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挥了挥手,随后,屠娇娇拖着骆寒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就在街口,停着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随风传来的,是她一连串的娇笑声。
那是幸福的声音。
直到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在视线中消失,阮青青才慢慢的收回目光,低下头,赫然发现带着骆寒气息的外套还披在自己的身上。
唇角扬起一丝苦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环顾四周,人潮汹涌,车来车往,站在这里,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这个城市是那么的大,可是好像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思虑再三之后,她还是决定先回风慕那里,原因无他,只因她回国后所有的东西都留在了他的别墅里。
在附近的女装店买了一身衣服换上,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边的别墅而去,在看到门口那辆红色的布加迪时,一颗不安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打开那扇门,迎面一阵浓浓的烟雾扑了过来,忍不住,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用手在鼻前用力的扇了两下,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迈过地板上横七竖八的酒瓶,终于,在沙发上看到了已经沉沉睡去的风慕,茶几的烟灰缸里,是满满一缸的烟蒂。
那青色的胡茬布满了他的下巴,几天没见,他看起来瘦了许多,人也显得憔悴了许多。
在他的身侧轻轻坐下,她无声的吞了一口唾沫,心中突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在缓缓的蔓延开来,下意识地,她伸出手抚摸上了他紧皱的眉心,企图抚平那褶皱,却不料,指腹下却是一片滚烫的感觉。
“风慕”
心头一惊,她连忙唤了一声,心头突然就涌上了一股愤怒,多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吗?如果不是她回来了,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就被烧死在这里了。
依旧蜷缩在沙发里,风慕一动未动。
“风慕,醒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话间,她便伸手去拉扯他,却不料被他反手一带,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风慕”
她失声唤道,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感受着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手臂箍在她的腰间,埋首于她的颈窝,风慕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嗓音喑哑而富有磁性,却隐隐的透着一种浓浓的疲惫。
“你发烧了,现在必须要去医院。”
任由他搂抱着,阮青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风慕是反常的,可是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他明明还很好,不是吗?
“发烧死不了人的”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风慕嘟哝了这么一句,转而将她搂得更紧,那强而有力的手臂似是要将她生生的揉进骨子里才罢休。
看着那张红通通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描摹着他的眉眼,脸上露出了一抹怅然的表情。
曾几何时,这个意气风发、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也学会借酒浇愁了吗?
可是他知不知道,借酒浇愁只能是愁上加愁。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良久,她说了这么一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料被他用力的拉住,脸又一次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里,努力的汲取着属于她身上的温暖。
他还以为她再也不会回这里来了。
这样想的时候,心中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缓缓地蔓延开来。
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如此的患得患失,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起走进他的心里的,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灵。
“风慕,你别这样,你需要看医生。”
强行掰开他的手,阮青青抬眸静静的凝视着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宛如天上的星子,里面那晶莹的冷光是他迷恋的。
“我没事,我说了发烧死不了人。”
他喃喃的重复着,黑眸如同坠落寒潭的星星一般明亮,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是想要将她的一瞥一笑都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半晌,阮青青问了这么一句,纵使她再迟钝,也不可能一无所觉,认识风慕这么久,这好像还是印象中第一次见风慕喝酒买醉。
环顾四周,视线所及处一片狼藉。
“没事,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唇角扬起一抹惯常的弧度,风慕成功的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隐藏起来,转而嘴角露出了一丝轻佻,长臂一伸,下一刻,她又一次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说,这几天想我了没有?”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着她俏挺的鼻子,他一脸宠溺的说道,这个女人是他想要一生去好好守护的,却不知道命运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
缓缓地摇摇头,阮青青实事求是的说道,那神色分明黯淡了许多。
如今她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又哪里有那个闲心再去想他,不过,心中对他的歉意一直都在。
“狠心的女人,哄哄我开心,你会少块肉啊,真是受不了你。”
嘴里这样说的时候,风慕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发,侧过头的时候,脸上滑过一抹黯然的神色。
“风慕”
嘟起一张嘴,阮青青无奈的唤了他一声,“说谎的人死后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
“你……”
听到她的话,风慕的脸上登时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