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身在何处,只要她活着,一切都还有转机。
“快,把她送进来,快!”容慕林一脸悲切,正准备将她抱起,就看到来自陌漓手腕处那道刺眼且灼热的光芒,且伴随着一道陌生男人焦急且同样狂烈的声音。
陌漓艰难地睁开眼,动了动眼球,此刻,能够救她的,只有宫阙月了。
酸涩感袭上眼睛,似是有泪要出来,可是,她连流泪的力气也没有。
她真想陪伴他一生,可是这个机会,还有吗?
她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容慕林眸中充满了不舍与挣扎,送?那是去哪里?他害怕,他慌乱,一想到那个未知的可能,他不知所措。
可是,陌漓的身体渐渐开始透明,他更害怕她在他面前化为云烟。
“你在磨蹭什么,你是想她死吗?”在玉塔结界中,宫阙月气急败坏地怒吼着,他是同阎王在抢人,这容慕林是在做什么!
容慕林瞬间清醒,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凝聚灵力,将陌漓快要消散的身影团团围住。
陌漓挣扎着睁开眼,想要将容慕林此刻悲痛欲绝的模样牢牢刻在自己的心间,她在害怕那未知的可能,所有的一切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她害怕经此一别,那是永远。
当陌漓的身影出现在玉塔结界内,宫阙月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接住那摇摇欲坠且透明似没有肉身的陌漓,毫不犹豫且没有停留地抱着她往玉塔中闪去。
想要活着,就必须让她再回到华夏大陆,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保住她的一魂一魄。
容慕林深情地凝望着陌漓消失的方向,一眼望断情肠,一眼断念,此刻,他的心如同掉入深潭冰穴,好似没了温暖,连同心也不再跳动了。
如果时间还能停留在大婚当日,他定将陌漓给牢牢地捆绑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永远,也胜过今日无奈地看着她离去。
阿漓,我们还能再见吗?
与此同时,华夏大陆。
“陌漓,你怎么上课又睡觉啊,你没看到班主任容嬷嬷杀人的目光吗?真是,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气啊!”耳边传来室友二货低低的声音。
陌漓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男子,他或邪魅,或妖娆,或狂烈,或深情,或悲痛……地望着自己,口中喃喃低语的。
好像是,阿漓,我们还能再见吗?
淙淙的水声流过茂密的树林,在昏黄的夜色下,有两个精壮的男人扛着一个粗布麻袋健步如飞。
“我去!她到底是吃什么长的啊,怎么比一头猪还沉,老子都快被她给压死了!”扛着粗布麻袋的那个精壮男人,在夜色中低声咒骂了一句。
“赶紧的!别再多说这些废话了,咱们两个把她尸体处理好之后就回去领赏钱了,要不然二小姐绝对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急忙催促着。
但是刚刚正在低声咒骂的男人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一脸的慌张神色。
“你怎么了?别多耽误了呀!”就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紧皱着眉头对他说道。
“停下来做什么,这四周怪荒凉的,咱们赶紧出去呀!”
肩头上扛着粗布麻袋的那个男人,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密汗样,紧接着吞了两口唾沫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哥……”
“我感觉麻袋里的这个死肥婆刚刚……好像动弹了一下?”
走的前面被叫做大哥的那个精壮男人脸色立马巨变,但是很快他又把一切的慌张神色全都遮掩下去了。
“我看你是酒吃多了,脑子也开始糊涂!那个肥婆现在已经死的透彻了,怎么可能─”
嘶!
这男人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堵在了喉咙里边,被扛着的那个粗布麻袋狠狠的撕裂开来,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立马就从里边跳了出来!
哗!
哗!
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还没有站立在地面,手中就出突然出现了一把冰凉的物件,寒光对着那两个男人的喉头就直接飞了过去!
可怜那两个精壮大汉连一切都没有看清楚时就已经命丧黄泉,喉头的热血立马就飞溅开来,溅在了一旁斑驳的树叶上。
他们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随着头颅落地,身子也僵硬的栽倒在了地面上。
这暮色四合的夜中,楚清随着翩飞的衣角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手中,握着的那个冰凉物件儿现在已经些许回暖,看着上面溅着的热血,她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关于前世的记忆,突然就像海水一样淹没过来,把她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同一时间她也非常明显的意识到,自己竟然灵魂穿越了!
现在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叫做玄冥大陆,这里的人都崇尚武尊,每个人生下来就具有灵识,而且可以根据灵识的级别来选择修炼的程度。
她现在灵魂穿越过来了,就着淙淙流淌的泉水,在月色的倒影之下看清楚了自己这张脸的真容。
这身子的原主是朝中丞相的千金大小姐,名字也同她一样,叫作楚清。
楚清的父亲楚丞相原本是在乡下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只不过一朝折的桂人,从此飞黄腾达一路扶摇直上。
楚清从小就是在乡下长大的,她母亲也不过是身子溜圆,四肢有些臃肿的乡下妇人。
自她父亲飞黄腾达之后就抛弃了糟糠之妻,直到她母亲在她十五岁那年撒手人寰之后,楚清才踏上了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