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真人头疼!
“玉殿子呀!你在做什么?”他倚在门栏,眼睛盯着盆里小女生风格的小花短裤。
“洗衣服!”玉殿子对自家师父突然冒出来这一点,半分不诧异,接着吭哧吭哧埋头努力。
常春揉着太阳穴,他还看不出是在洗衣服,咬着牙,“为什么你自己在洗?”虽说山上没有洗衣机,那是因为一个术法就能解决的事,为毛要选择麻烦的方法。他的徒弟在变蠢,难道他没感觉?
玉殿子觉得今天师父特别烦人,头也没抬,“这些贴身料子要手心才好,术法用久了,料子就硬了!”说完,他很不耐的轰人,“师父,闲得无聊你就下山,没看见锦儿正在打坐吗?别打扰她!”
感觉被万箭齐发,扎心了怎么破?平时一见他回来,就巴巴的追着他讨教修炼上难点的小徒弟长大了……呸!长大个屁!
常春真人怨念的瞪着专心打坐的小狐仙,凭什么她安心修炼,却让他徒弟鞍前马后的孝敬她,该孝敬的明明应该是他这个师父嘛!
被冷飕飕的盯着,锦初闭着眼很淡定的喊了声:“娘娘~”
嗖!
狐仙娘娘随叫随到,一身白衣缥缈,广袖飞舞直接甩在了常春的脸上,痛骂,“你个老sè_láng,盯着本尊的女儿作甚!”
这话让玉殿子猛地抬头,注视着他师父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太友好,一想到他师父平时下山总是带着他往很多小姐姐唱歌跳舞的地方扎,顷刻同仇敌忾的指责道:“师父,你要是想唱歌跳舞就下山找那些小姐姐,别瞪着锦儿看,锦儿还小!”
“小姐姐?唱歌跳舞?呵呵!原来你是这样的常春呀!”楚欢话里有话的撩了他一眼,甩袖想把他抽出殿外。
常春急死了!
赶忙抓住她的袖口,死皮赖脸的吊在上面,谄媚的说:“别听玉殿子胡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是去女子学校慰问传道,真的,真的!再说,我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对咱闺女有什么下流想法呀!”说着,越发委屈,“你还不知道我对你……嗯~”
那一声嗯,让在场的两个小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飞升有什么好,留下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献殷情,就跟异地恋很容易分手一个道理,锦初这时候暗搓搓的替未曾蒙面的便宜爹道了声珍重,愿你绿帽盖顶时还有好心情!
玉殿子机灵,知道他师父要发骚立马熟练的一手拖盆一手拽起锦初,飞奔出大殿。打扰师父追娘娘,后悔很严重,他可不想再被晚上梦游的师父骚扰,抱着被啃脚丫子……
因为锦初成长非常快,楚欢提前一年就飞升而去,常春非常苦情的洒了一堆泪,然后当天晚上就下山找小姐姐们开心去了。
对于这种没有节操的老道士,锦初全程死鱼眼。
好在这个家伙很快也要离开了,临走前掐着指,像模像样的替两个小的起了一卦,半响,高深莫测的摇头晃脑,留下八个字,“天命难违,顺其自然!”
本来很伤感的玉殿子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师父,他记得牢牢的,每当下山后师父没钱了,他遇到的第一个人第一句话就是这八个字……
两个小的当即转身走了,留着常春在雷鸣电闪中跳着脚飞升了。
这个世界的道系和锦初接触、理解的并不一样,道家、仙家都是含有悟性和仙根的一类人,讲究血脉传承,与世俗界的普通人类还是有区别的。
像是锦初,她的打坐就是冥想,从融合仙力到开拓仙力,等到开拓到一个程度,她便自然而然飞升了。至于原理,呵呵,她能说这是本能吗?
如同仙力越强大,飞射的火球、水箭等小仙术的攻击力便越强,如同信手拈来般,就是这么任性!
道家一派亦是如此。
玉殿子其实是常春真人某个亲眷的独子,可惜那亲眷血脉不够纯正,悟性又差,所以无法修道,早早回归世俗界,和玉殿子脱离了关系。
所以常春的离开,让玉殿子真真切切的落寞了很久,十岁的小子,半大不大,身旁只剩下一个比他还要娇嫩嫩需要保护的女娃娃,玉殿子不但心知责任重大,更有种对前路的迷茫。
锦初对常春真人的了解不深,可也知道这种关键时刻他不会信口开河,思虑了很长时间,终于在某一天,将清静经一字一句教给了玉殿子,提前为他之后保命打下基础。
瞬间玉殿子腰不疼腿不酸,恢复了原有的冲劲。
他们修行,以天赋悟性和勤奋为主,所凭借的也是血脉传承,哪里听过这种系统的道家法术,什么常春真人、什么责任重大,都被他抛之脑后。玉殿子恨不得天天打坐修习,好早日琢磨透清静经的神秘与玄妙。
八年时间,在修炼中转瞬即逝。
锦初终于从一个小胖妞,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十六岁的年龄,精致无暇的容貌,一身与楚欢截然不同的红衣倾城。
可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表情永远的荣辱不惊,让亲眼见证呵护她成长的玉殿子骄傲的同时又有点焦躁,好像她本不该如此,又或许不该在他面前如此。
十八岁的玉殿子尚不明白一个人狠心的程度,直到他发现在一个流星遍布的夜晚之后,锦初冷冷的打量着他,连道三声太弱,便留下一句她要下山历练不许他跟来连累她的话,第二天天不亮,就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这时玉殿子恍然大悟,十年来,他都干了什么?洗衣做饭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