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反复问,问得沈若鱼心烦,不由没好气的盯着锦绣道:“没死!你看这人还有气儿呢嘛!”
锦绣闻言这才顺着沈若鱼的目光看过去,地上那人,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得出胸前是有起伏的,说明还有呼吸,没死。
知道人还活着,锦绣这才放了心,认真的打量起地上那人起来。
锦绣蹲下身去,伸手揭开盖在锦绣脸上的布,等完全看清那人的脸之后。不由惊讶地“呀”了一声,抬眸惊讶地看着沈若鱼道:“这不是在灵妃宫里的那个人吗,公主怎么把她带到这儿来了?”
沈若鱼冷哼一声,“她恐怕不仅仅只是出现在灵妃帐篷里面的那个人,还是个胆子不小的贼呢!”
“嗯?”锦绣闻言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她是偷了公主什么东西吗?现在可找到了?”
沈若鱼冷冷一笑,放下自己手里的杯盏,大步走向前去,伸手将地上的素羽翻了个身,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搜索一遍,终于在腰间,现了那幅美人画。
“喏!”沈若鱼扬了扬手中的卷轴,“这可不就是赃物吗?”“素羽跟灵妃这次可都是计算得一手好局,素羽前脚趁你不注意,来我的地方盗走了美人图跟治水良方,灵妃后脚便带着宫女来诬赖你偷了他簪子,强行把人带走,当真是以为自己这计划做得天衣无缝么?
”
锦绣闻言脸色有些白,照着沈若鱼的说法,那么素羽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趁自己不注意,偷走了这两样重要的东西。
而自己,竟未察觉一丝一毫。
这点,身为公主的奴婢,已经是失职了。沈若鱼看了锦绣一眼,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内疚自责,便出声安慰道:“这事儿不怪你,那些个要做坏事的人,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了,专挑人不注意的时候下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哪能防得那么面
面俱到?”
锦绣听言,脸色稍稍好看了些,“那公主现在打算将这人如何处置?”
“哼!”沈若冷笑一声,目光犹如三尺寒冰一般投向地上的素羽。
那幅美人画,是楚逸风送给她的,在她心里面的地位独一无二,可以说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上以来,得到的最重要的东西了。
是谁给素羽的胆子,竟然让她敢偷这幅画?许是沈若鱼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气氛一度降到冰点,锦绣盯着沈若鱼的脸色,有些害怕道,:“那个什么公主,咱们在这里,没什么生杀大权,如果你实在是生气,要不咱们就把这事告诉太子殿下,让太
子殿下出面解决。”
确实,即便是北笙现在国力上升,即便是现在北笙太子向着沈若愚,可是说到底,沈若鱼在楚国也还是只是个质子公主,锋芒太露,难免会遭人嫉妒。
小小的质子公主,确实没什么生杀大权。
不过沈若鱼也没想真的动手杀了苏羽,折磨人的方法有一万种,为什么要选最惹火烧身的那一种呢?
沈若鱼阴险地笑了笑,伸手拉过锦绣,贴心地宽慰她道:“放心,你不要为我担心,在来的路上,白九都跟我交代好了,你们放心,你家主子我绝对不会弄死这个人的。”
沈若鱼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锦绣就更害怕了。
这话里未免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
……
没过一会儿,锦绣跟白九就彻底明白沈若鱼那句,不会弄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沈若鱼的做法,比直接杀了人家还要狠!
沈若鱼先是从空间里面,找出一把剪刀来,对着素羽那一头长咔嚓咔嚓地减下去,半点不犹豫。
锦绣在旁边,看着都直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瘆得慌。
古代人最讲究的,就是蓄。尤其是古代女子,平常对一头秀的保养,那可是相当的精细,眼下一下就被沈若鱼这么咔嚓咔嚓剪没了。
这还没算完,沈若鱼拿剪子把人家的头给剪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突然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寻出了一把长长的窄窄的小刀。
用沈若鱼的话来说,这个叫手术刀。
白九跟锦绣天灵盖儿都被震翻了,就看着沈若鱼拿着这个所谓的手术刀,在人家的头皮上一点一点地,把剩下的头碴给剃到根,半点不留。
远远的望过去,素羽一颗光溜溜的大脑袋,锃光瓦亮,特别亮眼。
“嗯,美气!”剃完以后,沈若鱼扶着素羽的脑袋,前前后后仔细地观摩了一下,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询问白九的意见:“我是不是剪的特别好?”
白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忍着笑,给沈若鱼竖了个大拇指:“必须得好!”
这头真好!这头真漂亮!这头简直他妈绝了好吗?
沈若鱼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向外把康勤招呼进来,让康勤打听一下素羽住在哪,连夜把人送回去。
康勤进屋的时候,手上正端了一杯茶在喝。等进屋看见了素羽的模样,直接一口茶猝不及防地就喷了出来。
亏的沈若鱼也站的远,不然,那一口的茶水非喷到她脸上不可。
“放肆!”锦绣上前厉声喝止道,“公主面前,也敢如此失仪吗?”
康勤连忙把嘴上的水渍给擦干净,一边忍笑,一边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奴才一时没憋住,锦绣姑姑别生气……”
话说了一半,又瞥了一眼,素羽那一颗闪亮的头,再次笑喷。
“噗哈哈哈……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