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手太重,将她衣带都扯坏了。元熙欲迎还拒,同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两个宫女在外面听的着急,才刚听见皇上在里面吵嚷,现在又听见一些咚咚的声音,莫不是嫌骂人不够解气,改成动手了?
也难怪皇上,谁让皇后“徇私舞弊,扰乱恩科”呢?
香云和红霞越来越着急,看了看秦顺,他像个木头似的毫无反应。
两个宫女知道求他也没用,只能去令儿的寝房找她帮忙。令儿原本睡着,没人莫名叫起来,本就一肚子火,再听说皇上来兴师问罪,更是又气又急。
红霞一把从架子上取过令儿的衣裳,道:“令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吧,皇上今天怕是动了大气,刚才好像还冲娘娘动了手呢!”
令儿愣了一下,动手?她跟着皇上皇后这么多年,皇上是从来舍不得动皇后一根汗毛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说恩科徇私,戳中了皇上的底线?
“你们看清了吗?皇上怎么会动手打皇后呢?”令儿一边问,一边手脚麻利的穿好衣裳。
红霞急的跳脚儿:“我的好姐姐,里面都打的地动山摇了,我们骗你干什么?”
“秦顺呢?他怎么不拦着?”令儿问道。
“秦统领根本就不搭理我们两个,方才我们向他打听皇上的来意,他还敷衍我们,若不是搬出了令儿姐姐,他才不会告诉我们实情呢。”香云撅了噘嘴,想到那个木头桩子似的秦顺,她就有气。
“令姐姐,我们进去恐怕也是拦不住,说不定还要给皇上火上浇油。我看还是找个说的上话的人来劝劝才是正事。”香云说道。
令儿点点头,可找谁呢?这个时辰,宫里的人早就睡了。太后病重,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过来,那就只有……
“公主,对,快去找公主。”令儿说着,没头没脑的从角门跑了出去。
这个时辰,宬香已经睡的迷迷糊糊,宝曦听了令儿的诉说,忽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是卫府出去的丫鬟,身受卫府的恩惠,自然不希望卫家出事。可是公主已经决定放下了,这会儿再用成庸的事情麻烦她,宝曦也觉得不太好。
“令姐姐,公主已经睡下了,我看这事儿还是不要惊动她了。”
令儿也觉得两难,皇上从来没有动手打过皇后,今天能气得跟皇后动手,说明这事儿闹得不小。令儿也知道不该用成庸的事儿再来打扰公主,可若不是今天情况紧急,她怎么会求到宬香公主头上呢?
令儿扯住宝曦的衣袖道:“宝曦,你也是卫府出来的,就看在卫府对你也不错的份儿上,进去帮姐姐传个话吧。眼下太后已经歇息了,就算不歇息,也不可能到紫宸宫去,就请公主去替主子求个情吧,再怎么说,主子也是为了公主着想,才会惹怒皇上的啊。”
宝曦扁扁嘴,见令儿实在说的恳切,她也狠不下心见死不救。将令儿拉了进来:“好吧,我去叫醒公主,姐姐在这儿先等等。但是宝曦也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去。姐姐也知道,这是大少爷的事情,公主可能不想管。”
果不其然,宝曦去了一会儿,传回一句话“公主已经安寝,什么事儿也不想过问,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宝曦凝着令儿,道:“令姐姐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公主这边怕是走不通的。”
走不通也得走,若是连宬香公主都不管。难道任由皇上对皇后动手吗?
“公主!奴婢知道您没有睡着,奴婢紫宸宫掌事宫女令儿求见公主,宝曦想必没有把话说清楚,求公主让奴婢见您一面,奴婢当面把话说清楚!”
令儿一嚷嚷,倒把宝曦吓的不清,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承安宫。皇宫大院,还有没有规矩体统,深更半夜这样吵闹,若是传出去,皇上岂不要怪罪?
宝曦越拦着,令儿吵嚷的越凶,她是个不怕事的主,她之所以活着,本就是为了主子。而今主子受了委屈,她就算只有一线机会,也要争取一下。
“公主!奴婢有话要说!”
“令姐姐!”宝曦推了她一下:“这是承安宫,公主在里面歇息,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奴婢只能把您赶出去了。”
“公主!奴婢知道您没睡着,奴婢只求公主听奴婢说几句话!”
“令姐姐!”宝曦叫不住令儿,只能冲身旁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还不把令姑娘拉出去!”
两个宫女应声拽住了令儿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令儿扭动着身子,口中还不肯停息:“公主!奴婢有话要说!”
“快把令姑娘拉出去!”
“慢着!”
众人回过头,宬香披了一身单衣,慢慢走出来:“放开她。”
令儿冲上前,伏身跪下:“公主息怒,奴婢有话要说。”
宬香微微一扭头:“宝曦,你们先退下。”
宝曦应了一声,同众人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宬香坐在桌旁,用手轻轻撑着头,闭目道:“宝曦说皇后为了成庸的事情惹恼了皇上,可本公主也说过了,卫成庸,本公主已经放下了,再也不会过问。这规矩你是知道的,本公主叫宝曦打发你,你又不肯走。非要当面见我,说罢,皇上迁怒于皇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令儿抿了抿嘴道:“还求公主恕奴婢死罪。”
“怎么就死罪了?”宬香看了她一眼。
“奴婢知道不该对公主提起大少爷,可这事儿就是因大少爷而起,奴婢不得不说。”
宬香揉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