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就不担心,是我骗你的么?”
那黑纱少女,眼见李世民异常果决的将那尊动力炉拿下,不由又有些好奇的问着:“这毕竟是三千贯钱,我又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
李世民闻言失笑:“无非就是三千贯而已,又不是什么巨款。”
话虽如此,可一当他想到这笔钱可能会打水漂,心中还是紧了一紧。
不过对于这尊动力炉,他其实还是有着几分把握的。
“我想扬州首富的家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骗我。且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尊动力炉的炼造技术,确实精湛。即便非是宫非子制成,而必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
所以再怎么亏,也亏不到哪去。
“我想公子,一定是个坦诚君子。”
黑纱少女先是‘噗嗤’一笑,随后就蓦然端正了娇躯,朝着李世民躬身拜倒,语声肃然:“小女子张雨柔,请恩公受我一拜。”
“恩公?”
李世民一阵愣神,一时都望了去搀扶。而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忙往旁边一让。对方是女子,自己贸然去搀扶似乎也不太合适。
“姑娘我不太明白,我何时救过你了?你先起来说话。”
“就在昨日,恩公不惜在御营之前动武,使我母女二人得以脱困,免遭那些登徒子羞辱。”
黑纱少女依然坚持完整个礼节之后,才盈盈起身:“恩公之大德,我与母亲都没齿难忘。原本以遣人去关注公子的行踪,以图报答。却没想到今日会这么巧,公子居然也到了这黑市的老虎仓。”
“原来那时候,是你们?”
李世民这才明白过来,心想怪不得自己,途中会有被窥视盯梢的感觉,这应该就是眼前这少女派出的人手了。
他又回想起了昨日在那马车里,见到的那两个都拥有绝世姿容的女子,心想这次真是太巧了,谁能想到,自己随意救下的一对母女,居然是大宗师以下第一人,扬州首富张仲坚的妻女。
“正是小女子!”
黑纱少女语声肃然:“此恩如同再造,言语难以形容。总之雨柔绝无法想象,如非是公子出手,事后会发生什么。我张氏家破人亡,骨肉离散,都是可以想见之事。所以雨柔想请恩公,先收下这薄礼,以略表感激之情。”
她说完之后,微一拂袖,就有一位侍从将一叠金票奉上。
李世民看了一眼,发现那赫然是千两的面额,整整两个大拇指的厚度。粗略估计,那至少都有一百张。
黄金一两,等同于十两纹银,也就是十贯钱。而一张千两面额金票,就等于一万贯。
只是略表感激之情而已,就直接拿出一百万贯。
李世民不由后退数步,神色凝然的摇了摇头:“姑娘无需如此,你这薄礼太重,会把我压死的。”
“公子是觉不满意吗?”
黑纱少女眨了眨眼,随后又拍了拍手。她身后那些侍从会意,有将三只墨匣,捧在了手中。
“这三具甲,是传自于战国时代的破阵子,帝流与晓光,都是帅级战甲的翘楚,价值可达百万贯,公子可从这三具甲中任选一具暂用。雨柔接下来,必定会倾尽全力,寻一卓越王级,以报答公子大恩。”青春尾刺
宇文士及不由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李世民:“怎么忽然就提到他?你别扫人兴。”
“是不提不行!”
李世民微微一叹:“你知道我昨日,从他们手里救下了两个民女吧?可你估计不知道,这两个民女,是张仲坚的妻女。”
“张仲坚的妻女?”
宇文士及这才认真起来,神色错愕:“你确定?”
“确定无疑!”
李世民微微颔首,语中透出几分幸灾乐祸:“就在刚才,张仲坚的这个女儿,还打算赠我百万金,被我坚辞。”
宇文士及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寒气,随后破口大骂:“张仲坚的妻女,跑到御营去做什么?”
他蓦然起身,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在这包厢内到处转圈。不过仅仅片刻,他就又坐回到了椅上,‘哗’的一声张开了一面折扇,死命的摇着:“通知府中总管,速速打探药王孙思邈行踪,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请他在半个月内入京一行。”
李世民闻言,不由一声轻赞:“明智!”
“也只能如此了!”
宇文士及苦笑:“张仲坚这样的人物,如真要对宇文承基那家伙动手,即便是他躲在皇宫之内,也是躲不过的。我寻思着,还是让张仲坚在宇文承基身上出完气,才好了结这段恩怨。只希望这位,能够留下几分余地,不要立时取了宇文承基的性命。也希望这位孙药王,能够及时赶至京城。”
“明白!你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宇文士及请药王孙思邈入京的缘由,就是为保住宇文承基的命。
以张仲坚的势力地位,在妻女受人欺辱之后还忍气吞声,不做反击,那是绝不可能的。
而似这样的江湖大豪,宇文家总不可能防他一世。
对抗是不可取的,与其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倒不如让这位虬髯客,出了这口恶气。
“用心良苦个屁!如非是他父亲随天子出征,不在咸阳,我倒是宁愿不去管,打死了更好。”
宇文士及一声淬骂,之后就有气无力的说着:“这样也好,这次让他也吃吃苦头。不然这家伙,还真要以为自己是王八,这天下间能够任他横行。说起来,这次的事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