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认识不认识?”
宝珠趴在桌上,仔细地看了看那照片,看向乾启,摇头,“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乾启觉得她语气茫然,很是可爱,摸摸她的头说,“你再看仔细点,会不会是车祸前认识的,一撞,把他给撞忘记了?”
宝珠一想,“也对!”趴上去,又再认真地看起来。
詹远的嘴角抽了抽,伸手一按,抽走那张照片,对乾启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整她!”把照片上的人对着宝珠,“这个人叫曹念生,住你家对面,不过是你离婚之后才搬去的。”
宝珠得意地看着乾启一笑,“我就说自己没记错吧。”
乾启的手伸进西装内口袋,转眼掏出一个银质小盒,盖子一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金纸的巧克力,“来……奖励一下。”
宝珠竟然毫不抗拒,伸手接了。
詹远诧异地看向乾启。
乾启对上他莫名其妙的目光,盒子一伸,“怎么,你也有兴趣?”宝珠也怪眉怪眼地看着他,好像奇怪他为什么要抢人家的零食。
“完全没有!”詹远板起脸,拿起照片继续说,“这人,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现在是陶念晴的情夫。”
说完他略得意地看向宝珠,结果她竟然没有很诧异。他有些无趣地继续说道,“就是他,给陶念晴找的那记者,那记者工作的地方,是个不入流的网络杂志,自己本身也是新入行,傻头傻脑的样子。”
“先等等”宝珠打断他说,“你说这男人,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是陶念晴的情人,那这男人,住在贾承悉家对面,应该有些财力才对,那他为什么要偷别人的老婆?要说是为了感情,他就是看上陶念晴了,可为什么还要她录那样的视频?”
“看上去倒是很像针对你的阴谋。”乾启抬手碰了碰宝珠的脸,“你看,如果要用你的隐私打击你,从贾承悉或者是他的老婆那里入手,无疑简单快捷。”
宝珠点头,“这倒是。”
詹远却摇摇头,随手把照片甩在桌上,在桌角的文件筐里翻了翻,抽出一份银行账单来,“他没什么钱,也是个打工的。”
“那他怎么能住在贾承悉家对面?”乾启说,“那里房价不便宜。”
詹远面无表情地说:“这我还没有查到。”他把东西整了整,交给乾启,“不过我猜,对你来说这些足够了。”
乾启伸手接过,笑着说,“谢了。”伸手拉起宝珠,“走吧,找他问问去。”
宝珠莫名其妙,“就这样去找人家吗?”
詹远跟出来说:“记得问完资料告诉我。”
“那当然。”乾启答。
宝珠越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詹远,被扯到门口,才想起来,“对了,璐璐怎么还没来上班?”
詹远说:“这要问问你,你怎么总让她去你们公司跑腿?你们公司那么多人,能有多少业务,怎么还用得上她?”
“我没有呀!”宝珠无辜地说:“我早上一睡醒,就接到你的电话让我过来,我还没有去公司呢。”
乾启拉着她向外走,“回去问问。”宝珠不情不愿。
詹远站在门口,听到俩人下楼的脚步声,听到宝珠的声音传上来,“我完全都不知道他说什么。”语调很委屈。
詹远合上门,想了想,走去詹璐璐的桌子,打开了她的抽屉……
*******
一座还没修建好的小区中,小高层的楼盘,都已经盖了起来,外墙还是水泥,窗洞大开,凉台没封,危危险险地敞着。
男人被用力一扔,他被蒙着双眼,只感觉到撞在墙上,然后摔倒在地,地上是粗糙的水泥,他摸了几下,听到一个冷酷的男声说,“别乱动,掉下去摔死了可是咎由自取。”
风从四面吹进来,虽然不冷,但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他顿时动也不敢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对面的二楼上,乾启放下望远镜,横递给宝珠,“就是他。”
宝珠犹豫着接过,看了看,“你这样让人抓了他,抓他的人信得过吗?”
乾启说,“这次的人可不是我的,你问薛利。”
薛利拿着望远镜,随便看了几眼,干巴巴地说,“放心吧!常年帮我们家搞拆迁的,属于长期合作单位。”
宝珠无语地望着他。
向诚看宝珠被薛利一句话噎的没词,闷声笑起来。
旁边的手机里,又传出对面的问话声。
“这是你的银行卡。”啪嗒一声。
阿生觉得身上一痛,被一个东西砸中,他猜是自己的钱包。这些是劫匪吗?还是绑架,他刚一下班,出了公司就被抓到了这里。
“说!”男人冷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问,“银行密码。”
他支支吾吾,那是他后半生的命,怎么能说出来。
“不说是吧。”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挨上他的脸,“这个,先把你的脸划花了,让你父母也认不出,看你还怕不怕?”那冰凉的刀刃,钝钝地划过自己的脸,可以感觉到是刀背,对方像猫戏弄老鼠般,“我给你十秒钟考虑……”
话音未落,肋骨位置一痛,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说,“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卡拿走,咱刷卡也能套出来钱。”
阿生疼的喘不上气来,听到对方没密码也能弄到钱,更觉万念俱灰。
“你们也是的,有话好好说。”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加入,阿生被人扶了起来,坐正,“听说你最近发了大财,这种事情,当然应该散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