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车祸,谁也说不清,前面的跑车为什么正常行驶中忽然就打了方向,冲向旁边的防护栏,而肇事的女孩子,也被刺穿肺部,陷入重度昏迷。
强风夹杂着大雪,通往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大堵车。
周达站在车外,他前后看看,高速公路上堵的,见头不见尾。他又打开车门,站在车门边高的地方,向远处眺了眺。钻进车里说:
“还是不行,前面看不见头,都堵死了。”
“所以说你别费那心思!”坐在后座的赵新喝了几口水,“刚才电台里不是说,中间有几段都连环车祸了,咱们没病没灾,堵一会就堵一会。你去……”赵新拿脚踹他,“把乾启叫来,咱们打牌。”
周达立刻摇头,“我不去。”
赵新一笑,看向旁边的向诚说,“你说的对,是不对劲。”又用脚踢了踢驾驶位的椅子,“你和我们说说,到底跟他们两个怎么了?”
“什么不对劲?”周达看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向诚说:“你和小启前段时间到局子里面去录口供,那是怎么回事?”
周达拉开车门说:“我去他们车上看看。”
后座的车门却比他更快地开了,向诚说:“不用你去,我去。”车门一甩,向诚踩着雪嘎吱嘎吱的向后走,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他走到乾启的车旁边,向内一看,驾驶和副驾驶都没有人。
后座看不清,他走到后车窗,敲了敲玻璃……
门一响,车窗没开,门开了。“乾启穿着衣服从里面出来”,向诚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他为什么要想乾启是没有穿衣服的?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在胡想什么。
乾启看他发愣,“怎么了?”
向诚说:“你和周达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还去了局子里,再不说我自己找人去问了。”
乾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一下,我跟你前面说话去。”转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没关严,向诚这次没走神,眼神准确定位,看见那女孩身上盖着乾启的大衣,正闭着眼睛贴在车窗边睡觉,乾启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胡乱地摇着头,头发早被睡乱了,此时一半散在乾启的大衣上,一半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乾启笑起来,捏着那头发在她脸上扫了扫……她才迷茫地睁开眼,对上面前人,仿佛一时没回神,一副很好拐卖的样子……乾启给她指了指前面的车,她看过去,又看向他,轻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男人的大衣拉上去,盖住了那张清艳绝丽的脸。
有种缠绵悠扬的情愫,令向诚骤然口干舌燥,如同窥视到别人的秘密,他连忙狼狈地转开目光。
乾启关上车门,对上一脸惊讶的他,“发什么呆?”向诚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想着:他现在倒是好像有些明白乾启为什么迷恋这人了。
车内
宝珠已经再次睁开眼,远远的看着乾启,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件皮夹克,侧头和向诚说话的时候,脸型帅气,黑色的毛领挨在脸测,周围一片白茫茫夹着嘈杂,他一身古典的贵气,耳边还是他刚刚轻柔的话:“我就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眼神一路跟着他,直到看着周达跳下车来,他钻进车里。
她闭上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自己不曾参与出现的时段,发生着无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乾启的朋友可真多,这么远也来接他,大家一路玩着回去。在两个人没有交集的生活中,也不知他是什么样子的?
不一会就又昏昏沉沉起来,车门一响,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睁开眼,车门已经关上。乾启把手搓了搓,伸过来,拉下那毛领,露出她的脸来,“睡的好吗?”看她不说话,刚睡醒的脸,懵懂而惹人怜爱,他柔声说:“还不知要等多久?我们一起去和他们打牌吧?!”
宝珠说:“我不会。”
乾启说:“你会我才会觉得奇怪呢。”他已经习惯了,关于家常玩的东西,她是一样都不会。
“那好。”宝珠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嗓子发干。乾启说:“想找什么?”宝珠指了指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太冷了,一直都开着空调,又太干。
车里没水了,她这才想起来,刚刚最后的一瓶好像都被自己喝了,想着快到家了,“算了,我才想起来,刚刚让我喝完了。”宝珠穿衣服准备下车。
乾启却忽然一笑,二话不说,把手从领子伸进去,转眼,从皮衣里掏出一瓶依云来。
宝珠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
乾启说:“水太冰,我暖着呢。”他拧开来,递过来,“喝吧,不冰了。”
宝珠抿了一小口说:“你去人家那儿一趟,不会是为了要水吧?”
“哪能……”乾启摸着她的头发笑,“顺便而已。他们要知道上次我们叫周达干了什么,等会不管怎么套你话,别告诉他们,有本事他们自己问去。”
宝珠喝着水点头,天气寒冷,这水喝的时候还像是常温,她握着瓶子,只觉得这种好,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回报,把水伸过去说:“你喝吗?”
乾启摇头,目光却留在远处,前面那边有个加油站,“你,你想不想去洗手间之类的?”乾启尴尬地问她,“那边有个加油站。要不我带你过去转转,也许还有卖巧克力的。”
宝珠看了看,点了点头。
乾启说,“把我的这件大衣穿在外面,我去把赵新叫过来,让他在车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