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知道你是亘古未有的痴情男子,一脚踏两船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34/34936/”贾正晶装模作样地咳了声,“还有个事,你去雾茫山之前,把你的身家和藏宝图都放在我这里吧,免得你死在那儿后,这些东西都失传了,白白的暴殄天物。”
章羽枫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样,恶狠狠地剜了贾正晶一眼。
贾正晶只当作没看见,已抛了个圆瓶子过来,正砸在章羽枫的手心。
“熏兰烟,比黄金还贵,真正从波斯过来的上等货。一喷出去,烟雾浓浓,方圆二十米都伸手不见五指。章羽枫,你能不能从秦啸沙的手底下逃出性命,就看它的了。你最好机灵点,能够活着回来,不然我这五百两黄金一瓶的熏兰烟找谁付帐去??”
“谢了!”
章羽枫微一点头,接过瓶子,径直跨马而去。
一一一一一
一场秋雨一场寒,沿途的树枝上,枝叶已略略泛黄,不停地落下,一片萧瑟的凉意,令人情绪更加低落。
云画雨浑浑噩噩地骑在马上,白天赶路,夜里歇息,洛州距离小寒山十分遥远,她走了好几天,仍然不能到达。
她骑的马是新买的青骠马,虽然还算健壮,但与以前的照夜马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旦哪天多跑了十几里路,这马就瘫软着四肢作僵死状,云画雨完全拿它没有办法。
这么磨磨蹭蹭地跑了三四天后,此时已进入了栖凤城的地界。
栖凤城也是大城,人口众多,正是晌午时分,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云画雨跑了半日,有些饿了,于是拣了一家门脸看上去很干净的饭馆,把马系在门口,准备进去吃点东西。
刚步上台阶,从饭馆里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行色匆匆,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云画雨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那人歉然说:“我撞到你了,真是对不起啊。”
云画雨抬眸一看,这是个年青姑娘,生得柳眉俊目,清秀标致,身上穿着件翠绿色的锦裙,颜色鲜亮,举止文雅,说话的语调很客气,一看便是颇有教养的女子。
云画雨摆了下手,“没什么,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妨事。”
那姑娘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因为我有点急事要赶时间,所以走得快了,撞上了你,你不介意就好,我向你赔个礼。”
欠了欠身,款款施礼。
云画雨见她如此,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急忙去扶她,低头之时,看见这姑娘手里捏着一把玉柄团扇,团扇上绘着一对翩翩欲飞的大雁。
这对大雁绘得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动作神态无不惟妙惟肖,颇得名家的神韵,当真是不凡。
这姑娘将团扇护在怀里,显然很珍视,云画雨对这个有礼貌的姑娘印象很好,见她说要赶时间,于是也不再多寒喧,向着这姑娘点了点头,自是进了饭馆,点菜吃饭。
简单的填饱了肚子,云画雨出门牵了马。
栖凤城很大,而她这匹青骠马的脚力又很慢,看样子今日是出不了城了,云画雨一路从人群中穿梭过去,准备找家客栈歇息一晚。
走了一程,路过一个巷子口时,突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叫骂声,原来前面正有一大群人正在撕打,拦住了云画雨的路。
都是些家丁模样的汉子,褐色短束,手提着碗口粗的木棍,吆三喝五,劈里叭啦地挥个不停。
站在人堆最前面的,还有两个男人正扭打在一起,一个年长,一个年轻。
年长的四五十岁,身材略有些发福,穿着绸衣缎裤,衣着甚好,看样子是个有钱人。
年轻的二十来岁,个头不高,皮肤微黑,束冠佩玉,显然也是个富家子弟。
扭打之时,年轻人明显在让着那个年长的,他不还手,只是抱着脑袋四下窜,并不愿意与对方真正的打起来。
年长的男子追了一阵,身手到底不如年轻人灵活,直追得气喘吁吁。
“王天宝,”他一面喘气一面指着那个年轻人,“王天宝!你站住!你还有脸到我们胡家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是你把她气死的!王天宝,我绝不会放过你!我马上要去报官,治你个虐妻致死之罪!!”
“胡伯伯,胡伯伯,我冤枉啊!”那个叫“王天宝”的年轻人哭丧着脸,“胡伯伯,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昨晚我只是跟素儿争吵了几句,我既没打她,又没骂她,虽然是话不投机,但她也不至于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自尽吧?”
年长的男人怒不可遏,捏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挥舞,“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还狡辩!素儿一向听话懂事,如果不是因为你跟她争吵,她怎么会气得自尽??”
王天宝耷拉着头,一脸晦气的表情,“胡伯伯,昨晚我根本就没有气她啊!昨晚,是素儿主动找到我,要求我退婚,我舍不得,就软语哀求了她几句。可她根本听不进我的恳求,一言不合,就把我赶出房了。胡伯伯,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她为什么会自尽,我真的不知道啊。”
年长的男人双眼喷火,指着王天宝的鼻子骂:“你这个畜牲,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才不会相信!素儿已经死了,她再也不能开口讲话,这死无对证的事情,当然就由着你信口胡说!!”
王天宝的脸色更加沮丧了,不停地摇头,“胡伯伯,我真没有欺负素儿。自我俩订亲以来,我对她都是处处谦让,百依百顺的,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