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看了鼻青脸肿的启两眼,嗯了一声,垂眸专注的替锦初按摩起穴位。
“嘶!”锦初倒吸一口气,这种难受简直无法形容,痒如蚂蚁爬痛如巨斧劈,比起单纯的痉挛更让人无力。
“别咬自己!”启心疼的摸着她细白的贝齿,将自己的手塞了过去,“咬我的!”
厉目光沉沉的望着弟弟和满头大汗的小雌性,情绪未明。
“叫出来,会缓解的!”落雨愧疚至极,反倒比锦初先一步红了眼眶,好在她手段熟练,并没有耽误治疗。
锦初猛地醒神,委托者性子可爱娇软,最不能受疼的,不过此时此刻根本不用装,她松开嘴,一声痛叫惊破天际。
雄兽们浑身打了个冷颤,他们自己受多重的伤都无所谓,可就不能看到雌性有一点点伤痛。
不忍心看,又不想离开留下小雌性一人承担,跟受刑一般,有的捂住耳朵,有的别开眼,各个表情很痛苦,到最后,发现晕倒的巨蟒春,在小雌性痛苦的尖叫陪伴下合伙揍了他一顿。
这个混蛋,居然敢对着雌性兽性大发,打死他都不多。
出了口恶气的雄兽们,为了让在场的两个雌性忽略他们的凶残,残忍的将春踢到了草丛里。
至于他的伤,呵呵,雄兽,哪有那么娇气!
开始锦初确实痛不欲生,但是到后来,落雨的手法很舒服,类似泰式,让她彻底的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人已经回到了洞穴里,她歪头,正好看见两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的关注着她。
“启?落雨?”
落雨先一个回神,顿时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扶起了她,笑的温柔明媚,“慢慢动一动,别急!”
“好!”锦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五百公里一样,浑身脱力。随后听话的慢慢动了动双脚,知觉显然已经彻底恢复了,除了肌肉还有些酸软。
“至少要康复训练三天。”落雨摸摸她汗湿的额头,幸好兽人的恢复能力强悍,否则她也心底没有把握的。一想到因为救自己,刚成年拥有大好人生的小初就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她的心里便难言的悲痛和伤感,还好,小初相信自己,而自己也没有让她失望!
“嗯嗯好的,落雨真厉害!”锦初微笑赞叹着。
“哪里厉害!小初,原谅我,是我太自负了!要不是我的错,那个雄兽也不会失控狂化。”落雨自责的握住她的手,垂眸不想让小兔子看到自己的愧疚。作为现代人,落雨承认,面对兽人们,潜意识里她总有一种莫名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为有了草药的辅助便能在原始兽人世界过的很安然舒服,没想到,因为她的自大,差点害了小兔子。
“没关系,你只是不了解南辛兽人的习性,我也一样。你有心帮我,总比让我单打独斗要好!”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落入险境!”落雨赧然,自然明白小兔子是为了安慰她。她内心的震动远远高于愧疚不安的外表,在现代又有几个朋友会置身生死之外,对她做到不离不弃呢!
常听爷爷说:朋友,客客气气不远不近是最舒服的关系。
她和朋友也是这么相处的。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那种疏离的关系,只能称为聊聊天的话友,细水长流却经不住风雨的侵蚀。
在洞口偷听的厉也是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见到锦初般,半响说不出话。
雌性向来自私自利,别说为了别的雌性,就连是疼爱自己的雄性也是能随手抛弃的。
没想到这个小雌性倒还算可爱!
他怎么想,锦初一点儿都不在意,倒是望向了一旁始终没开口的启。
启一扫曾经的活力和开朗,傻愣愣的坐在草垫上,眼神呆滞的摸着她细软的脚不肯撒手。
锦初看了看他,想要把脚扯出来,却一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一晚上瞪大眼睛不敢眨一眨,这是怕你不行了呢!”落雨打趣的对锦初挤挤眼,经过这一夜她已经对启这个听哥哥话的巨婴刮目相看,这次他应该会看清自己的心意,不会错过自己心爱的雌性了吧!
一只老虎盯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如此尴尬的话题,不接也罢,锦初嘴角一抽,装作被洞口突然纷涌而来的雄兽吓了一跳,往后挪了挪。
“啊,小雌性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雌性这么漂亮一定不舍得死!”
“小雌性看我,看我,看我,我身体结实,能保护你!”
“你滚吧!”
几个身板健壮的雄性挤在洞口,阻止别的雄性进入,看到锦初醒了,纷纷支起他们肌肉结实的大臂做健美状,想要吸引雌性的注意。
兽人的雄性可不懂什么矜持,要不是碍于厉杀人的目光和刻意亮出的利爪,恐怕他们已经开始秀屁屁了。
探病变成求偶,尤其在小初羞涩的躲了躲后,落雨脸黑的喊道:“你们出着起身,将所有雄性往洞外赶。
“嗷嗷,落雨摸我了!”
“是摸我了!”
“是我!”
本来只想赶人,结果反被劫持着一同出了洞的落雨,脸色从黑又转红,不知打下了多少只咸猪手。
“你是巫医?”忽然,巫医那道特别的嗓音响起,众雄兽立刻老实的不敢在趁机占便宜。
洞口外,落雨眼见带着面具颇为神秘有权威的巫医向她走来,想着未来在兽人部落的生活以及和小兔子的贞操安危,落落大方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