿捏不了他的。”
“是吗?”柳诗雨被水洗过的眼睛迸发出一抹玉石俱焚的烈焰来。
她冷冷地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宛如地狱梵音:“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尤清芳望着面前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忽然之间判若两人的女子,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诗雨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尤清芳无奈,只得让自己的司机帮她代驾送她回去,自己则驾车回家。
回到聂宅的时候,夜已深。
偌大的宅子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清冷一片,只留着几盏壁灯,发出淡淡的光。
尤清芳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这一路也没有交警查酒驾。
她带着一身的酒气进门。
管家山伯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大少奶奶,您回来了?”
“嗯。”她醉意熏熏,语气也懒洋洋的。
“大少爷回来了吗?”她问。
管家道,“也是刚进家不久。”
尤清芳皱眉,“他怎么也那么晚?”
管家迟疑了一下,“好像有个应酬,也喝了点酒。”
尤清芳道:“我上去看看。”
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后面,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像个怀一春的少妇一般,痴痴地笑了笑,掩上门,悄悄地走过去。
聂慎行正在洗澡。浴室的门没有关严。
这一刻,尤清芳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忽然就把门打开了。
聂慎行听到动静,下意识转头看了过来。
他虽已近五十,但身材保养得很好,身形清瘦,没有一丝中年男人该有的赘肉和大肚腩。而且聂家人基因很好,聂慎行五官甚为出众,气质又儒雅,尽管此刻他站在花洒下,脸有些不悦地看着她,语气非常不耐地道:“你进来干什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是尤清芳丝毫也不介意。
许是酒精的作用,此时此刻,她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回到了他们初遇时,满心满眼里,都是这个男人。
还有他新婚夜,把自己压在床上辗转爱一抚,索一取无度的疯狂场景。
尽管她心里很清楚,当时他喝醉了,把她当成了秋如水。
而且后来这么多年里,他们的夫一妻一生一活寥寥无几,偶尔有之,每每他也只是敷衍,但她依然爱他,爱得深入骨髓,爱得毫无尊严。
他不喜欢跟她做一爱,她就不强求。也怕惹他生厌,所以从不主动,而是极力压抑自己。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婚姻平淡如水,冷暖自知。
但是今夜,她喝了不少的酒,酒精的作用,促使她做出了这一生都没有的疯狂行为来。
她疾步上前,不顾自尊和尊严,一把抱住了男人不着寸一缕的身体,喃喃道:“慎行,我们好久没做了,今天晚上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聂慎行却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他皱着眉,没好气地道:“这么大岁数了,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
然后,他毫不怜惜地推开了她,简单擦一拭了一下自己,就转身走出了浴室。
留下尤清芳站在花洒底下,满头满身都被水淋透,一如她凉透的心。
结婚二十三年,两人同一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是天之骄女,将门之后,为了他,忍了又忍。
如今,她好不容易主动求一欢一次,却遭此羞辱。
聂慎行,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
就算是石头,二十三年的夫妻,难道还捂不热么?
酒精上头,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聂慎行,你给我站住。”
聂慎行站住了,却是皱着眉头,像看一个泼妇和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你又想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道。
如果说之前两人的婚姻还能相敬如宾,他还对她尚有那么一丝敬重的话,那么自打上次秋如水的照片被她撕碎了之后,聂慎行便彻底撕下了伪装,对她再也没有了好脾气。
她冷笑着,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聂慎行,你不碰我,是想为她守贞吗?”
聂慎行脸一沉,“你喝多了说胡话,我不跟你计较。”
不跟她计较?尤清芳哈哈怪笑了两声。
“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聂慎行,你可真行啊,这么多年了,秋如水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你居然还可笑的为她守身如玉?有能耐你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