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爷爷的奶奶的熊!
这破孩子装的还真像。
要知道自打裴小七回来,见天一顿针灸“大刑”伺候,他是怎么忍住的呢?
裴天舒一搓手,无比兴奋地跟代王道:“你摊上大事了!”
什么大事?
别看裴天舒是今天才到的洛阳城,可他女儿因着代王的事情一天一个花样的闹腾,他可是有所耳闻哦!
也就是如今没有“搜索排行”那玩意,要不然他女儿的名字一定会荣登“洛阳搜索排行榜”的第一名,还是持久不下的。
一向低调的他女儿,现在就是洛阳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其中代王是“功不可没”的。
裴天舒一副“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倒霉”的戏谑表情。
代王先活动了活动僵直的身体,眼睛连一眨也不眨地说瞎话道:“岳父大人,小婿也是听见了你的声音,刚刚苏醒而已。”
他还心道,心虚是个什么玩意?自己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裴家。
反正,对着裴天舒,代王是一点儿都不心虚的,还有高傲的理由呢。至于对着裴金玉,他会不会心虚,现在不好说,还是等被揭穿那一刻再想这个问题吧。
代王活动完了身体,就开始和裴天舒说皇帝的事情。
他的意见是皇帝要真心实意地让位,裴天舒只管接好了。别管那些大臣的意见,历来大臣和皇帝的关系,就是一方强时一方弱,做个有作为的皇帝,量那些大臣也翻不出水花的。
这道理裴天舒懂啊,但他还是闹不懂皇帝的心思。世人不管男女,谁不眷念权力。这一位倒好,难道是脑袋被门挤了,才想主动让出帝位的!
代王就道:“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是不让贤,我老早就想好了,只等着你一回来,就将他拉下来。”
裴天舒一听:“嗯?”
这是几个意思?苦大仇深啊!
果然,就听代王接着道:“再让他做皇帝,迟早要害死我的。”
尼玛,要不是一早觉察出了不对劲,要不是身上随时都带着裴小七做的各种防身药包,要不是意志还算坚定……后果真是不敢设想哩。
代王的这句话裴天舒倒是认同的很,这一次皇帝是想借种,下一次指不定还想借点儿什么呢!再说了,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取而代之的。如此一来,倒是比他想象的要简单许多。
裴天舒又和代王说了几句,正想问他是不是还准备继续装下去。只听外间传来了脚步声,也就是一分神的时间,裴天舒再去看代王,好嘛,又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这是不用问,就知道代王准备干啥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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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叫来了楚氏,楚氏又带来了裴百威和裴雪津。
一家五口都在这里,要不是女婿躺着的话……
楚氏瞧见裴天舒的时候本来是笑着的,可一看见床上躺着的代王,她又想哭了。
楚氏握着裴天舒的手,抽泣道:“代王……金玉啊……”
她是想说她女儿好命苦的,害怕一说她女儿要伤心,忍了又忍,泪眼婆娑地去看裴天舒。
裴天舒当然可以理解她的担心,不知道代王那个破孩子是装的之前,他也有同样的担心。可,这不是他知道了嘛!
是以,裴天舒很认真地道:“莫哭,大不了咱们再找一个比代王好的女婿。”
楚氏大吃一惊,心说,他怎么可以当着女儿的面说这样的话语。
楚氏下意识去看裴金玉,却见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代王呢。
楚氏还在心里微微叹气,她是不知道她女儿在看什么,连裴天舒也没有观察的那么仔细。
方才裴金玉出去的时候,代王的掌心向上,乌黑的头发是均匀地分散在枕头两边的。如今,他的躺姿是掌心向下了不说,就连散在枕边的头发也是一边多一边少呢。还有不知是不是错觉,裴金玉只觉代王的面颊微红。
她想,裴小七的药还没有煎好,她爹才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将代王扶起,那为什么他的躺姿变了呢?
裴金玉直勾勾地盯着代王,直叫楚氏心酸,裴天舒则是好心虚。
他要是一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了代王还好,可如今……他已经沦落成了代王的帮凶。他女儿处置事情,从不分主谋还是帮凶,向来都爱一刀切。
裴天舒心想得赶紧分散他女儿的注意力,可别让他女儿看出了什么端倪。
可谁知道已经晚了呢。
“金玉。”他叫着他女儿的名字。
裴金玉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代王那里移开,凉笑着说:“爹,代王老是这样半死不活也怪难过的,不如……咱们送他一程,让他早登极乐可行!”
已经不哭了的楚氏,又被她女儿吓哭了,还一边哭,一边强烈地反对:“金玉,代王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可以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情……”
裴金玉眼一瞪,又道:“他半死不活的这样活一辈子,难不成就得让我守他一辈子!”
楚氏战战兢兢地表示,这样是很残忍不错,可谋杀亲夫不止残忍,简直就不是人了好嘛!
楚氏拉过了裴百威和裴雪津,试图让他们一起说服裴金玉。
裴百威和裴雪津都快急哭了,一直信誓旦旦地说代王一定会苏醒的。
可裴金玉不言不语,貌似态度很坚定。
楚氏一拉裴天舒,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裴天舒翻了翻眼睛,心道,他说什么啊,他女儿这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