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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玲见我提着两只大鱼篓春风满面的进了木屋,一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就好奇的盯着我看,并嘟囔着樱桃小嘴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大螃蟹。”我笑着答道。
樊玲一听,脸蛋顿时就绿了,“你,混蛋,哼,打死你!”樊玲握起粉拳,在我胸前狠狠的打了一拳,我顿时感觉肋骨像断了一样,剧痛无比。
樊玲的爆发力果然够强,陆嘉跟她完全都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我泪流满面,问:“你干嘛又打我?”
樊玲傲慢的撇撇嘴,挺了挺胸前的骄傲,哼哼道:“谁让你又想用螃蟹欺负我来着。”
我:“……”
心中一阵苦闷,唉,我只是说鱼篓里装的是螃蟹,这样也算是用螃蟹她吗?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把鱼篓放好,老头子也走进了木屋,一看到樊玲在气鼓鼓的盯着我,立刻就会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老头子‘呵呵’一声就乐了,然后摇着头走进里屋,没过多久就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师父,这么快就收拾好行李了?”
“就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又没有什么多少东西。”老头子一边看着我,一边皱着眉头,随后指了指我身边的两个鱼篓,问:“很重吧,你一个人提得动吗?”
我低声说道:“提是提得动,但是走不远就得歇一会,而我的车又在两公里外停着。”
樊玲眨着眼睛盯着鱼篓,正要伸手去摸,忽见一个青灰色的v字型大钳子从鱼篓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樊玲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然后一边捂着小心脏,一边滚动着红唇问道:“真的有螃蟹,可是这个季节螃蟹不是应该冬眠的吗?”
我摇摇头,对这个问题表示无能为力,樊玲抛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气的不再说话。
老头子一直都是呵呵的笑着,看来他是真的很非常喜欢樊玲这个小丫头,看她的眼神比看我的要亲切多了,这让我羡慕不已。
老头子眯着眼睛,呵呵的笑着,和蔼的对樊玲说:“丫头,你走在前面带路。”
樊玲一双明眸幽幽闪光,用力的点点头,朝着我哼了一声之后,就得意的摇着两只青葱玉手轻盈的走出了木屋。
老头把视线从樊玲身上移开,脸色忽地一沉,略带责备的对我说道:“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臂力竟然还比不过我这个老头子,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锻炼锻炼,路上不许停下来。”
老头子说完,闷哼一声,不再正眼看我,而是提起行李箱,紧跟着樊玲走了出去。
我:“……”
师父,难道我不是亲生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
于是在黄河小浪底的左岸边,你会看到这么一道风景。
一个手提两个超大鱼篓的小伙子一边大声的喊叫着,一边快速的向前奔跑着,小伙子的身后,一个身穿白色小棉袄的女孩一边挥舞着小手,一边笑盈盈的在后面追着,女孩的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轻装行李,笑看着前面的小伙子跟女孩。
十分钟之后,我拖着已经差不多虚脱的身子趴在后备箱上呼呼的喘着气,手臂酸的基本上已经提不起来了。
樊玲也倾斜着脑袋趴在后备箱上,又好奇又不解的看着我。
“邵兵哥,你好没用呀,才跑了这么一点路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我一听,坚决不赞同这个观点,说我没用,尤其还是一个女孩说我没用,这还了得,士可杀不可辱,于是我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昂首挺胸,气势澎湃的说道:“其实我很强的,只不过这两个鱼篓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我才会出现副作用,不过,这些都是假象,你要学会看内在,不要被表面给迷惑了。”
樊玲眨着眼睛,开心的笑着,好像完全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因为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脑残的信号,尼玛,又被鄙视了,唉,我摇摇头,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来试试。”
“哦!”樊玲如梦初醒,站直身子,胸前玉峰挺拔,笑意如花,然后轻轻的伸出纤纤玉手,缓缓的朝着鱼篓走来。
这个时候,一个不知死活的大螃蟹竟然顶开了鱼篓的小盖子爬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陆嘉的小手伸了过来,这下可把大螃蟹吓坏了,急忙挥舞着两只大钳子,一双圆桶形黑眼睛死死的盯着樊玲。
樊玲看着大螃蟹,惊吓的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失声尖叫出来,迅速的收回伸出的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白色的丝线,指着这只螃蟹怒气冲冲的说:“你去把它绑起来,我晚上要把这只螃蟹烤着吃,哼!”
我哭笑不得,接过丝线,很熟练的就把大螃蟹捆了起来。
樊玲又把目标放在另一只鱼篓上,突然,鱼篓的盖子一动,一只超大个的大红虾举着大红钳子爬了出来,大红虾一只大钳子紧紧的夹着鱼篓的边缘,努力的保持这身体的平衡,让自己不掉下去,另一只大钳子霸气的指着樊玲,明显属于挑衅行为。
樊玲气的直跺脚,又从兜里拿出一根丝线,递给我,气鼓鼓的说道:“把它也给我捆起来,晚上跟那只大螃蟹一样,都烤着吃,哼!”
樊玲说完,侧过脸,不再看我,估计是在心里生着闷气。
我一只手提着大螃蟹,一只手提着大红虾,觉得甚是好笑,心想,樊玲今天也是够倒霉的,就连螃蟹、大红虾这两种小动物都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