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小娇又找借口想以茶代酒多灌卢玉章几杯,好帮叶兴盛缓解喝酒的压力,却不料,卢玉章不上她的当,只盯着叶兴盛不放。她拿卢玉章没办法,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卢玉章能混到省教育厅厅长,酒量自然不差,他和叶兴盛两人打“酒战”,竟然不分上下。直到把带来的好酒全都喝光,饭局才宣告结束。
在饭店喝酒的时候,叶兴盛还不觉得有什么。等从饭店出来,酒的后劲上来,他才感到脑袋沉重。
许小娇送叶兴盛回家途中,叶兴盛吐了她一身。
回到酒店,许小娇先用毛巾将叶兴盛身上的污物擦去,再擦她自己的。之后,她扶叶兴盛上床躺下,倒了杯开水给他喝,接着用热毛巾给他敷头。
叶兴盛渐渐地感到好受了些,意识也清醒了许多,但长期以来压抑在心头的孤独与寂寞,以及对章子梅的相思,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内心倍感凄楚与辛酸。他噙着眼泪,看着许小娇。
许小娇抬手抚摸了一下叶兴盛的脸蛋,柔声问道:“盛,怎么样,好些了吗?”
叶兴盛心中更加感到苦楚,突然觉得,自己一人在官场打拼,连个心灵的依靠都没有,整天就像行尸走肉,实在太累了。
苦笑了一下,叶兴盛不觉地流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许小娇被叶兴盛的眼泪给惊到了,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才流泪啊!
许小娇顿时母爱泛滥,她摸了摸叶兴盛的头,说:“男人不管在什么样的行业和圈子中打拼都这样,都免不了要喝酒要应酬的!”
叶兴盛突然睁开眼睛,说:“许市长,你帮我把灯调暗些好吗?太刺眼了!”
“好的”许小娇转身调暗了床头灯的灯光,然后回到床前。
这张床是单人床,只有一个枕头。床头柜上放着一盆假花,竟然是玫瑰花,那鲜艳的花瓣却没有一丝光泽和生气。房间不大,只有10多平米,落地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密密,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许小娇仔细看了看叶兴盛,只见他又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有刚才淌下的泪水。她拿起叶兴盛头上敷着的毛巾,用开水泡了一会儿,拧干后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这时,叶兴盛突然睁开了眼,他一把抓住许小娇手,说:“娇,今晚不要回你房间,好吗?”
许小娇一惊,不自觉地把手抽了回来。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
许小娇心里仍然母爱泛滥,却拼命控制住了,定了定神说:“兴盛,你是不是觉得好多了?要是感觉好些了,我就回去,说真的,我今晚也有点累了!”
叶兴盛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抱住许小娇:“许市长,我真的感到很孤独和无助,你不要走,好吗?”
许小娇只觉得浑身一颤,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加快,仿佛快要爆炸似的。这个男人其实很优秀,而且,这一路走来,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朋友,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上了。
不过,两人毕竟不是情侣关系,许小娇很快冷静下来,说:“不可以的,盛,你休息吧,我们之间不可以的,我回去了。”
说着,她挣脱叶兴盛,转过身就要走。
叶兴盛叫喊道:“许市长,我头好痛,难道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许小娇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将叶兴盛的衣服拉好,说:“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知道,你心里想着某个人,但是,我终究是不能取代你心里的那个人的。你可不能把我当做替代品啊!这样会使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很尴尬的!”
叶兴盛差不多已经深醉,他苦笑了一下,说:“狗屁替代品!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那天,你和罗主任喝醉酒之后,老子照顾你们到深夜。现在倒好,老子喝醉酒了,你却要将老子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许市长,我发现你真的很铁石心肠啊!”
“不,不是这样的!”许小娇伤感地叹了口气,扶着叶兴盛坐靠着床头坐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母亲教诲儿子似的,语重心长地说:“盛,有些感情就像浓雾,遮掩了人的目光。当太阳出来时,雾就会散去。这时,你才觉悟雾原来是虚空的。我们俩虽然一起共事过,但我毕竟不是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将来,当你找到真爱时,你会发现这段感情很可笑。你会发现,我是虚空的。只要你清醒些,再耐心等待些时日,你的爱情就会到来的。听我的话,不要胡闹了,好吗?”
叶兴盛仿佛不认识许小娇似的,睁大眼睛看着她:“许市长,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干吗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酸不酸啊,你?拜托,咱俩都是大人了,关于感情的大道理,我懂得可不比你少,你少跟说这些好吗?”
说完,叶兴盛侧过身子,轻轻地搂住了许小娇。他把头深深把头埋进许小娇的怀抱里,只觉得很温暖、柔软。许小娇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气息,令他痴迷、颤栗不已。在许小娇的怀抱里,他仿佛化成了一滩泥、一滩水。
“许市长,今晚不要走好吗?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叶兴盛在许小娇的怀抱里,喃喃自语,像是一个孩童对母亲呓语。
许小娇此时冲动已经消退,她对叶兴盛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欢爱。有的只是对他的关心。她轻轻地拍了拍叶兴盛的后背,说一些安慰的话后,将他按着坐在床上,自己站了起来,说:“兴盛,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