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进来,沈若鱼假装成刚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来人过来打量沈若鱼一眼,看那架势应该是什么土匪头子,身边跟了一个小跟班看见沈若鱼一副兴意阑珊的样子,当即责骂道:“我们二当家来了,你
还不过来迎接,不想活了吗!”
沈若鱼拧着眉头看过去,说话的人精瘦精瘦的,活脱脱一个猴精。“闭嘴!”被称作为二当家的人,喝了一声,“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儿去!”说完转而一脸笑意地看着沈若鱼:“姑娘在这边带着还舒服吗?我是这山上的二当家熊彪,大事小事都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不方便
的都直接跟我说就行!”
他在山上落草也有十几年了,这些年走南闯北地娶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女人,但是都是些黄脸皮的村妇,膀圆腰粗的没些个看头再者就是市井妇人,精明捞到尖嘴猴腮,看着心烦。
像沈若鱼这等精细将养出来的上等女儿,他是想也没想到过的。金枝玉叶,对他这种亡命之徒来说,一举一动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若鱼幽幽地打量熊彪一眼,冷哼一声,没搭理。
“听见没有,我们大当家的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之前的那个猴精再次开口。
“闭嘴!”熊彪再次凶他一句,“我就喜欢人家姑娘这股子冷傲劲儿,不搭理我怎么了,不搭理我也轮不到你说话!滚出去!”
冷傲劲儿?沈若鱼听见那人这般说自己有些懵逼,狐疑地看她一眼,这人怕是对自己的认识太不清晰了!
“你们都下去,我跟这位姑娘有话要说,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这一眼像是给了熊彪勇气,把所有人都屏退下去。
屋内就只剩下了沈若鱼和熊彪、还有那个躺在棺材里装死的燕子斯。
“咳咳……”熊彪轻咳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抬起眼来看沈若鱼一眼,见沈若鱼也在看她,一瞬间,脸便红了。
沈若鱼:“……”卧槽!
“那个……”熊彪率先开了口,因为过度紧张,开口第一句嗓子干裂得竟有些破音,熊彪来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尽数喝下,又松了松领子,这次重新集聚起了勇气。“我熊彪今年年方四十,有个儿子十八了。”熊彪说着底气有些不足,偷瞄沈若鱼一眼,见她脸上神情怪异,连忙改口道:“不过你放心,只要小姐你不嫌弃,我立马就写一封休书,把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休了
,即日起你就是我这个山寨最大的……不,唯一,唯一的压寨夫人,我熊彪愿意永远对你好!”
沈若鱼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挑眉讥讽:“怎么,你要给你儿子说亲?”熊彪眼下事了心智,根本听不见沈若鱼说了什么,脚步情不自禁地就朝沈若鱼挪过来,张开大手想抱沈若鱼:“我知道我配不上官家小姐,但是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死了,真的,你救救我,你跟我吧,只要你
跟了我,我熊彪愿意一辈子对你好,你说啥就是啥。”
“砰”
熊彪话没说完,就被沈若鱼一脚踹了出去,熊彪没料到沈若鱼看上去那么瘦弱,力气却这么大,一点儿没有防备,当胸一脚,熊彪跌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沈若鱼摇摇头,呸了一声:“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么?你一个有妻儿的人,也敢来肖想未出阁的姑娘?你这不是配不上,你是太配不上了!”
沈若鱼向来是个能上手绝对不哔哔的人,但这绝对不代表她不能说,她要是嘴巴毒起来,每一句话都像根毒针一样,能活活把人扎死。“我就不说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长相身材什么样,你适才说我只要跟了你,你愿意一辈子对我好?”沈若鱼轻蔑地笑了笑,不屑道,“我身上随便一个做点缀的琉璃珠子就够你这小破山寨吃用三年,老子洗
脚水都是取荷叶上的露水,比你喝的水都金贵!这我就纳了闷了,你要怎么对我好?你是要用这破山寨上的芋头红薯来对我好,还是要用你身上穿的这棉麻料子来对我好?”“想对老子好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比你长相端正有钱有势?谁给你的勇气来求我嫁给你?”沈若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这可是凌水缎,一百两黄金一匹的。”嘁了一声,
鄙夷地望了望熊彪:“一百两黄金,你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吧。”
熊彪听完这一番话,口中再次被呕出一口鲜血来,之前还有起来的力气,眼下被气得,只能睡在地上哼哼了。
沈若鱼满是不屑地切了声,鄙夷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对付这种粗人,你用太文雅的方式他不能理解,就只能用他们最常见表示鄙夷的方式对付他。像这种人,沈若鱼在现代也见到过,一有两个臭钱,就开始琢磨着把家里的老婆打掉,泡新的妹子,这时候就要从源头开始打压,从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开始踩,把这种臭不要脸的男人自尊心踩在地上
碾的碎碎的,帮他重新认知一下自己的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连忙冲进来,一见到二当家的躺在地方口吐鲜血,连忙叫人进来,一起把熊彪给扶了起来,一个两个瞪着沈若鱼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吃掉。
沈若鱼无所谓地理了理头,是他们自己的二当家的太菜,还能怪得着自己下手太狠了吗?
“你这个小婊子,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熊彪气得脸都青了,路过沈若鱼面前,了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