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献祭(二)
约翰把嘉琳放在病床上,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低声对医生说:“病人不能等,她的生命现在很危险!钱,我会给你的,不过现在身上没有带。”
医生狠狠地瞪了约翰一眼,粗暴地说道:“没钱是吗?到外面排队去!走走,快走,先挂号,然后办住院手续,交保证金!”
医生盯着约翰看了看,摇晃着手指,补充道:“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没有钱,不能进行手术,这是院方的规定!你是病人家属吗?你是公费医疗,还是自己掏腰包?如果是交通事故的肇事者,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装了,如果被警察识破,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哼,像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人我见多了!”
约翰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还没等医生的话说完,他就伸出手抓住医生的衣领,拼命摇晃:“我强烈谴责你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因为它违反了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准则。来吧,先生,你自己想一想,如果是你生病了,需要紧急治疗,却被冷酷的拒绝,你的心里会怎样想?作为一名医生应该把救死扶伤放在第一位,这是患者对医生唯一的要求!”
约翰越说越激动,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约翰不友善的行为让医生看了胆颤心惊,他把自己的头缩进白大褂,战战兢兢地回答:“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动怒,一切都好商量,没有钱我可以暂时替你垫付。对。你说的太对了!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绝对不会中断治疗,你放心好了!”
约翰对着医生呲了呲牙,面容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的嘴唇是白色的,牙龈已经开始萎缩。说话的声音又粗又哑,他的所作所为像是彻底的疯子。医生看着身边的约翰。脸上露出敬畏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安,他害怕约翰用锋利的牙齿来袭击自己。想到这里,他表现出少有的镇定。鼓足勇气用深沉的声音对约翰说:“我现在就和院长联系,让他派人为病人进行人性化的服务,或许能缓解你的焦虑与恐惧。”
医生对身边的护士招了招手,吩咐道:“把这位小姑娘推进手术室,我现在就给她做手术!”
护士走到医生的身边小声说道:“有一位患者的手术还没做完呢,先等一等吧,手术台是容不下两个人的!”
医生瞪了一眼护士,生气地说道:“把他先推出来,一会儿再给他缝合。现在这位小姑娘已经垂危了,病情比他严重!”
两名小护士急忙把手术台上的患者抬到担架上,只见他张着嘴。露出一张扭曲、惨白的脸,上面还残留着恐惧的表情。医生对护士轻声说道:“患者打开的胸腔必须进行消毒,如果被细菌感染就麻烦了。”
护士会意地点点头,他们表情严肃地把患者从手术台上搬到一张床上,注射小剂量的麻醉药剂,让他继续保持昏睡的状态。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把嘉琳抬上手术台。立刻开始了抢救。此时的嘉琳面容特别苍白,她的额头凝聚着豆大的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一缕缕的散披在胸前。医生对身边的约翰说道:“你先出去吧,手术的时候医生需要绝对的安静,这是手术成功的关键前提,病人如果有新的变化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嘉琳的心跳已经非常微弱了,她的瞳孔已经完全散开,脉搏几乎消失,血压下降的很快。医生摸摸嘉琳冰凉的手脚,轻轻地摇摇头。一位护士小声问道:“还有救吗?我看,她的情况现在非常糟糕,能够救活她的希望非常小。”
医生盯着嘉琳的心脏电图,发现已经接近一条直线,他果断地对身边的护士说:“准备,电击!看一看能不能让她的心脏重新跳起来!”护士用熟练的动作把几条电线连接在嘉琳的身上,医生用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通电,我们必须让她的神志重新清醒!”
护士一只手拉下电闸,几股强大的电流注入嘉琳的身体,电流强烈的冲击让嘉琳的心脏开始跳动,体表逐渐恢复了生命的特征。现在她的神志处于一种半清醒的状态,面容苍白,看上去特别虚弱。护士指着嘉琳的裤子对医生说:“你看啊,有鲜血从下面渗出来,我怀疑她流产了。”
医生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吩咐护士:“把她的裤子剪开,我们必须给她仔细检查一下,如果是大出血就麻烦了!”
医生和护士围着嘉琳紧张地工作,他们戴着口罩看不出任何情感的变化,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在紧张地进行之中,大家只有一个目的——挽救嘉琳的生命。
护士对医生小声说道:“等孕妇苏醒以后,怎样和她说呢?护士看着嘉琳白皙的大腿,发现血液越流越多,她紧张地看了看身后的医生,小声说道:“不好了,患者好像是大出血,我们必须尽快给她止血,否者就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搅在一起让他伤透了脑筋。手术室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医生和护士的身体投下巨大的身影。这些发光的小灯管营造出许多奇怪的效果,紧张的氛围在手术室里漂浮着。时间缓慢地移动,汗珠渗了出来,医生抬起手擦掉汗珠继续投入紧张的工作。
护士盯着手术的创口忍不住大声尖叫:“哦,天啊,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像是一个怪物,还在不停地蠕动!”几个人的立刻围拢过来,他们发现在嘉琳的子宫里有一个长着长尾巴眼睛突出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