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盛推门进去,却傻眼了!
关仕豪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还是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叶兴盛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就是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
身为市政府那边的官员,叶兴盛跟关仕豪去省城汇报工作,而且招呼都不打一声,郑振东自然有意见!而今,叶兴盛从省城回来,又是第一时间来找关仕豪,郑振东岂能没有别的想法,心里岂能舒服?
叶兴盛有种做贼被抓住的感觉,和郑振东目光相遇的时候,他目瞪口呆,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额,郑书记您好!”叶兴盛愣了片刻,微笑地跟郑振东打招呼。
郑振东像叶兴盛一样,也是愣了片刻才露出微笑:“叶市长回来了?听说你自己一人留在省城跑关于咱们天元市解决教师编制短缺的提案,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叶兴盛迅速地看了关仕豪一眼,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里是市委书记关仕豪的办公室,他是来找关仕豪汇报工作的,如果直接回答郑振东的问题,那不等于向郑振东汇报工作了吗?关仕豪这个天元市一把手,估计心里不大舒服!
不回答也不行,郑振东问他问题,他不回答,那便等于得罪郑振东!
怪只怪黄勋福,竟然没告诉他,郑振东就在关仕豪办公室!
关仕豪大概看出了叶兴盛的为难之处,说:“叶市长,你坐下来,把你留在省城这两天的情况跟我们汇报一下!”
关仕豪这么说,等于给了叶兴盛一个台阶,缓解了他的尴尬!
叶兴盛感激地看了关仕豪一眼,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新的难题。
当前的情况是,市委书记关仕豪和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面对面地坐着,他要么挨着关仕豪坐,要么挨着郑振东坐。
挨着关仕豪坐下,显然有站队到关仕豪那边的意思,那将得罪郑振东。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挨着郑振东坐下,那便有站队到郑振东那边的意思。
脑子高速运转了一下,叶兴盛选择挨着郑振东坐下。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层含义:关仕豪是天元市一把手,他要是挨着他坐下,那便有跟关仕豪平起平坐的意思,显然不妥。
而他和郑振东坐在关仕豪对面,有一种下属在聆听上司教诲的意思,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由此可见,在官场之中,哪怕是平常的坐座位都有玄机,都有一定的潜规则。
不论是关仕豪,还是郑振东,都对叶兴盛的举动感到有点意外,不过,他们俩却都没有对叶兴盛心生不满。
对关仕豪来说,他叶兴盛挨着郑振东坐在他对面,他这个市委书记便有一种坐“皇位”的感觉,有一种向下属交代工作的居高临下的感觉。而郑振东这边,叶兴盛挨着他坐下,让他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心里蛮舒服!
叶兴盛把他独自留在省城的情况告诉关仕豪和郑振东。
之前,关仕豪曾经把他和叶兴盛等人到省城跑提案的事告诉郑振东,而且还提到,省教育厅把全省中学生运动会的举办权给取消。
得知叶兴盛把全省中学生运动会的举办权给抢回来,关仕豪和郑振东都很讶异!
省教育厅厅长那绝对是个蛮大的官,叶兴盛能让省教育厅厅长改变主意,那绝对不简单!由此可见,叶兴盛的来头不小!
不论是关仕豪,还是郑振东,都不由得对叶兴盛刮目相看!
郑振东甚至暗暗地生气,这个叶兴盛对他不恭,已经站队到关仕豪那边,他显然有蛮强硬的后台,以后就是想给他小鞋穿,都得谨慎点!
“关书记,郑书记,关于咱们天元市解决教师编制短缺问题的提案,省教育厅那边已经收下。听卢厅长说,省教育厅有可能提交到省政府相关部门讨论,然后再提交给省编办。这一系列程序走完,要好长一段时间!”末了,叶兴盛说。
“教师编制短缺问题,是个历史遗留的问题。在其他市这个问题都不怎么突出的情况之下,咱们天元市此问题还如此严重,必须得解决,而且尽快解决!”关仕豪在叶兴盛话音停下之后,如是说。
郑振东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关仕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感叹道:“教育局局长吴锦富在局长这个位置上也干了好几年了,教师编制短缺问题,他这个局长肯定知道。可是,这几年时间里,他非但没解决这个问题,反倒使这个问题恶化,而且,这几年,咱们天元市的教育水平也没提高,他这个局长不称职啊!既然不称职,那就该换了。郑书记,你的意见呢?”
天元市教育局局长吴锦富,不是郑振东的人,郑振东其实也早想将自己的人扶上教育局局长的位置。关仕豪有这样的想法,正合他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关仕豪是否觊觎这个位置,是否会安排他的人上位。如果关仕豪想安排他的人上位,那么,他郑振东可就为难了。关仕豪毕竟是天元市一把手,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跟他作对,跟他争权夺利。
可是,不争权夺利吧,教育局局长那绝对是个“肥缺”,就这么把这个“肥缺”拱手让给出去,他有点不甘心。再说了,他是市政府一把手,连个局长的人选都搞不定,这市长当得真窝囊!
郑振东想了想,说:“既然吴锦富不称职,那自然该换。只是,换谁上,这个问题必须认真考虑和讨论!”
关仕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