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她,有着一种孩童的纯真。
“不管你去哪,都要记得告诉我,给我打电话,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唇角微勾,风慕静静的凝视着她,好像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刻进心里似的。
“没问题”
用力的点了点头,阮青青很爽快的答应了,谁让风慕是她唯一的朋友吗?
“还有,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做他的干爹,这个谁都不能和我抢啊,这可是我提前预约好的。”
风慕又接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格外的期待这个小家伙的降生,或许那个时候真的会再相逢吧。
“好,我批了。”
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阮青青大声说道,“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了,红包给我准备好了,少了的话我可不愿意。”
“你放心,我全部的家当都给我干儿子还不行吗?”
说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风慕站了起来,顺带着将她也一起拉了起来,“我们走吧。”
“去哪?”
侧头看向他,阮青青一脸狐疑的问道。
“把你给卖了,没良心的女人,本少的感情可是有份额的,现在可好,全让你给挥霍尽了,我不管,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一边说着,头一歪,风慕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脖颈处,闻着那专属于她的淡淡幽香,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真想这一刻就是永恒!
走出饭店,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浑身瑟缩。
快要岁末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是一年。
“冷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下一刻,一件犹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今年的冬天感觉格外的漫长。”
看着那璀璨的星空,风慕喃喃的说道。
此时,霓虹如鬼魅,这座城市有着一种沦落的美。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阮青青的声音近似呢喃。
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只是,她还会有春天吗?
没有回答,风慕只是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拉进了怀里,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慰藉着那两颗此刻都不平静的心。
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中,一个男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心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她再一次靠在了别的男人的怀里,只是这一次却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清冷的街灯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射进来,映射着路边的霓虹,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光影,赫然发现他嘴唇微抿,那张脸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分明。
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突然间发现那一幕让他的胸口就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连喘息都成了负累。
没有了她,就算他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吧,这样的他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有着深深的恨意和懊恼,他恨命运竟然如此捉弄他,他明明爱她,却又要亲手将她推开,难道真的是他造的孽太多吗?所以老天爷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相爱却又不能相守,世间还有会这更严厉的惩罚吗?
罢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说什么?她走了?”
三天后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暴喝,那声音震得整栋楼都像是在瑟瑟发抖。
“是啊,这下你如愿了。”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木紫凉凉的说道,那声音却分明还是带着一丝怨的,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的心中依然还是怨气未消。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她?”
眼睛死死的瞪着她,西门震霆没好气的说道。
突然间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一个做医生的自觉性和操守啊,好歹她也是她的病人,再加上那样的体质,她难道是要让她自生自灭?
“她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跟着?再说了,我的病人可不止她一个。”
斜睨了他一眼,木紫拿过桌上的香蕉扒开皮就狠狠的咬下了一口,那狠模样活像是在咬西门震霆的肉而不是在咬香蕉似的。
“木紫”
西门震霆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他不是病死的,而是活活的被这个女人气死的。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你不用这么老是喊我,反正她现在已经走了,就算是想跟也跟不上了。”
双手一摊,木紫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你”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西门震霆登时气结,索性直接背过身去,再也不看那张让他愤怒地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不怕你现在的这幅模样会被你的未婚妻给看见?”
又咬下一口香蕉,木紫一脸嘲讽的说道,“西门震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有种的一个人呢?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眼睛看着窗外,西门震霆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想想他们的从前,却发现怎么都记不清她的脸。
难道说这么快她的影子都要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了吗?
阮青青,你竟然真的走了。
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之外,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一根香蕉啃完,木紫才将视线转向他,看着他那半死不活全无半点斗志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