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坐在病床前,懒洋洋地说:“你们这些小医生,不懂我的神奇,新月联盟里谁不知道我凯恩斯有一双上帝之手?无论是内科还是外科,我都能手到病除。”
病生们大眼瞪小眼,都不信他说的,可是佐藤雄醒了啊,一切的生理指标在仪器的显示下都表示正常。
佐藤雄也在一边听着,他原来还以为是京都大学的医生救的,结果是一位外面的医生。
“能说清楚些吗?”一位戴眼镜的医生问道。
“我呢,用手摸了病人的脑部,在一瞬间就确定了广东住血线虫的幼虫所在的部位,把它们掐死了……”
靠?真的假的?
“之后呢,又将发炎的脑部,用手将产生炎症的部位推挤之下,令它产生了自愈机能,快速的恢复正常。”
这……这有可能吗?
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都判定要进icu了,就算救活,也是个脑瘫智障。结果,被这位凯恩斯医生,用他的上帝之手,一摸就好了?
“你们眼界还是太窄了,见识也少,该多出去走走。”
医生都至少三十多岁了,被王博这二十多岁的人教训,都脸有点烫。
佐藤知滨也想,这些都是庸医,但他还有疑问:“凯恩斯医生说病只治好了一半,是指什么?”
“我想啊,病人现在需要的是回家静养,我呢,也要跟你们回家。”
“这是为什么?”
“我虽然将脑部的幼虫都杀死了,可怕还留有虫籽,会再次孵化。这就需要看一看病人的居住环境,例如附近的温度,喝水用的器皿,甚至连周围的噪音,都会有影响。”
佐藤知滨恍然道:“那能不能先住在医院里?”
“虫籽的潜伏期是二十年,还是多看看生活环境的好。这样吧,佐藤雄先生还是在医院静养,佐藤知滨先生带我过去看看。”
佐藤知滨还在犹豫,佐藤雄拍他背说:“还不快带凯恩斯医生过去?”
“好的,父亲我这带凯恩斯医生过去。凯恩斯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父亲,我们现在可以走吗?”
“当然。”
佐藤雄还用日语告诉儿子:“给凯恩斯医生送一份厚礼,答谢他救了我的性命。”
“好的!”
走下楼,王博看见前台的小护士姐姐在那张望,忙低下头说:“我还要拿些东西,你在停车场等我吧。”
“那行。”
王博绕了一圈,终于躲过了护士,却被梁天拉住了。
“我现在跟佐藤知滨过去,你在后面跟着。”
“治好了?”
“回头再说。”
绕路来到停车场,佐藤知滨马上按喇叭,王博看是辆丰田普锐斯,走过去拉开车门。
一个纸袋放在座椅上,王博用手掂了下,才拉开看,里面少说有四百万日元。
“那些庸医没做到的事,凯恩斯医生一眨眼就解决了,我想以后要有机会,继续请凯恩斯医生帮忙。”
“没问题。”
看王博收下酬金,佐藤知滨就笑了,刚才不收那是因为钱不够。
开出地下停车场,还见到那几位医生。
隔着车窗,佐藤知滨也听不见他们在细声嘀咕。
“广东住血线虫有虫籽?我怎么不知道?”
“还说呢,我刚还上网查了,哪有什么虫籽?我看那凯恩斯没安好心。”
“哎,管他呢,人现在是他在治,我们没治好,佐藤家又得罪不起。眼看要出事了,他也算是救了我们。接下来的事,我们也别操心了。”
“这倒是。”
车一路开往郊区,佐藤知滨旁敲侧击打听着王博在新月联盟做什么的,王博应对得滴水不漏。让佐藤知滨不单弄不清他的底细,还觉得他高深莫测。
“凯恩斯医生是哪里人?”
“我?我是希腊人。我父亲是俄罗斯人,我母亲是瑞典人。”
“……”
佐藤知滨把车停下,按响门铃管家就过来开门。
这是个极大的院子,从门口走到客厅都要二十来米。庭院里种满了杜鹃花,还有两棵樱花树。
那管家年纪也不小了,比佐藤雄小个七八岁的样子吧。
“这里环境怎样?”
“我要四处走动看看。”
“那请便吧。”
佐藤知滨还想跟着他,可几分钟后就接到电话,面露喜色。
“我公司有事,回头再宴请凯恩斯医生。”
“好说。”
王博以为是老头子想办法把他支开的,等看管家也匆忙离去,就感觉不对。
“佐藤知滨的公司是我叫董平扮成大客户要跟他洽淡业务叫走的,那管家我不知道。”
孙齐儿带着小武走进院子。
梁天就握着手机也跟了进来:“管家家里失火了。”
手段有点毒啊。
“放心吧,死不了人,老宅子了,那管家早就想拆了重建了。不过,最多也只能拖到吃晚饭前……”
孙齐儿抬手看表:“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找东西快找。”
四个人两两分散到各间房里,从门口的客房依次往里找。
王博走进客厅,先看到了一张黑白照片,那应该是佐藤雄的妻子。
在相框后摸了几把,又把神龛里的骨灰坛子打开,伸手进去摸了把。
“恶心不恶心?”
孙齐儿打了个寒颤。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战犯的后代,心思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王博想的是,佐藤雄和佐藤知滨都在医院的时候,家里就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