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感觉千斤巨石般的重量自身上抽离而去,锦初忍住浑身散架般的疼痛,暗中问:什么情况?
初初,别睁眼,别动,装痛苦。慕白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啦啦啦,恭喜亲爱的初初,咱们第一次合作的任务就中大奖了,这是双重任务,难度很大,对于你的血脉却是so easy!要不要争取,要不要争取?
双重任务,什么意思?
锦初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下意识照做,纤眉紧蹙,带着些微的难受瑟瑟发抖。黑暗中她隐约听见衣裤拉动的稀疏声,似是有人在床边不远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
若是没有慕白的提醒,她恐怕不会这么快察觉到那人的位置,只能说明这个委托者的身体十分孱弱,没有一点儿武功根基和敏锐力。
就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间范围遇到了两个委托者。慕白雀跃的说:本来两个委托者应该有两个宿主的,可是另外一个宿主是笔直笔直的直男,进入任务搜寻记忆后直接宣布放弃,初初,要不要争取过来?
大概介绍一下。
她眼皮微微波动,因为脚步声渐近,装作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双手抓紧身侧的床单。
那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古龙水的香气,他呼吸炙热,随着一声轻笑,扑洒在她的面颊。
锦初瑟瑟一抖,实则有些抵触气息中夹杂的淡淡烟草味,没有睁眼,她能感觉对方轻轻的给她塞了塞被角。
随之下颌被人捏住,他语气未明的轻轻感叹:“啧,这张脸,不知幸还是不幸……”
宿主,坚持住,别激动,别暴躁,呼吸,深呼吸!回来人家任你蹂躏出气!
本来想掀案而起的锦初差点破功,这个逗比,真是够了!
明明从外表看,慕白是个正直体好青年,谁知道属性话痨二虎……
一时分神那人不知何时出了门,锦初长长的吐了口气,睁眼想翻身下床。
嘶!
双腿一软,她跌坐了回去,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时,忍不住想骂人。
这是被人虐了,还是被女干了,白嫩嫩的细皮嫩肉染着暧昧的青紫淤色,多在敏感私密的位置,而双腿间异样的触感让她眼色一变。
咳咳初初你已经是大人了,早晚有那么一天,不是你嗯嗯别人就是别人嗯嗯你,你要习惯!
“滚!”
说真的说真的,任务世界无法避免,等级越高,需要付出的越多。
“我知道了!”锦初淡淡的说,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挑眉看向镜中的自己。
以花为谋以月为镜,如花如月的少女不动不笑依然散发着芬芳的美丽,如今她面容尚算青涩,可吐露出的绝丽之色动人心魄。
齐眉的刘海,纤细微弯的眉,杏眸桃眼挑起,带出眼尾的绯红艳丽,巴掌大的脸颊略显肉感,小鼻小唇,唇瓣不染而珠,和右眼底的那颗小小红痣相呼应,雪肤、黑发、红唇、桃花痣。一双眸子没有任何魅色,盈盈润润,勾勒出轮廓里所有的优点,更加的叫人不舍,爱恋。
而今少女的身姿已然成熟,尤其在看到腿间干涸的血色时,那股子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美无法用语言描绘。
锦初见过不少美人,这一个仍然能让她眼前一亮。
她走到门廊锁上门,环视了一圈屋中内饰,席梦思大床在正中,古典欧式风格的衣柜错落而置,一扇类似屏风的油画绘制的半门遮住了床榻的方向,将一大间房分隔出里外两间。
这样的装饰无法分辨出时代,锦初索性开口,“慕白,接收记忆。”
慕白可以根据委托者的所处环境选择灌输记忆的方式,这个委托者无父无母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有两个弟弟妹妹在她卖身后便嫌少联系了。
所以慕白用播放电影的方式将委托者的一生告知。
委托者姓赵名锦初,艺名是小初心,她是夜上海最有名的舞女,虽年岁不大却以美貌和舞姿著名,自打登了台便令男人们趋之若鹜。
而今十六岁,被一神秘公子哥包夜,之后便沦落于各个男人身下辗转反侧。
她的身后有很多金主,但最大的一个,就是最初占了她身体的那个。那一夜也是唯一的一夜,他再也没有来过,而她却因他被男人越发的垂涎却不敢轻易冒犯。
当然,她艳名在外,很多男人会花重金博她一笑,她也从不怕得罪那些男人,只有看上眼的方才赏脸一夜。
这样的女人尽管处于风尘应该也活的自由洒脱,偏偏连年战乱,醉梦红尘的日子戛然而止。
她本就认为自己不该活的如此萎靡不振、夜夜笙歌,用纸醉金迷消耗着自己有限的生命和青春,而今听闻外阜的同胞被侵略者弑杀和侮辱,看着大好的城池被炮火冲击,伴着靡靡之音,赵锦初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可是她能做什么?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陷夜上海这种浮躁不堪的地方,她能拿什么来帮助别人。
寻常徘徊在夜上海纠缠于她身旁的公子哥,纷纷投身于革命,夜上海一下子生意冷落,她托人送了几封信,想要拜托他们带她一起去前线也好去抚慰伟大的战士也好,却都是无疾而终,平时对她极为追捧的男人们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原有的热情。
她满腔的热血化作了惆怅和郁郁寡欢。
难道因为她是夜上海的台柱她就没有资格投身革命吗?
她的身子是不干净了,不是更应该战死沙场为国付出吗?
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