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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里的西柚汁,开口道:“甄小姐——”

“你应该称我贾太太。”宝珠提醒她。

陶念晴一滞,好像一直的自欺欺人被人扯去了遮羞布,她尴尬地解释:“抱歉。”

宝珠端起杯子喝了口橘子汁,“没关系,反正都是个称呼。”她淡淡地说。看向陶念晴,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

陶念晴的心“扑通扑通”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偷东西的人被抓住,大概就是她此时的心情。虽然自己给自己打过气,但这世上能做到当了第三者还面不改色的,毕竟是少数。

而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她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真心。

还好对面的女人没有想为难她,她说:“你放心,我没有怪你,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出了问题,怪别人没用。”

陶念晴愣了似地看着她,好像不相信,一个惯常用武力制霸老公的女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宝珠不理她心中有多错愕,继续说:“你觉得奇怪吧……其实车祸一场,我现在早就想通了。以前太要强,但我又不像你,事业女性,有要强的资本……”

她这是,在夸我?!

陶念晴深深地警惕起来。

就听对面的人又说:“其实要那么大本事,使劲要强又有什么用,承悉都说我,以前真是想岔了。”

“承悉?”陶念晴敏感地扑捉到这个名字。

宝珠装作没听到,侧头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以前的思路不对,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是外面的事,只要对我好,我还挑剔那么多干什么?”

陶念晴一下傻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迟早是要转正的,但前提一定是,宝珠会一直不正常下去,但现在她正常了,而且正常的这么“通情达理”。

她如果这样想,贾承悉还怎么可能和她离婚。

不对,贾承悉从来就没有承诺过自己会离婚,他甚至,隐隐好像还提过,他是不会离婚的人,只是,自己一直信心满满,一个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他现在不想离,以后也该是会离的。但前提,必须是,他过不下去了!

她愣愣傻傻地望着宝珠,这一刻,自己在学历,见识,眼界上的优越感通通都没了。

这个女人,她使劲地打量起宝珠,试图在她身上挑剔出令自己可以重拾优越感的地方,但很快,她失望了,如果只看外表,这个女人,她可以挑剔她什么?长相吗,是男人也会更喜欢她那种。清艳中有种需要保护的娇弱……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一年半的步步为营,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心,那么多耳鬓厮磨的日子,难道现在都要变成一场空了。

她甚至不用去问贾承悉。

有时候对上一个人,是不是自己已经输了,一败涂地,并不需要男人亲口说出来。

她的眼泪就快要不可控制地溢出来,对面的人,神色也有些哀伤,那样的颜,再配上这样的表情,陶念晴低下头不再看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杯子西柚汁泼过去。

心中有种几近疯狂的不甘心。

一年半的日子,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和贾承悉同年……那些心血,都白费了!

她一向在家里娇生惯养,家境也算殷实,父亲早年买过几套房,因为现在房市大热,所以勉强挤入了千万,自己又聪明好学,眼高于顶,挑到二十五岁还是没看上的,直到遇上了贾承悉。

她是真的爱他呀!

但女人都是这样,不听到最难听的话是不会甘心的。

她强压着心痛问道:“那你们俩现在……和好了?”她问的很低,几乎自己都要听不到。

却听对面的人说:“当然。”

陶念晴一下抬起头,虽然有了准备,还是觉得意外,就见对面的人又说:“他现在在医院,你大概也知道,等他好了应该就会和你说清楚。还有……”她看着她,极好看的笑了下,“他说要带我出国去玩。”

陶念晴如遭雷劈,出国,那也就是说,他们会把没有做的事情也补上?

这一年多,她并没有和贾承悉上床,而他也没有要求过,所以她一直以为他待自己是不同的,她一日日更加的费尽心思,现在竟然都成了笑话。

服务员送上来俩人点的午餐,她低头,泪水忍不住落了一滴下来,砸在牛排上,她连忙忍住剩下的委屈,就算一会回家哭死,现在也不能示弱半分。

宝珠却已经“没心没肺”地开始吃东西。

还安慰她,“其实你也想开一点,像我一样最好,你看,我都不怪你……”

陶念晴拿纸巾擦了擦眼睛,沉默地端起西柚汁,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自己还要谢谢她。

却听对面的人又说:“……其实说真的,我和他的情分早没了,他对我来说,还不如银行有笔钱重新开始更实在……可这世上多是荒谬的事情,他现在对我好了,就当他是个提款机也好,反正我还小,过两年再离婚,到时候拿着赡养费再好好过日子。”

陶念晴“咳咳”被自己的西柚汁呛了一大口,目瞪口呆!

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

宝珠因为经常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所以对这种表情很有亲切感,反而柔声开解她:“我觉得你人挺懂事,才和你说心里话,女人要算账也是找男人,你说是不是?”

陶念晴磕巴起来,“你刚说……想离婚?”

“废话。”宝珠擦了擦嘴,指着自己,“我长得也不差,离开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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