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漂亮的脸庞微微一扬,朝天45度角,明媚而忧伤的说:“我是你祖奶奶,乖宝,我是怕你被人骑一辈子,断了咱们老魏家的根,连死都没脸见祖辈,所以才耗损一身修为,特意来拯救你的!”
噗!魏楚喷了!
他扶额半响,拼命让自己冷静,免得一时激动忍不住和她同归于尽。
“你不信?”锦初稳若泰山,指向他的大腿,“你那里有块胎记,在内侧的位置。”
“嗤,有什么新鲜的,这身变态的裙袍跑起来四处漏风,我这么帅,你肯定忍不住会偷瞄,看到了也没什么稀罕!”
忽略少年自恋的话,锦初语重心长,“乖孙,我不用看,因为你祖爷爷、爷爷和你爹都是这样,这是你们老魏家遗传的。”
这下魏楚愣了,他舔舔唇,十分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含星的眸子大睁,像是有星光闪烁,纤薄的唇瓣因为惊讶微微张起,又可爱又帅气。
过了半响,他磕磕巴巴的追问,“你说,我……我被人……被人骑,是真的?”
“假的!”她仍然一脸慈爱,眼底隐藏着惋惜和欲言又止,“乖孙,你要是觉得它是假的能让你心里好受,就当是假的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我就算沦入相公堂子也是小爷压别人!”魏楚被看的炸毛,恼羞成怒的低吼着,“小爷宝贝一亮能让所有男人自卑,还想压小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一着急,跟堂子里耳濡目染学的荤话冒了出来,说完之后,他深觉不对,赶紧捂住嘴,眼眸瞪的更圆了,像一只遇险的小兽凶巴巴的,色厉内荏。
这样的委托者,锦初只能叹一句,天生长了一张绝美小受的脸,却生了一颗大男人的心!
“想压人就听话,祖奶奶帮你!”
魏楚一窘,感觉就跟他要去强抢民女似的,他还用抢吗?真逗,他要是在外面走一走,多少姑娘不得跟在他后面争着给他当老婆。
“行了行了,啰嗦,我还没有相信你呢!”他闭着眼,身处安全,身体自然恢复了原有的倦怠和酸软,揉了揉鬓角,只听她又说:“知道你是第一次破c,体例不支,祖奶奶体谅你,睡吧!祖奶奶先走了!”
“什么第一次,小爷就是一百次也不会体力不支!”
锦初抿唇笑了笑,看委托者炸毛也挺好玩的。
她猛地睁开眼,正好天色大亮,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赵小姐,我是给你送书来的。”
听到门外这并不陌生的声音,锦初怔了怔,方才想起委托者记忆中确实存在了这么一个人物。
当年委托者也有过纯情的岁月,小女儿心思的幻想着有人能不嫌弃她的出身肯娶她收容她爱她,好在她虽有些天真却从不会妄想攀附那些有钱有势的金主,唯独在一个穷读书的身上栽了跟头。
这男人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却自小用功读书,因缘际会被黄埔学院的校长所欣赏,半工半读上了大学。他和委托者是偶遇的,一见倾心,二见痴迷,而委托者向来崇拜有文化有学识的才子,两个人曾相处过一段时间,可后来男人的父母发现了这件事,非常厌恶委托者的身份。
原本穷苦的人家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他父母自然颇为骄傲,在街坊邻里面前都趾高气昂,怎么肯让他娶一个夜上海的交际花做媳妇,那男人不忍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被他母亲拽到夜上海的门口,当面和委托者分手,骂她痴心妄想,言语之狠辣和绝情,让委托者着实难过了一阵子。
幸亏委托者在夜上海见多了薄情公子哥,早就对男人产生了怀疑,这件事过去后,继续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只把那一段短短的爱情当做了一场不必要的梦。
简单用盆里的水抹了把脸,锦初才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冷眼看着门前一身清素学生装的男子羞怯的对她一笑,他额间还有微微的汗珠,一副呆呆的黑框眼镜越发的显得书生气十足。
“那个,我,我是黄埔书店三分店半工半读的学生,早先赵小姐来店里买书,吩咐了今早送来,这些书您过过目,若是没错,请收好!”
不说这男人相貌如何,但一身书卷气和斯文腼腆的谈吐就和委托者见识的男人截然不同,动了些心思很正常,可面对锦初,她一眼便看出这男人眼底的怯懦和自卑,即便他千辛万苦的坚持和委托者在一起,两个人也会在日后繁琐的生活中,因为委托者的身份问题磕磕碰碰,很难熬到头。
“谢谢!”锦初当面检查了一番,食指纤纤,挑出一本薄薄的书,退还给了他,“这不是我要的。”
“赵小姐收下吧!这本《时闻既要》字数不多,但多是历史概要,挺适合闲暇时读一读的。”
委托者识字不多,锦初便要重新学起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不管哪个位面的华国文化大同小异,但那一点点差异有时也会闹出笑话。
田学文虽然并不是气派堂堂的公子哥,胜在心细老实,竟然通过几本书便察觉到锦初想要识文断字的念头,甚至言语中多为维护她的面子,没有提及此事,反而推荐了一本不错的书。
锦初没有客气,先掏了钱,递了过去,“谢谢!”
少女指尖薄薄,带着天然的脂粉色,碰到他的手掌时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麻,差点把书扔出去,就是一时的分神,书被拿走钱反倒留下了。
门砰的关上,田